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戰神旗幟召喚出六種騎士靈魂之一,輕甲苦無忍者,忍者踏著金環向前行走,與小岸身體重合,小岸抬起手,騎士靈魂會跟隨他做出同樣的動作,作為護盾守衛他,並將戰鬥屬性疊加在小岸身上。
旋轉的太陽花紋不斷向騎士的金環輸送能量波動,昭然低聲道:“去吧。”
*
鬱岸把芭蕾舞女雕塑用大號廚余垃圾袋套起來扎緊,以免更多的熒綠色粒子爆出來,散播進空氣中干擾昭然的行動。
王老頭說,他還看到過兩座石膏雕塑,分別在後廚和清潔工住處,按遊輪的消防逃生圖來看,整個遊輪的俯視圖可以看做前尖後平的子彈頭形狀,後廚和清潔工住處這兩個地方分別佔據了遊輪後兩個角,劇院位置靠邊居中。
鬱岸確定上船時有七位模特與他擦肩而過,看來遊輪角落裡藏著七個蓄滿厭氧菌的屍體雕塑,屍體作為菌群的溫床,發酵到一定程度就會接連爆炸,噴發的綠色粒子將溢滿整艘遊輪。
雕塑均勻放置在遊輪的五個尖角和兩個靠邊居中的位置的可能性很大,某種意義上說是在擺陣也差不離。
得把剩下的幾個雕塑都包起來。
王老頭把順手牽羊摸來的廚余垃圾袋都塞給鬱岸,顫顫巍巍地跟在他後面。
“別跟過來。”鬱岸回頭冷道。離譜站在鬱岸肩膀上,也跟著狗仗人勢驅趕老爺子。
老頭愣了愣,眼神不好,看不清那是個什麽東西。
“你幫昭然太多,結果最後還是死掉的話,他會愧疚很久。”
“不,我就跟著你……我害怕。”王老頭也挺倔,畏畏縮縮跟在後面。
他們離開劇院往後廚去,魔術表演散場,幾位服務生正在清點座椅上是否有貴賓遺落的物品,鬱岸從消防通道門溜出去,剛好被其中一個服務生瞄到了影子。
服務生放下手裡的雜物,跟到門邊往外張望,然後躲到門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那個叫鬱岸的,剛從劇院側門離開,你們來東門截他,我去把西門鎖住。”服務生捂著嘴,壓低嗓音說。
掛斷電話,服務生頓覺身後毛骨悚然,鬱岸貼在他耳邊說:“滴滴。”
然後掄起高傲球棒砸在服務生腦袋上,服務生當場昏厥,咣當倒在地上。
“還告密,以為自己很聰明。”鬱岸把球棒插回背包,從西門溜了。
男女保鏢得到消息趕回來,然而從東門堵截無果,進到劇院搜尋,發現了躺在消防門後的服務生,頭部淤青,昏迷不醒。
鬱岸一路小跑藏進後廚,奇怪的是一路上都沒碰見什麽人,本應忙碌烹飪宵夜的後廚居然空無一人。
廚房上方懸掛著一台監控顯示屏,分割成四個畫面,分別監控不同的工作區域。
從顯示屏裡可以看到,在靠近冷鮮倉庫門口的位置,擺放著一座廚師裝扮的石膏雕塑。
“別動。”
女保鏢的聲音冷不防從廚房門口響起,鬱岸立刻轉過身面對他們。
“來得這麽快?你們知道雕塑分別都藏在哪,所以直接來藏匿點找我,對吧?”鬱岸舉起雙手表示投降,“為什麽?方信想催化畸體化繭,到時候他自己契定,全身而退,而你們都要陪葬在繭裡。”
“傻瓜才會陪葬,我們當然有離開的辦法。查理先生……”男人得意說到一半,被女人呵止,“別和他多說,直接動手。”
她抽出長匕首,向鬱岸步步逼近。
鬱岸撚撚指尖,頭腦裡迅速尋找著反擊的破綻。離譜和瘋癲蹲在背包裡伺機而動。
突然,女人腳步驟停,直勾勾地注視出現在鬱岸身後的東西,她臉色變得慘白,步步後退。
男人更是瞬間懵住,見了鬼似的滿臉驚悚。
“?”鬱岸困惑地扭頭看了眼身後,一個恐怖鬼臉竟然貼在監控顯示屏幕上,眼珠掉出眼眶,只靠幾根神經連著晃蕩,腐爛的手臂突然穿出屏幕,那鬼臉猛地探出半個身子,淒厲地尖叫。
鬱岸臉色大變,蹭地竄飛到灶台上。兩隻小手跟著原地起飛,離譜嘰裡呱啦尖叫圍著鬱岸狂奔,摔一跤扣在地上。
“休傷小夥!”王老頭姍姍來遲,舉著鐵鍬大喝一聲衝進門來,正撞見鬼臉,心臟驟停,嘎,抽過去了。
所有人都被突臉的猛鬼嚇住,這時,女保鏢回神看向同伴,男保鏢竟已雙眼翻白,一劍從背後捅穿前胸,血染劍刃。
劍刃抽離,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充斥鼻腔,男保鏢僵直跪地倒下,身下積起一灘血泊。
男人雄壯的身體倒下,被他身形擋住的持劍者才露出真容。
骰子耳環在發絲間旋轉,黑白挑染長發隨風搖曳,荷官套裙上的撲克方塊反光,匿蘭收劍入左手小指劍鞘,入鞘時血跡在指腹擦除。
女保鏢審時度勢,扔下同伴逃離後廚,暫避鋒芒。
“小、小蘭姐?”鬱岸蹲在灶台上,手裡還握著一把菜刀。
穿出屏幕的猛鬼上半身太重,一頭栽到地板上,詹姆斯一骨碌爬起來,抖落掉頭上的數據碎片,從腐爛喪屍恢復成金發異瞳的少年樣貌。
薩蘭卡立在匿蘭身邊,手中托著餐盤,裡面堆滿核桃大小的立體骷髏頭虛擬小餅乾,這是實體化的恐懼,是J·S兄弟的主要食物來源。
“??”鬱岸十分驚訝,摸著下巴端詳匿蘭,冷靜分析,“咦,小蘭姐,四年前就長得像二十四了嗎,難不成她現在已經二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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