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崽的很多行為確實是不好的,求輕拍,他會哭。
至於為什麽他這麽能作,沒有理由,他就是能作。
崖崽:你是因為柴子荊才收我為徒的!
師尊:不不不!我收你為徒是因為你是我的小寶貝!
崖崽:我不信!你失憶了肯定就不喜歡我了!
師尊:不不不!失憶了好感度也有五十!
崖崽:我不信!你知道我有多壞後,就不會喜歡我了!
師尊:不不不!我早就知道你是個小王八蛋了,但是依然喜歡你!
崖崽:……
嗚嗚嗚!你看!你罵我!你果然不喜歡我了!我要巧取豪奪!我要黑化!我黑化啦!嗚嗚嗚!
師尊:……
愛怎麽著怎麽著吧。(白眼)
歸根結底,就是師尊喜歡他,他也隱隱能感覺出來,所以才要最大限度作死,反覆踩雷。
他在外面當魔君時,知道如何給世人完美印象,面對最想要的師尊,卻總是露出最不可理喻的一面。
他一面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一面又要師尊喜歡他,師尊喜歡了他又覺得有限定條件,不夠,還是不夠。
他想要什麽其實他也不知道,但就是反反覆複的鬧騰師尊,快把我想要的給我啊!快給我!嗚嗚嗚!
關鍵是,他每次作,都真的能從師尊那嘗到甜頭,於是在他那得出了一個公式,作=有糖。
於是就作的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作啥,就純作。
但就是這樣,還是能在師尊那得到糖。
崖崽:哼,一定是我還沒作到頭,我還要作!
可把他牛逼壞了。
第114章
“鬼株林的妖果這麽好吃, 還沒被大妖吃光,當然是因為有人庇護它們, 最好的妖果, 都是要進獻給妖宮的。”
喻宵的腦子不算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故意暴露行跡?”
喻青崖咧嘴一笑:“沒錯~”
狐大仙美滋滋地掏出妖果,聽他們這麽一說, 立時頓住了, 左右探頭:啊?
兩個人是不指望一隻狐狸有腦子的,所以根本沒人搭理它。
但是喻宵還是有一點腦子的, 所以問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你說過, 這裡是妖界, 全都是想要置我們於死地的妖, 強龍不壓地頭蛇, 我們中,只有你有除妖的本事,你要怎麽對付整個妖界?”
問這話時, 喻宵仰起的臉上,帶著周圍的水光, 一雙眼睛波光粼粼。
那句“只有你有除妖的本事”,清晰地烙印進喻青崖的耳朵裡,他的耳朵,突然癢起來。
雖然知道只是師尊暫時失憶,帶來的信息差, 但喻青崖還是油然而生一種被全心信任,全心依賴, 一家之主的感覺。
雙眼一點點蒙上星點, 十七歲的師尊, 好像也挺好的~
喻宵:……
他好像只是尋常地問了一句話吧,為什麽突然感覺這小子莫名蕩漾起來了?
他的手還捧在他的臉上,微風吹過發絲,這氣氛總感覺不太對。
喻宵伸出手拍他臉上,睜著一雙眼睛無聲發問:幹啥!
十七歲師尊的眼睛,終究是和未來不同的。
沒有每次抬眸,都滾滾翻湧的肅殺荒風,只有沉澱在冰泉之下的,汩汩清流。
喻青崖心中一蕩,突然想吻他的眼睛。
“我想親吻他的眼睛。”
這個念頭也同時竄入喻宵的心間,極度安靜的環境下,失去存在感很久的共命之契,第一次昭示了它的存在。
喻宵被這一串細小的電流電得發麻,驚疑地看向眼前人,他為什麽覺得這個人的心在說話呢,說著一些很奇怪的話。
喻青崖一時興起,目光中皆是搖晃的妄念。
當聽到另一顆心顫抖的聲音時,才驚覺他和師尊還連著共命之契,他心中如此躁動的心聲,師尊未必聽不見。
喻青崖厚厚的臉皮,登時一陣發燙,好像偷偷做的什麽壞事,被暴露在大太陽底下。
但妖域沒有太陽,幽藍的月光下,喻青崖一顆火熱的心,漸漸浸到清冷的水裡,成了一顆沒有死透的炭火。
他一遍遍著魔般在心裡重複著這個念頭:我想親吻他的眼睛……我想親吻他的眼睛……我想親吻他的眼睛……
大膽又放肆。
哪怕是要修成道侶的仙人,也不會選擇結共命之契,畢竟誰能忍受兩顆心毫無距離地貼在一起,同殞同歸呢?
但是喻宵想不到,他做事前總是不想太多,所以總是招致一些不可言說的後果。
就像現在,心臟被另一顆跳動的心臟晃動得發顫,喻宵抬起手,一把捂住喻青崖的眼睛。
雖然亂動的是那顆心臟,但這雙放肆的眼睛更可惡!
喻青崖緩緩眨動了一下眼睛,柔軟的睫羽在喻宵的手掌下輕劃了一下,專注凝視的目光,連手掌亦不能阻隔,微笑道:“師尊,幹嘛呀~”
喻宵:……
他總不能跟他說,你的心吵到了我,你的眼神太不老實了吧?
皺起臉,反覆打量著他,很久,才懷疑地問道:“你的心是不是在說話?”
喻青崖沒想到師尊會這麽直白,咧開一絲笑容,將他的手掌取下來,抓在手裡:“師尊聽到了?是什麽聲音?”
喻宵驚訝地張大眼睛:“你真的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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