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狼人手中掂著根手腕粗的鐵棍,鐵棍中央彎折,為剛剛偷襲昭然所致。
為首的人類三十五歲上下,鑲了一口金牙,虎背熊腰,從倒塌的佛像頭上跳下來,彎腰撿起火盆裡一根劈啪燃著的木柴,火焰湊近昭然的臉:“昭組長。在新聞裡見過幾回,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
昭然被火焰照得眼膜刺痛,皺眉閉上眼睛。
那燃著的火棍便直接挑起昭然頸下,火焰在皮膚上熄滅,嘶一聲響,卻未留下燒焦痕跡。
“皮這麽厚?”有人小聲議論。
“昭組長,我們做事厚道,也不想多難為你,只要你告訴我們薔薇輝母囚所的門禁密鑰,我立刻全須全尾地把您送回去。”
昭然微抬下巴,露出一點牙尖:“密鑰?我不知道。”
軍隊和記者已經全部撤出市區,薔薇輝母被鎮壓在北區的地下防空洞中,政府並不敢輕易處刑薔薇輝母,恐怕引起更嚴重的連鎖反應。
他們更希望能與新世界中更高層次的領袖對話,達成和平合作的共識。
因此,地下鐵拿到恩希市畸獵項目授權後,同時也必須承擔保護薔薇輝母的工作。
在此之前,玻璃月季從極地冰海帶來了家族會議的決策,極海冰母戈利亞認為,畸體陣營會出現激進分子,他們對人類抱有強烈敵意,想要主動挑起戰爭,因此很可能冒險暗殺薔薇輝母,禍水東引,借機向人類世界徹底宣戰。
戈利亞降給昭然一項明確諭言——試圖催動薔薇輝母死亡,率先挑起戰爭者,無論種族全部抹殺。
“你們所有人都在這兒了嗎?”昭然神情平淡,輕聲問,“薔薇輝母好歹身為輝石礦脈首領,就算見了面,憑你們也殺不死。”
見昭然開門見山,金牙也索性不再掩飾,直接道:“所以想請組長您借我們些畸動武器。”
昭然挑眉:“我真的很好奇,你憑什麽覺得我會按你們說的做?我在地下鐵工作十五年,就那麽好拿捏的嗎。”
“哼。”金牙抬手,另一人立刻遞上來一張照片。
照片拍在夕陽下,鬱岸穿著T恤背單肩包在路上踢著小石頭回家。
昭然瞳仁縮緊,猩紅血色瞬間爬滿虹膜,忽然想起曾經在酒吧競技場那次鬱岸並未穿純黑兜帽,直接露過臉。
但他也曾帶實習生身份的鬱岸露過面,歪打正著?或是真的有人敢於暴露日禦家族的消息?不確定。
昭然並不認為他們敢威脅日禦親族,如果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反而應該不會輕易動手才對。
“啊。拿他威脅我,看來你知道的很不少啊。”昭然翹起唇角,露出一排尖牙,不承認也不否認。
畸體從不拿契定者的性命威脅對方,除非敢於承擔越過底線的後果,否則就是這些人類實在太愚蠢,契定的畸體也完全沒告知過他們新世界的規矩。
“老大,別跟他廢話了!他在拖時間吧!”
“老大,我沒找到他的手機,車裡也沒找到。藏起來的一定有秘密,查他的聯系記錄肯定有收獲。”
金牙眼珠一轉,用火棍死死壓住昭然喉管,低聲狠道:“手機,藏哪了?”
他們身後的地面當啷一聲,有什麽東西掉在地上了,小弟連忙跑過去撿起來,居然是個手機,黑色手機殼背面印著一雙圓圓的貓眼。
按亮屏幕,鎖屏上的照片險些晃瞎小弟的眼。
小弟張著嘴,結巴半天,把手機遞到金牙手上。
金牙不耐煩奪過來,按亮屏幕瞧了一眼。
意亂情迷的氛圍,昏暗的燈光下,纖細的男孩子跨在昭然身上,腰腹削薄平坦,胸前浮動日禦羲和的太陽圖騰。
金牙再抬頭,竟發現昭然的唇角已經上揚裂到耳根,一排尖牙相互摩擦,唇舌血紅,似笑非笑:“我的準主人命令你們傳閱一遍,人數倒正好。”
第162章 斜塔邀約
金牙深深感到自己被愚弄了,將手機扔給身後的狼人畸體,叫他們翻找聯系記錄,自己則從火盆裡拿出燒得滾燙的彎曲鐵棍,邁步上前將滾紅的鐵棍末端狠狠杵在昭然胃部。
昭然身體跟著顫縮了一下,如果鬱岸在場,就會看到他頭頂的血條外厚實的金色護盾減少了0.0001。
其中一位小弟破開密碼,檢查了一遍,這似乎並非工作手機,他隻與一個叫拆家煤球的人聯絡,聊天內容也極盡曖昧。
金牙冷笑一聲:“原來背地裡和自己的實習生搞在一起,昭組長在外的名聲未免太乾淨,私下裡竟然是這樣的人,怎麽,那孩子是被你強迫的嗎?”
“我們別浪費時間了,薔薇輝母的門禁密鑰交出來,我讓你少受些苦。”
雖然鐵棍並未對昭然造成什麽真實傷害,可金牙的話著實有些刺痛昭然,他內心深處升起一陣羞恥,仿佛兩人的親密關系已經赤裸裸放在大眾眼前供人評判,而自己成為了人們眼中十惡不赦的強迫者,欲念肮髒、心靈殘忍,借權力之便肆意蹂躪一具弱小的身體。
可這一切難道不是自己隱秘地等待著被人發覺的嗎?昭然唇角彎翹,很快又開始走神懺悔自己過於豐沛和矛盾的欲望。
不料一對狼爪伸到面前,抓住他製服馬甲和襯衣的紐扣,將衣襟狠狠扯開。
因為屬性套裝自帶防禦,比普通衣服要堅韌得多,金牙發覺鐵棍捅不破他的衣服,便要手下剝了他的衣服再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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