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顧雲心力交瘁,而對面的雌性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準備親自動手用用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聽見了張管事那求見的聲音,顧雲如釋重負,這種語氣,像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果然,那名叫席的雌性,輕輕看了他一眼後,便起身出去了,在門口和張管事交談了一番,便再也沒有回來。
趁此機會,顧雲抓緊時間,環顧四周……一如既往,沒有爬窗逃出的可能。
外邊時不時就有看守經過,而且就算是僥幸跑了出去,他也不確定會不會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歸根結底,還是手裡的情報和信息不夠,難以分析局勢。
可是繼續這樣坐以待斃,萬一那名雌性回來後,又要他演示一番怎麽辦?
難道要推脫說,不支持手動功能麽……
此時,會客廳內。
“讓我帶一名雄性回城?”席嗤笑了一聲,道,“怎麽,我成收破爛的麽,什麽貨色都能塞進來。”
張德雲額頭冒汗,連連鞠躬,畢恭畢敬地說道,“席少爺,您千萬不要誤會,鍾寧少爺是鎮長家裡最小的雄性,也是我們鎮上最出色的雄性,他一直在外求學,在歸來的途中遇上了暴雨,這才耽擱了行程,沒有趕上參加您的初夜。”
“對此,鍾寧少爺非常地懊惱,他對您實在是仰慕已久,只要能陪伴在您的身邊,即便是以雄奴之身侍奉,也在所不惜。”
“鎮長老爺也是耐不住鍾寧少爺的懇求,才松了口,讓我過來問問您,是不是可以給鍾寧少爺……留個小小的位置?”
會客廳的首座上,席閑適地搭著腿,手裡把玩著一套精美的茶具。
這種觸感細膩光滑,帶著水光波紋效果的瓷器,是霧水鎮的特產,曾經讓這個小鎮輝煌一時,名揚萬裡,可惜自從原材料被挖掘殆盡後,霧水鎮便從此沒落了。
這次,為了把那名叫鍾寧的雄性放到他身邊,竟是直接把這唯一的一套,曾經在帝城展會上大放異彩,被伽帝親口誇讚過的頂級瓷器套裝給送了過來。
真沒想到,這個小鎮不聲不響的,竟一直保存著這鎮寶,如果拿去售賣,價格絕對不菲。
席笑了笑,眼底帶著幾分不屑掩蓋的嘲諷之意,卻是道,“也行,看在你們如此有誠意的份上,就讓他在獸車裡,當個暖腳爐罷。”
張管事完全沒有嫌棄暖腳爐的意思,他雙眼發光,鞠躬退下,趕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鎮長一家。
按照規矩,準備當成禮物送出的雄性,是沒有資格提前去見貴雌一面的,除非是對方主動提出,否則只能等到送上門的那一刻,才能見到。
鍾鎮長在家裡焦急地等待著,見到管事進來,也顧不上禮節,直接拉著張德雲問道,“怎麽樣,事成了沒?”
張德雲連聲道喜,“回稟老爺,成了!那名貴雌答應會帶鍾寧少爺回帝城。”
“好,好!”鍾鎮長原地來回走了幾遍,面色微紅,他拍了拍張管事的肩膀,道,“招待貴雌的事情,你辦得不錯,一會下去領賞。”
可惜那名貴雌的性子難捉摸,又不接受繁雜的接待,讓他連上門拜訪的機會都沒有,還好,這場初夜事故沒惹惱了對方,聽說送上的那名雄奴,還很受寵愛,獲賜了項圈和鎖鏈。
“謝謝老爺。”張德雲笑眯眯地應下了,他想了想,又道,“只不過……”
鍾鎮長頓時心裡咯噔了一下,“不過什麽?”
張德雲實話實說,“那名貴雌的意思,是讓鍾寧少爺在馬車裡邊……充當一個暖腳爐,並沒有說收做雄奴。”
鍾鎮長還以為是什麽大事,沒想到是這種無關緊要的要求,他擺了擺手,道,“雄奴的名分不值錢,貴雌不會嫌多,以後總會有的。”
“現在別說暖腳爐了,就是個擋風罩,鍾寧也得趴在馬車窗上,好好擋著風。”
張德雲窺看著鎮長老爺的臉色,點頭說道,“這可真是委屈鍾寧少爺了……”
“不委屈,有什麽委屈的,這機會其他雄性可是求也求不來!”鍾鎮長笑呵呵地說道,“你是小地方出身,也沒見過多少世面,想當年我們參加展會獻禮的時候,一覽帝城風光,真是永生難忘。”
“去把鍾寧叫來,我好好叮囑他幾句。”
“千載難逢的機會,可別被他任性搞砸了!”
“是。”張德雲恭敬地退下了。
過了一會,一名年輕的雄性走了進來,性子似乎有些怯懦,行了禮後便斯斯文文地站在一旁。
鍾鎮長看著自家的小雄性,語重心長地說道,“能幫的忙,我們都已經盡力了,剩下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那名貴雌明日就會動身離開,暖腳爐的事情,張管事應該和你說了。”
年輕的雄性輕輕點了下頭,小聲道,“說了的,雌父不必擔心,我這些年求的學,不是白上的,那些如何討好雌性的技巧,已經學得七七八八了,連老師都誇我有天賦呢。”
鍾鎮長滿意地摸了摸下巴,道,“這也多虧你雄父從小教導得嚴格,打下了好的基礎,晚上再去和你的雄父學學經驗,學校裡邊的系統教學,在一些地方難免不夠精細,比如暖腳爐這個,你的雄父就很有經驗。”
“是。”鍾寧略顯羞澀地應下了。
鍾鎮長看著性子不夠活潑,也不夠外向的小雄性,不由得心裡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