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村裡感激稱讚他倆的人更多了, 比起那一家子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還是老話說得好“歹竹出好筍!”一家子丟西瓜撿芝麻,拿倆棒槌當寶貝。
你看報應它不就來了嗎!程家現在天天烏煙瘴氣, 程光宗兩口子好吃懶做,天天在家等著吃現成。
程耀祖今年毫不意外的童試又沒過, 而且家裡銀子被程光宗敗過一場後。
已經入不敷出, 就算宋氏嫁妝貼補,也經不起那倆口子的謔謔。
更別提貼補家裡了, 程錢氏現在是越來越摳, 眼見家銀錢是裡越來越少。
她不得不忍下心跟小兒子商量,讓他明年休學先別去書院了,找個媳婦先成家再說, 家裡實在是負擔不起了。
不想就這一句, 就跟過年點的炮仗一樣, 這下程家徹底炸鍋亂成一團了。
本來今年程耀祖童試沒過陰鬱在家,程光宗兩口子就在陰陽怪氣好久。
這下見程錢氏都說不讓他去了,兩口子更加氣焰囂張, 本來嘛考了幾年連童生都考不上, 還不如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他們家又不是什麽富貴人家, 哪有這麽銀子給他浪費,話到此飯桌上程耀祖是徹底爆發了。
他在怎麽樣也比這讓人手腳不乾淨, 讓人打回來的強,而且還讓家裡賣地給他貼補一大筆銀子。
現在讓他休學,要不是因為他,自己怎麽可能到休學的地步,沒用的東西,還不如死了的那個短命鬼。
一聽自己連死人也比不上,程光宗也是紅了眼,那天鬧到最後兩兄弟在飯桌上大打出手。
這動靜鬧得左鄰右舍不也不得出來圍觀一下,程錢氏在旁氣的抹眼淚,被程老太揪著一頓打。
“喪門星,要不是你多嘴,怎麽會鬧成這樣。”
“我還不是為這個家?”程錢氏哭嚎!
“夠了!都閉嘴,還嫌鬧得不夠難看嗎?”程平貴氣的臉色鐵青一拍桌。
眼看程光宗兩兄弟已經撕打外面了,程平貴衝上去一人一腳“反了天了,在打你倆就給我滾出程家,老子還沒死呢!你們鬧給誰看!”
一看程平貴發狠了,倆兄弟恨恨的停了手都不服氣,程平貴氣的吐血。
掃了眼這屋裡滿地狼藉,隻覺家門不幸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天天下地累的跟牛一樣,還是換不來一刻清靜。
程平貴越想越氣,陰鷙的掃了屋裡人,砰的一聲踢開凳子砸在門邊。
拂袖進屋去了,留下屋裡眾人大氣不敢喘,連程老太也不敢嚎。
畢竟程平貴平時看起來不聲不響,但狠起來程家還真不敢有人跟他強,畢竟有倆前車之鑒立在那!
院外眾人一看消停了,都有些意猶未盡還沒看過癮呢,畢竟那倆兄弟一直自詡讀書人。
一向覺的自己高人一等,跟他們這幫泥腿子不一樣,這下你看那倆掐起來,不也人腦袋打的跟狗腦袋一樣。
還讀書人這不扯淡嘛!眾人撇撇嘴各自散了,只剩程平安兩口子,一聽說打架趕忙跑過來勸架。
現在站院門邊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最後想著還有個程老太,程平安無奈歎口氣低頭進去了。
程劉氏則一甩袖子拍拍屁股回家了,都是閑的農忙累的要死,誰還有心情勸架……
程家倆兄弟這條表面平和的口子,現在是徹底撕開了,就算程平貴今天按下了,看著吧以後還有的鬧。
下午這邊程石南倆人睡醒一覺後,衛秋覺得腳酸還有點抽筋,程石南鼓著臉一臉心疼的給他捏腳。
而且嚴令他現在什麽也不許乾得好好休息,衛秋不敢跟多話,看程石南臉色不好只能笑著答應。
然後等腳不抽筋了,膩進程石南懷裡小聲哄人“石哥,你看寶寶老踢我,你說他是不是餓了呀?”
程石南低頭撫上衛秋肚子,感受肚皮下的活躍,一臉嚴肅說“不許鬧你阿父!”
衛秋撲哧一聲笑出來,肚裡的小崽仿佛也感受到阿父的喜悅,自覺忽略他爹嚴肅的話,更加活躍了。
程石南木著臉看衛秋肚裡的小凸起,一會從肚皮上滑到這邊,一會滑到那邊徹底無語。
然後嚴肅的看著衛秋說“他不餓!”
“哈哈哈哈哈哈……石哥,你太可愛了!”衛秋看他一本正經的說不餓。
躺他懷裡狂笑太逗了,程石南抱著人看衛秋笑了半天,也繃不住跟著一起笑了!
歡樂起床後,倆人來到院裡溜達,此刻太陽西斜,溫度稍稍降了點。
不在那麽燥熱,衛秋圍著棗樹溜達一圈,程石南則慢慢掃起了院裡的谷子。
忙碌一陣後,終於到了晚飯時刻,中午的鹵肉還有一塊,衛秋將它和蘿卜絲涼拌後,又簡單炒了兩個素菜。
飯就是早晾好的小米粥,還有蒸的大饅頭,倆人坐在樹下一邊吃飯,一邊欣賞月色,晚風徐徐帶著一絲涼意,吹的人非常舒服。
吃完飯倆人照例溜達一圈,然後程石南給衛秋放好水,浴室裡放上小板凳慢慢給他洗澡。
“石哥!”
“嗯!”
“我看今晚月亮不怎麽亮,你說明天會不會下雨?咱家麥子還沒曬乾呢!”衛秋仰著脖子,讓程石南給他細細擦拭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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