席嗤笑一聲,道,“大晚上的,來談生意?”
顧雲一本正經地說道,“談一下有關秘銀礦的生意,事關巨額財產,自然是要小心一些。”
席上下打量了下這名雌性,心裡總有些不太得勁。
他冷冷地問道,“是麽,那方不方便說一下,你準備談些什麽內容呢?”
席半點都不相信這個借口,或許這名陌生的雌性是有所圖謀,一路跟著過來的。
即便是真的認識裘……他瞄了眼裘的反應,覺得對方像是見到了什麽披皮的凶獸似的。
裘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這是顧雲偽裝後的樣子,但是這個臥房的鑰匙,又的確只有顧雲才有。
他汗毛一抖,連忙配合地說道,“是是,我們要談生意,他是我在聚集地新認識的生意夥伴,我們準備談一下那個礦的……”
席打斷他道,“不用著急,一個一個來,一會回房間問你,說完了我給你們核對一下……口供。”
裘:“?!”
那完蛋了,他可沒有和顧雲準備過這種預案。
席看著裘這幅頭冒冷汗的模樣,視線稍稍停頓片刻,而後意味深長地看向那名陌生的雌性,冷聲道,“說罷。”
顧雲同樣報以冷漠的回應,淡淡地說道,“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席微微眯起雙眸,這是拒絕他了?
裘咽了咽口水,要是平時席對上了不認識的雌性,他可能還會看看熱鬧,振臂高呼“打起來打起來”。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萬一席把他的雄侍打壞了,那可怎麽辦?!
就當裘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把真相說穿時,一名長相平平的雄性從房門口路過。
沈舒挑了個不錯的旅館,租下了一間小房子,他正要回屋休息的時候,卻意外地見到了那名雌性!
沒想到……竟是已經追到了這裡嗎?
沈舒對此無奈至極,這些雌性真是霸道,不過就是要找到他而已,就能如此肆意地挨個房間查看,還不惜得罪其他的來客。
看這房間中,三名雌性劍拔弩張的氣氛,沈舒心裡覺得活該。
他咬了咬唇,走進了這個房間中,義正言辭地朝席道,“你有本事衝著我來就好了,不要禍及其他無辜者。”
席:“……”
裘詫異地看著這名似乎來興師問罪的雄性,對方就像是搞不懂情況一樣,貿貿然就闖了進來,還說著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忍不住問道,“……你是?”
沈舒神情疲憊地說道,“我是他此行要捉回家的雄性,因為我一直東躲西藏,才導致他這樣急切地亂搜,打攪到你們了,實在抱歉。”
裘覺得自己好像聽懂了,又好像不太明白。
他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顧雲,對方神色不變,看不出絲毫情緒,只是輕輕說了一句,“這是……你的雄侍?”
“他不是!”
席抬眼看向沈舒,言簡意賅地說道,“滾!”
沈舒紅著眼,道,“現在讓我滾,然後你又來追,這種遊戲要玩到什麽時候呢……”
“不過就是想看我服軟罷了,好吧,是你贏了,有什麽事情來我房說,不要在外邊給他們看笑話。”
說完後,他轉身走出,卻在門口停頓了下,看向了紋絲不動的席,歎氣道,“我已經給了你台階,但你再這樣裝模作樣的話,我下次一定不會原諒你了!”
裘支支吾吾地道,“席,你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啊,一段時間沒見,怎麽你連眼光都變了……”
不是他以貌取雄,只是眼前這位和顧雲比起來,實在是差距甚大。
席一言難盡地看著裘,但他更多的,卻是不由自主地在意那名陌生雌性的看法。
顧雲也不清楚,這名雄性到底和席是什麽關系,難道是他會錯意了,原來席是衝著這名雄性來的?
確實,萬一雌主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又新收了雄侍,那也無可厚非。
於是顧雲很貼心地說道,“既然你們這裡有事情要處理,那我就先行離開了,改日再來談生意。”
他抬腿剛要走,又被那名叫席的雌性拉住了胳膊。
“等一下,先別走。”
顧雲眉心輕凝,道,“抱歉,我沒興趣參與你的家事。”
席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和這名雌性解釋,他道,“這算什麽家事,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顧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都追上門來了……不必多說,一雌多雄,這又不是什麽新奇的事情。”
席就差指天發誓了,他揉了揉額頭,道,“我說的是事實,你們怎麽都不相信呢,總之不用理會這名雄性就是了。”
如果不是一般情況下不會對雄性出手,席也許會讓沈舒重新投胎一回。
裘深深感受到了好友這字裡行間中,表達出的納悶和委屈,他雖然不清楚這名雄性的來歷,但是關鍵時刻,作為好友,自然要挺身而出。
裘站起身來,搓了搓手掌,而後一把拉著那名雄性往外拖去。
沈舒愣了愣,等反應過來後,他有些哭笑不得,倒也沒有反抗,並且配合地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你做什麽,放開我!”
“席你混帳,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要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嗎!”
他喊了幾聲後,又忍不住小聲嘟噥道,“非要等一會看我驚慌失措地求救是吧,貴雌就是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