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辭:“嗯。”
趙凜人都傻了,語無倫次道:“他們這,我那……我哥,不是,我爹他們……”
周懷讓解釋道:“殿下出巡時和小王爺重拾了幼時的友誼,關系變得很好。”
二殿下:“啊?”
周懷讓繼續解釋:“好到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的地步。”
二殿下:“啊??”
周懷讓雙手一攤,結束了他的解釋:“就是這樣。”
二殿下:“啊???”
小妹妹出生後,趙眠特意寫了封信向魏枕風炫耀此事,信的末尾順帶問了一下魏枕風來南靖的日子。魏枕風在回信中說他四月走不開,要五月才能來。
趙眠沒有想到自己能在春天見到魏枕風。
暮春時分,上京的春光依舊燦爛。
“不是五月才能來嗎。”趙眠埋首在魏枕風肩頭,聲音因驚喜微微發顫,“我以為要到夏天才能見到你。”
魏枕風享受著傲慢美人主動投懷的感覺,連日晝夜不眠的疲累一掃而空:“把事情提前趕完就來了。”
“會不會很辛苦?”
“還好。”魏枕風說著,又笑了聲,“當然,我說‘還好’只是客套,我真的很不容易。趙眠,你要好好犒勞我。”
趙眠的心跳失控了:“好。”
兩人久違的擁抱被一聲咆哮打斷。趙眠不滿地看向傻弟弟:“趙凜你在叫什麽。”
“回皇兄,我在叫魏枕風——魏枕風你當初怎麽和我說的?你說你要去上京乾正事,可以和我同行做個伴。”趙凜指著自家皇兄,手指發顫,“這就是你的正事,你要乾的正事是我哥???”
魏枕風大方承認:“是的。”
魏枕風前兩次造訪南靖皇宮,都是和趙凜玩在一處,兩人的關系絕對稱得上朋友。此次南下,他們在去上京的必經之路上不期而遇,得知對方的目的地和自己一致後,二話不說決定結伴而行,這才有了趙眠剛剛看到的那幕。
“……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不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嗎?”趙凜氣得腦門冒煙,“我叫你‘風哥’,吃燒雞我給你讓雞腿,我還給你講我哥小時候的故事!”
趙眠:?
趙凜越說越激動,眼看要手口並用了,周懷讓連忙攔住他:“算了算了,二殿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趙凜,注意你的儀態。”趙眠冷聲訓斥,“在北淵人面前,你不嫌丟臉?”
“我也想保持儀態,可是……”二殿下悲憤道,“可是我的嘴它閉不上啊。”
趙眠面無表情:“去見父親,他會讓你閉上的。”
趙凜有被提醒到:“對對對父親!父親知道這件事嗎?”
魏枕風一挑眉:“蕭相喝過我敬的茶,二殿下覺得呢。”
趙凜徹底萎了。
他並非不能接受皇兄娶太子妃,只是……怎會如此?北淵小王爺小時候可沒少帶著他乾壞事,一肚子壞水的北淵人和他霽月風光的皇兄一點都不相配啊。
二殿下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讓太子殿下心軟了兩分:“趙凜你餓不餓。”
二殿下快委屈死了:“餓,為了盡快趕回來,我們一天就吃一頓。”
趙眠道:“先回宮,父皇他們在等你。”
今日是一家團聚的大日子,父皇期待已久,早早便命人備下了家宴。趙眠雖然很想帶著魏枕風直奔東宮寢宮,但也不得不先去吃這頓團圓飯。
趙眠帶著魏枕風上了馬車,道:“我帶你進宮,你去東宮等我,我……”
魏枕風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一手抓住了趙眠的手腕,一手關上了敞開的車窗。
正試圖從車窗外視察情況的二殿下難以置信道:“他幾個意思?他當著我的面關窗是幾個意思?!”
周懷讓秉承著太子殿下的意志,提醒道:“二殿下,儀態啊儀態!”
然而,現在最沒有儀態的當屬太子殿下本人了。
馬車朝著皇宮又穩又快地行進。趙眠被拉至魏枕風腿上坐下,一句話還未說,魏枕風就鋪天蓋地吻了上來。
趙眠記得這是在馬車裡,弟弟和下屬都在外面,他們稍微有點響動就會被沈不辭聽見,可是他依舊情不自禁地摟緊了魏枕風的脖子,甚至主動探出了舌尖。
即使他們在親吻一事上絕對算不上熟手,唇齒交纏間也沒有過多的技巧,趙眠還是興奮了起來,被魏枕風吻住的唇,被魏枕風攬住的腰都變得軟綿酥麻。
……想要。
初識風月後被迫分別三月,他們還不到二十歲,要不是有正事分他們的心,誰都受不了這等苦楚。
趙眠被吻得近乎癱軟在了魏枕風懷裡,情欲在他身體裡蠢蠢欲動。
食髓知味的感覺實在可怕,能讓他堂堂太子在馬車裡不管不顧地和男人接吻。三月沒見,他和魏枕風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和男人上床。
他的聖賢之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趙眠強迫自己推開魏枕風胸膛,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還要陪父皇他們用膳。”
“那我呢。”魏枕風仰頭看著他,眼睛很亮很亮,“你要把我藏到哪裡?”
“藏不起來了,”趙眠輕喘著道,“你都被趙凜看見了,他嘴合不上的。”太子殿下稍作猶豫,“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赴宴?”
“今日不了。”魏枕風倒也不介意被靖帝和蕭相發現,“我準備的禮還在路上沒有送到,等送到了再去比較好。而且……”魏枕風坦然道,“我現在一看到你就想和你上床,恐怕無法在你父親們面前裝出玉樹臨風,翩翩公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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