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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蓮花太醫求生指南_棄脂焚椒【完結+番外】》第110章 番外IF線
跟在文清辭身邊的那個少年,就是大皇子?
……自己竟當著大皇子的面,說他偷盜官銀,要將他抓來!
紀啟榮的臉上瞬間失了血色。
他自然也聽說過有關「妖物」的傳聞,甚至曾幾何時,他也在市井中嘲諷過謝不逢,但是現在……紀啟榮的心中只有恐懼。
「我,我……」紀啟榮結結巴巴,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雍都長大的少年,身上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淺琥珀色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朝紀啟榮看去,瞬間便讓他忘記,自己方才究竟想說些什麼。
「我,我不要了,絕對一分錢都不再多問文清辭要!」情急之下,紀啟榮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他艱難地跪直身,朝謝不逢一下接一下磕起了 頭,“殿下饒命啊,小的真的知道錯了——”
「一分錢都不要了?」謝不逢緩緩站直了身,垂眸漫不經心地說,“你覺得本宮付不起這錢?”
“不敢,草民不敢。”
紀啟榮的心不由一墜,他立刻明白過來,謝不逢並不打算就此放過自己。
果不其然。
“來人,”謝不逢笑了一下,他一邊緩步向外走去,一邊輕聲說,“將他帶下去,照私用官銀處置。”
“是,殿下。”
紀啟榮立刻瞪圓了眼睛,待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雖未曾專研律法,但也知道,在衛朝私用官銀可是大罪……
紀啟榮抖如糠篩,不斷哆嗦著向周圍的官兵求情。
但這群與謝不逢一道從雍都來的士兵,卻如機器般執行著少年的命令,自始至終都不曾搭理他一下。
*
「清辭啊,小蘇這幾日怎麼不來?」文清辭的母親一邊澆花,一邊隨口問道,「你上次不是說,他身上受了傷,需要定時來找你換藥嗎?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正在算帳的文清辭手指一頓,停在了半空。
從紀啟榮被抓的那日起,蘇少俠就沒有來過自己的醫館。
文清辭笑了一下,假裝輕鬆地說:「他之前和家人鬧了矛盾,這才暫時待在我這裡。想必近來……應是已經與家人和好了吧。他身上的傷恢復得不錯, 隨便一個郎中,都可以將藥換好。”
“那就好,那就好,”文清辭的母親不由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那孩子遇到什麼事情了呢。”
“自然不會。”
文清辭笑著安慰家人,但其實他的心情卻在這一刻,因為母親的話而緊張了起來。
……蘇少俠他究竟有沒有事?
這幾日皇帝南巡至松修,附近官道都處於半戒嚴狀態,外府人很難進入松修求醫問藥,文清辭也難得清閒了一點。
趁著陽光不錯,晾曬好藥後,文清辭便背著家人離開了小院,穿過巷子向長街另一邊紀啟榮家所在的位置而去。
還沒到目的地,他便聽到街邊有幾人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
松修府內街道與溪流相連,此時正有一個女人,坐在水邊洗著菜:“……你說那個紀啟榮真的花官銀了?”
站在她身邊的人一臉誇張地說:“千真萬確!前幾日被打了一百大板,關到了牢裡,現在都沒出來呢。”
像是害怕對方不信,他又補充了兩句:“對了,你應該知道吧,我外甥就在咱們松修府衙當值。這些事情都是他給我說的,絕對錯不了。”
“可是……”洗菜的女人猶豫了一下說,“他是從哪裡弄來官銀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
聽到這裡,文清辭的心重重一沉。
他遠遠看了紀啟榮家一眼,最後還是咬緊牙關,轉身向自己的醫館而去。
然而剛剛拐過小巷,還沒走到家門邊,文清辭就聽到了一陣雜亂的談話。
「紀啟榮是不見了,但是他之前欠的錢,還是要還啊。」
「是啊!他之前就說文清辭租了他的院子,還欠著他不少的錢沒有給。讓我們直接找文清辭要錢。”
「現在紀啟榮不見了,這錢理應文清辭來給,您說不是嗎?”
六、七個陌生面孔,堵在文清辭醫館的門外。
文清辭沒有見過那幾人,聽他們話裡的意思……這群人似乎都是紀啟榮的債主。
紀啟榮失蹤之後,便自發聚到了此處。
文清辭的父親站在門口,將一臉怒氣的女兒擋在背後,一邊點頭一邊認真地與那些人解釋道:“諸位說的話,我已經全部記下,等到清辭回來,我再——”
“再什麼再啊!我們家裡還指望這些錢吃飯呢,這是能討價還價的事嗎?”
「對啊,看你文質彬彬的,怎麼也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略有些刺眼的陽光,從小巷的另一頭落下,照在了文清辭爹爹的臉上。
他下意識瞇起了眼睛,臉上的細紋,也在這一瞬變得格外清晰。
站在巷口的文清辭,這一刻忽然意識到──爹爹老了。
他不禁有些鼻酸。
文清辭家雖然以採藥為生,沒有什麼大錢。
但是他爹娘在山萸澗,一向很受人尊敬。
他從來不曾想到有一天,爹爹竟然會因為自己,向一群陌生人點頭哈腰。
文清辭緩緩地低下了頭…
下一刻突然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向醫館門口。
“誰說我欠紀啟榮的錢了?”
文清辭的語氣格外冰冷,那雙墨黑的眼瞳裡看不出一絲半點的情緒。
他的突然出現,將周圍人嚇了一跳。
「呃……當然是紀啟榮他自己說的!」
「爹,您先帶著清珞回去吧。」文清辭輕聲對父親說。
男人頓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一臉擔心地牽著小女兒走回了家。
不過轉眼小巷又安靜了下來。
站在文清辭對面的人終於反應過來:“紀啟榮說你欠了他好幾百兩白銀!”
「哦?那他應該也告訴過你,這些白銀是未來五年醫館的租金吧。」
文清辭刻意放緩的語速,話語裡較平常多出了濃濃的壓迫感。
幾人愣了一下說:“對,怎麼了?”
文清辭的視線越過幾人的肩頭,向著小院內看去,沉默許久,終於長出一口氣,攥緊了手心說:“誰說我未來五年,還會續租?”
清潤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小巷中。
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邊。
紀啟榮的債主,在這一刻愣在了原地。
抬眸似乎不敢相信,文清辭真的願意就此捨棄這家經營了整整五年的醫館。
“呃,這……還多少還可以商量,沒有必要將事情做得這麼絕。”
此刻,反倒是堵在門邊的人放低了姿態。
文清辭輕輕地笑了:“我學醫是為了治病救人,這世上又不只松修府一個地方有病患。”
他的語氣格外堅定,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話音落下的瞬間,文清辭的心臟微微一痛。
但同時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紀啟榮不見蹤影,他的那些債主,自然會找到自己的身上。
文清辭不怕事,但剛才那一幕還是提醒了他──自己有家人。
他們從自己這裡討不來好處,便會去騷擾自己的家人。
文清辭一點也不想丟下自己的醫館,但是他更不願意爹爹因自己……向這群人低頭。
殷川大運河上燈火通明。
去究極寺休養的皇帝,提前回到了南巡的隊伍中。
謝不逢也因此暫留在船上,無法脫身。
「再過三天,便是祭河之日了,」皇帝一邊翻看欽天監寫下的流程,一邊假裝隨意囑咐道,「這一回若是再遇到什麼事,皇兒可不要自己一個 人硬抗了。”
「是,陛下。」謝不逢緩緩向他行禮。
說話間,正有一縷火光從船艙外照來。
將謝不逢的影子拉得格外長。
其中一點陰影,好巧不巧地落在了皇帝的身上。
他下意識攥緊了手上的東西。
……知不覺中謝不逢已長大成人。
自己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在策劃稱帝的事了。
’蘇氏一族的勢力實在太大。 ’
‘單單謝不逢一個,就夠讓人頭痛。 蘭妃若是再生一個,可還得了? ’
「好了,你退下。」想到這裡,皇帝的語氣,不由變得格生硬。
謝不逢頓了一下,行禮退去:“是,陛下。”
走出船艙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複雜。
皇帝方才的心聲,是什麼意思?
莫非母妃又有了身孕…
仔細想來,蘭妃南巡這一路上,似乎一直乏力、嗜睡。
彼時眾人理所當然地以為,她這是不習慣船上的生活。
甚至連太醫也這樣說。
但現在想來,事情或許沒這麼簡單。
宮中太醫,皆聽命於皇帝本人。
只要聖上稍加暗示,他們便能將蘭妃懷有身孕的事瞞下,並神不知不覺地「處理」好這一胎。
甚至於將她暗害。
少年腳步一頓,立刻轉身向母妃所在的位置而去。
*
隔天清晨,祭河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松修府。
也傳到了城南那間稍顯凌亂的藥舖裡。
小院裡堆滿了藥材與醫書,房間裡則空蕩一片,再也沒了前幾日溫馨的樣子。
文清辭上次的話並非開玩笑,他的確確做好了離開這裡的準備。
此時他已和家人收拾好了行李,隨時可以離開松修,到別處盤下醫館。
見身邊的人埋頭整理醫書,文清珞終於還是忍不住拽了拽哥哥的衣袖,小聲提醒他:“還有兩天!哥哥你可別忘記我們來松修府是做什麼的哦。”
這幾日家人們只顧收拾小院,她有些擔心哥哥忘記之前的安排。
「自然不會忘記,」文清辭起身向殷川大運河的方向看去,停頓片刻,笑著彎下腰揉了揉妹妹的腦袋,輕聲說,「哥哥答應過的,等看過皇子殿下,我們 再離開松修。”
小女孩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好!我就知道哥哥不會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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