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南,扶秋哥兒坐下說,他身體不好!”裡正拍拍程石南肩膀,示意他沉住氣,畢竟這人可是一直把秋哥兒看的比他命還重要。
今晚衛秋出事沒人會比他心裡更難過,程石南點點頭將衛秋扶了回去,衛秋坐下疲倦的靠著程石南繼續開口。
“大家都知道我兩年前落水吧?”
眾人一聽心頭疑慮更重,紛紛點頭怎麽能不知道,還是他們將衛秋拉起來的。
衛秋目光狠狠的盯著程耀祖“那會我嗆了水,醒來腦子也不太清醒便忘了些事,也不太記得是怎麽掉下去的,但今晚聽程耀祖提起才知道,原來那天我落水是他推的。”
“什麽?他推的”眾人大驚失色又瞬間想起 “可那段時程耀祖沒回村啊?”
村長和裡正倒是馬上明白過來“那條路?”
衛秋點點頭 “對,當時他推了我,怕走村裡出去被人撞見,而是直接抄了那條小道出去,也就是那會他才發現這麽多年,原來的那條路還沒被野草覆蓋可以繼續走”
“他娘的,這畜生簡直壞到骨子裡了,那會衛秋名義上還是他親大嫂就敢下此毒手,他還有什麽不敢做的。”孟全氣的直拍桌子,剛才就不該攔著程石南。
錢寶氣的雙眼通紅忍不住撲上前狠狠踹了那畜生兩腳,然後被同樣氣的不輕的錢明給拉了回來。
衛秋掠過那些令人惡心的動作,隻言明程耀祖當時從花樓回來要銀子,心氣不順便拿他出氣,在推搡中程耀祖把他推下了河。
衛秋不想給原身屈辱可憐的人生中在添一筆肮髒事,也不想以後有人談及此事在給他們加上更多談資。
他只需要程耀祖付出應有的代價,今晚□□上他已經吃盡苦頭,接來下就是在摧毀心理了。
他不是一直高高在上自詡讀書人嗎?想把所有人踩在腳下,那今晚過後,他一直看不上的村裡人。
他口中泥腿子一人一腳就能輕松的把他踩進泥裡,讓他永遠抬不起頭,就算是死也要活在村民們的唾棄之中……
對於這樣的結果高傲如他,程耀祖怎麽可能接受?衛秋冷冷看著地上昏迷的程耀祖,風暴還沒開始,你可得挺住了!
村長和裡正聽完深深的歎口氣“沒想到啊,這事原來是這樣?怪我們當時以為你是失足也沒有多查,白白讓他跑了兩年。”
衛秋出聲安慰“村長大叔和裡正大叔不必自責,當時那種情況就算想查,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回來過。”
“對,誰能想到他小子藏的這麽深!”
“就是,不過我看這畜生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心氣不順就敢推秋哥兒下河,去年他是不是還推了程光宗那口子。”
“你這麽一說我還想起來了,程光宗那口子當時還流了產,當時我們都以為他是打架失手,現在想來誰知道是不是這畜生惡毒故意的。”
衛秋望著眾人繼續開口“接下來還有一件事沒發現,不過還需要村長你們繼續審審他。”
“什麽事?”眾人也是一臉急切,這畜生難到還幹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了?
話到這……程石南望著衛秋,又和村長裡正他們對視一眼,顯然是想到什麽了。
“他裝瘋!”衛秋平靜說道。
“對啊!”眾人剛才被衛秋說的一波波炸裂的事情氣暈了頭,沒想到這最重要的點,現在才反應過來這畜生好好的裝瘋幹嘛?
“程家的事當晚可能並不簡單,不然他裝瘋幹嘛?”
村長和裡正聽了衛秋的話,面色凝重的點點頭,程家那事太過蹊蹺,好好的差點滅門。
程平貴兩口子受傷嚴重,到現在程平貴還不能下床只能癱炕上靠米湯度日,程錢氏也是久不露面,只聽說能下炕照顧人了。
程家那晚死的死,傷的傷,只剩個程耀祖平安無事只是被嚇瘋了,現在連他的瘋都是裝的,眾人再傻也隻這裡面肯定有事。
況且三年前程耀祖才十六就敢推人下河,完事後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見他小小年紀就心狠手辣。
更別提他今晚要不是這兩次秋哥兒命大,這畜生早就人命在手了。
裡正沉下臉吩咐眾人“把這兩人捆到祠堂去,順帶讓趙大夫過去看看,只要讓他們別死就成,其他的不用管,等他醒了這事得好好查。”
“好!”漢子們答應一聲,抬著兩人就去了祠堂。
等眾人走後,村長轉頭跟衛秋說“今晚嚇著你了,讓石南在家陪你,我們還有事情要辦,就不多留了。”
“對,還得把樹林裡那條路想辦法給封上”裡正點點頭,讓衛秋安心休息,其他的有他們在,沒事的!
孟全和錢寶他們也過來和衛秋告別,讓他好好睡一覺沒事的。
林草和芸娘眼見眾人散去,便抱著崽崽出來,對孟全他們打招呼讓他們先回去,今晚他和芸娘就先不回了,留下來替衛秋他們看孩子。
孟全和錢明聞言也一口答應,有他倆在衛秋也能多休息下。
程石南想了想對孟全和錢明說,請他們幫忙待會讓趙大夫過來一趟,衛秋的身體還是要讓趙大夫看看他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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