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鸞微笑道:“本座替你紓解?”
“……”林琅不說話,狠狠咬上他肩頭,隻覺入口的血液出奇的甜如甘飴,不禁沉浸在索取當中,忘了一切……
白日喧囂盡,林琅迷糊躺著,忽然察覺到聲響,身邊空了,立即警醒地抓了那人衣角,攥住不放,努力睜開眼:“你去哪?”
摸完便想撩攤子跑了?沒那麽便宜!
林如鸞摸摸他潮紅未褪的臉,拇指在顴骨上摩挲著,道:“瘦了。去給你買點吃的。”
林琅一聽吃的便來勁,軟軟地爬起來:“我也去!”
“哦?”林如鸞似笑非笑道,“看來還有力氣,再來一次?”
林琅窘然大驚,倒下躺回死魚,尋思一番,又有點不放心,遲疑道:“你還回來吧?”
這人先前明明是耍了血魔的手段令他熱血沸騰,非要騙他那酒是春/藥,弄得他狼狽至極。他知道魔族慣會花言巧語,也不知這仙尊當了魔子,如今哪句是實話。
“怎麽,莫非還想趁機逃跑?”林如鸞漠然在他瘦削的臉上捏了一把,威脅道:“本座回來若不見人,下次便將你同那鳳凰一樣關起來!”
明明是勞資怕你跑了好嗎!林琅哭笑不得地想,心中有些糊塗。與這魔頭肌膚相親一番,他竟心中有種奇怪的情愫泛起,忽然並不想放之離去。難道他其實喜歡的是男人?
迷茫間,林如鸞又飛快親了他一下,招出紙人貼在他手心,道:“小紙留與你,可放心了?”
林琅展開手,紙人爬了起來,摸摸他的頭,又拍拍自己胸口,似乎在說有它在,沒人能欺負他。
林琅哈哈笑了,伸手指與他拳頭對對碰,道:“好朋友,一輩子喔。”
林如鸞正要離去,聞言疑心道:“什麽被子?”
不等林琅解釋,又警告道:“小紙,不許進被子裡去!”
林琅:“……”
紙人立即乖巧地在枕邊抱膝坐下。林琅趕緊催他走。然而人真走了,又覺不安,開始對紙人碎碎念:
“你主人怎的去了那麽久?他不要你了吧。”
一旁有個女聲捏嗓子道:“公子啊,尊座前腳剛出去呐。”
風瑤這礙眼狐妖,當完電燈泡怎麽還不滾?林琅不理她,繼續道:“他不回來,勞資就把你賣了抵債喔。”
風瑤道:“公子,紙人不值錢。”
林琅面無表情道:“喔,那就賣那隻狐狸好了。”
“……”風瑤不滿地瞪他。
“瞪什麽瞪!”林琅還在對先前狐妖一直在場耿耿於懷,哼道:“有本事來咬我啊!”
狐妖不瞪他了,靜了半晌,忽然在那“嗯嗯啊啊”地扭著腰表演起來:“啊不要了……嗚嗚嗚輕點……人家還想……”
林琅出離憤怒地揪過枕頭扔了過去。特麽勞資才沒那麽騷氣好嗎!
房門“嘭”地一聲被踹開,林如鸞提著個油紙包,臉色鐵青道:“方才什麽聲音!”
風瑤一溜煙化風跑了,林琅若無其事道:“咦,枕頭哪去了……”
林如鸞面色不愉地拾了枕頭過去,晃晃紙包:“想吃?”
林琅便知又要出血了,只怕他又要對他做什麽難堪事,急忙道:“我買!”
林如鸞卻道:“張嘴。”
“……”林琅已經聞著食物的香味,吞了吞口水,妥協了。正想著是不是要躺平任調戲,哪知嘴裡被塞了個包子。
咦,這魔頭改邪歸正了?
“你吃一個,便替我做件事。”這人道。
“嗚嗚嗚!”這魔頭果然別有用心!
“今夜子時,我需回魂煞身,以鎮魔族。你替我看著身體。”
“嗚?”林琅聽他講的正事,便老實下來,雖不大明白,還是點點頭。
“我魂魄離體已久,煞身已有了自我意識,恐怕難以駕馭,你若見我倒下,即刻將小紙貼我印堂處,喚我名字三聲。”林如鸞拈起個包子,又給他塞嘴裡。
“嗚……唔?”林琅頭頂著問號望他。
林如鸞會意地補充道:“林鷙,林如鸞皆可。”
林琅滿意了,慢慢嚼起來,還沒吞下,又被塞了一個,好在那是小籠包,否則早噎死他了。
“若見我雙目赤紅不吐人言……”他取過飛劍放他身邊道,“便刺我一劍,務必刺出心頭血來,方能引魔族前來奪真魔之血,以緩通天山之急……”
林琅先前還得意著,心想這魔頭離魂而去,這下他可以為所欲為報復了。哪知後頭聽得“心頭血”,頓時大驚,噗噗兩下吐掉了嘴裡的美食,怒道:“你有病啊,自殺這種晦氣事別找勞資!”
說罷氣衝衝扯過他的手,把劍收進了空間鐲子裡。
林如鸞無奈道:“那你看著便好,我讓風瑤動手。”
風瑤才剛出現,就被林琅氣呼呼喘著粗氣指了鼻子道:“你也不許動!”
“林小浪!”林如鸞敲他腦袋,鄭重道,“通天山下魔獄,關了上萬魔頭,一個個比夜無極還凶頑,若被魔族放出一兩個,便又是一場混戰,世間浩劫,你……”
林琅眼眶發了紅,氣道:“那也不能……拿勞資的劍戳你心窩!”
風瑤看著可憐,終於忍不住道:“公子啊,尊座能耐著呢,被戳了也不會死的。再說,這不過是萬不得已之策,到時尊座魂魄出竅人事不知,你戳不戳他也不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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