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被惹得發瘋?
少年好像還嫌自己不夠誘人,將身體依托似地貼過來。
修爾想,他還可以忍住,不能為了這種事情失控。
他用手扶壓少年的臉,使其露出細弱的後頸,準備注射抑製劑。
可上面還留著屬於他的牙印。
紅點深深凹陷下去,刺在雪白的肌膚上,美得驚心。
腺體沒了發絲的遮掩,散發著更加蠱惑的氣味,明晃晃地引誘修爾,呼喚他去佔有。
【反正已經臨時標記過了,再來一次,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
修爾被腦海中的聲音引誘得晃了神。
他眸色微暗,將抑製劑擱置到了一旁,伏低身想要稍稍放縱自己。
可陶小玄抓住了他的手,依戀地用臉蹭了蹭。
他咕噥著吐出幾個音節:“Wo*X*Er”
“嗯?”修爾完全沒辦法將這幾個音串聯成有意義的詞句,“你說什麽?”
“Xi……H……你。”陶小玄神志不清,將意識深處不敢言說的話吐露,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喜歡。”
“我喜歡……修爾。”他努力將咬字變得清晰。
少年眼角掛著被欲望痛楚磨折出的淚,卻對修爾露出了一個極乾淨的笑。
因蘊含淚水,少年的眼睛在燈下亮汪汪的,裡頭印著一彎墜入灰色海洋的月亮。
修爾怔愣。
隨後,少年抬臉吻上了他。
吻,只是一個淺吻而已。
修爾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積鬱的暗色漸散在暖光裡。
哢噠哢噠,牆上老式掛鍾的指針轉動著,流動的時間似在替戀人訴說無言的愛意。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修爾清了下神智,將少年稍稍隔離,他嗓音沙啞道:“清醒的時候,再說一遍……給我聽,好嗎?”
陶小玄此時的思維無法理解複雜的言語,他迷茫地望著眼前的修爾。
“我真蠢。”修爾悶笑,滾動喉頭,撫過少年發紅的眼尾。
雖自嘲著,但他腦中仍無限回放著少年說出口的“喜歡”,以及那個主動的吻。
像是隻嘗過苦的人,在模擬體驗器中,味蕾上第一次炸開蜜糖的味道。
哪怕再虛幻不可靠,也甜得讓他翻來覆去地想要回味。
再看少年頸後的牙印,修爾胸中那股渴望佔有凌虐的火焰忽然熄滅了。
他們還有的是時間,他舍不得讓少年再痛一次。
修爾抬手將抑製劑緩緩推入陶小玄的腺體,平息洶湧的浪潮。
“很快就會沒事的。”
沙漏才落下十分之一,修爾便推門而出。
“弄好了?”索克抬頭,難以置信。
一個Omega和頂級Alpha天雷勾動地火,結果這麽快就完事了?未免太過離譜。
就算不真的做一次完整標記,怎麽著,也得折騰好一會兒吧。
難道說……是進去就給打了一針抑製劑?
索克善解人意地表示:“其實,你也不用太著急,賽前泄泄火漲漲精神是好事啊。如果是擔心裡頭那位的承受力,我這有調情的藥劑,還有時間,你們可以……”
“不必。”修爾打斷了索克的話,不想同任何人談論關於銀尾的隱私事。
他直接道:“我答應去參加你說的蠻奴競技賽,但除開酬勞外,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聽到要談條件,索克目光一凜,精神瞬間集中。
修爾將視線投向房間,平靜地提出要求:“我要你帶他一起去現場觀賽,等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就立即送我們走。”
索克有些為難地皺眉,“你同伴這個狀態,混在蠻奴競技場的普通觀眾裡很危險啊,你就這麽離不得他?在我這兒他更安全,我保證!”
修爾堅持道:“不行,他必須一起去。”
雷徹那家夥很快就要來這個星球,他不可能放心把銀尾留在離自己太遠的地方。
見修爾的臉色和語氣,是決計不肯讓步的。
索克眼珠一轉,故作愁苦道:“競技賽普通觀眾的席位便宜,若是多加一個嬌滴滴隨時發情的Omega,得花錢買貴賓票去觀賞艙。那票可貴了,我這麽多年,都沒舍得享受過,這錢啊……”
“我可以少要半數酬勞。”修爾毫不猶豫。
等的就是這句話!
索克狡猾地笑了,立即答應下來。
蠻奴競技場是個倒置的梯形塔,屹立在某片廣闊的黑灰色磚地上,遠遠看去,仿佛一頭翻殼的怪獸。
這具龐然大物,自建成以來不知染上了多少奴隸的鮮血,卻仍在晝夜不息的燈火下熠熠閃光。
它設計得十分巧妙,分割出了上千個單獨的透明艙室,層層向內收,像是魔方一樣可以旋轉錯位。
參賽的奴隸從進入最外圈的預選艙室開始,每勝利一場戰鬥,往內挪一層。
越朝裡走,一整圈的艙室越少,比賽的場地也更加寬闊。
正中央被掏空了一大塊,套上了個半圓形的保護罩,是決賽用的地方。
此般設計給了被挑選出來的強大奴隸更自由的發揮空間,同時方便了觀賽的客人,使他們能夠更為直觀清晰地欣賞到精彩的戰鬥。
在梯塔周圍一圈,星星點點浮著許多標有號數的方格,這些活動的機械盒子被稱之為觀賞艙。它們利用特殊的能量擺脫重力,飄懸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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