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好吧,我這次和你一起去。”
喻青崖立刻瞪大了眼睛,雙眼亮晶晶地問:“師尊,此言當真?”
喻宵沉著眉看向他:“有言在先,我隻陪你幾天。”
喻青崖一下子把他摟在懷裡:“幾天也可以,師尊,我好開心!”
喻宵任由他抱住,面無表情,養徒弟真是麻煩死了。
不過過了一會,突然覺得有些異常。
喻青崖圈著肩膀將他摟在懷裡,下巴擱在他的頸窩上,姿態間充滿了保護與佔有欲,而在原來,每次都是喻青崖像一隻乳鴿一樣開心地投進他懷裡。
雖然只是有一點不一樣,但感覺起來卻非常不一樣,喻宵一把推開他,沉默地打量著自己的小徒弟。
喻青崖神色不變,一臉天真無邪地看向喻宵:“師尊,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喻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伸出手,將他攏在懷裡,喻青崖緩緩瞪大了眼睛。
少年挺拔而又健壯的身體盡在掌握,喻宵感受了一下,終於得出結論,果然現在這種姿勢才比較合理,於是拍了拍他的後背:“走吧。”
另一邊的喻青崖腦殼卻炸了,師尊主動將他納入懷裡,沒有一點點猶豫,兩個人貼的是那麽近,你可以感受我的溫度,我可以感受你的心跳。
呵呵,真不愧是師尊啊,好會勾引人,在這方面是他輸了!
就是不知道,面對別人的時候,師尊是不是也這麽會……
喻青崖的一顆心像是泡漲了,又漲又澀,他的手緩緩摟緊喻宵精瘦卻有力的腰,目光越來越危險:“師尊,你為什麽要抱我抱得這麽緊?”
喻宵:嗯?緊嗎?
抓著喻青崖的兩隻肩膀將他推開,低頭看了看他閑不住摟在他腰上的手,又在胡扯,明明是他摟的比較緊,他都沒用力。
另一邊,狐大仙叼著幾大包東西艱難的疾馳而來,看見這一幕一個沒刹住車,嘶溜一聲滑出好遠,目瞪狐呆地看著這兩人:什麽情況?!
喻宵鎮定自若,喻青崖沒臉皮,兩個人毫無心理障礙地看了狐狸一眼,喻青崖嫌棄道:“怎麽這麽慢。”
狐狸:?
要不要臉!包裹都是它提的!你在這光摟你師尊呢!
哎不對,你摟你師尊幹什麽?
喻宵一把推開喻青崖,將狐大仙嘴上的包裹收到乾坤袖裡,狐大仙受寵若驚,極盡諂媚道:“哎呀!仙尊!怎麽敢勞煩你呢!”
喻宵平靜道:“我和你們一起去。”
狐大仙:……
知道這個消息,什麽摟不摟的事全忘到了九霄雲外,什麽鬼啊,從天界搬到凡間它也認了,畢竟凡間雖然沒天界靈氣充沛,但沒人管自由啊!現在身邊跟這麽一個煞神,還怎麽玩啊!
喻宵大概也能猜到它在想什麽,淡淡道:“隻待幾天。”
狐狸聽到這話頓時松了一口氣,呲著牙樂起來,哎等會兒不對,怎麽能表現得這麽明顯呢,趕緊垮下臉,一臉悲傷道:“哎呀,真是太遺憾了,喻仙尊,我好舍不得你。”
喻宵懶得看它表演,轉頭對著喻青崖道:“臨走前讓你大師伯給佔一卦,測測吉凶。”
長樂宮大師兄道號蒼圖,是青雍道祖幾個徒弟中最低調神秘的一位,居住在荒星域泰否宮裡,據說有經天緯地之能。
青雍子的其他幾個徒弟都是成仙後收進門的,只有他是青雍子未得道時就收入門的弟子,也和青雍子一樣經歷了九劫之數,是七個弟子中最超然的存在。
喻青崖和其他幾個師伯都有往來,只有大師伯,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幾面,以至於他踏上荒星域的時候,還有些緊張。
越往深處去環境就越暗,荒星域是當年混沌世界被打碎後,殘留在太陰天無法修複的一角,吞噬一切光與熱,只有懸浮在空間內半亮不亮的“星星”,閃著冰冷的光,在群星掩映中,懸浮著一座行宮。
喻青崖跟在喻宵身後,安靜地踏入宮內,宮殿中被星星點點的燈火充滿,組成了一幅幅壯麗的星象、卦圖,蒼圖師伯盤膝坐於殿上,雙目緊閉,目不視物,據說是因為窺測了太多天機,遭到了天譴。
喻宵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禮:“大師兄,今天我將攜弟子一起去人間歷練,不知此去是何吉凶?”
蒼圖微微抬頭,緊閉的雙眼虛望向喻宵,摸索著取出一塊龜甲,扔在火裡:“待為兄給你卜上一卦。”
在炭火的灼燒下,龜甲發出清脆的斷裂聲,蒼圖將皸裂的龜甲放在手中,撫摸其上的細紋,搖搖頭:“不妙啊,是大凶之兆。”
重生回來的喻青崖驚呆了,居然真的如此之準,如果按前世的發展來看,此去確實大凶,於是先喻宵一步問道:“大師伯,那凶兆有何解法?”
蒼圖沉吟了一下,又取出一塊龜甲:“那我再給你們重卜一次吧。”
喻青崖:“多謝大……嗯?”
還沒待喻青崖反應過來,蒼圖已經將另一塊龜甲投入火中,待他取出來,又搖了搖頭:“還是大凶,但沒關系,我還可以再佔一次。”
就這樣三次:大凶。
四次:大凶。
……
待到第七輪的時候,蒼圖終於佔到了一個吉卦,長舒一口氣,不緊不慢道:“剛剛我為你們卜筮,六卦為凶,一卦為吉,說明有七之六的可能有危險,有七之一的可能沒有,師弟你那麽厲害還帶著個徒弟,安然無恙的幾率應該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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