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鸞果真僵了一下,而後猛地一個翻身,將林琅撲倒,壓在了身下,二話不說咬著他的唇狠狠吮吸起來。這下林琅毫無防范,一下子被他掠去了大量津液和鮮血,無力抵抗,也委屈地不想抵抗,不一會便失血虛脫,癱成了泥。最後又困又乏,連句話也沒來得及說,便昏沉入睡。
連續幾日皆是如此,林琅連下床的機會也沒有,每每醒來,不是被某人親口喂吃東西,便是被掠取一番血液。
這魔頭最近瘋狂吸血是怎麽回事?難道……血魔要進化了?!林琅忽而意識到這點,是因為自身體內魔血也在蠢蠢欲動。有幾次差點又把金蟬嚇醒,虧得這人及時安撫下來,頭痛才沒發作。
約莫這樣過了十幾天,林琅終於得了解放,某人允許他下床了!
他有氣無力地扶牆出門,恍恍惚惚倒地,又被某人一把撈起,只怕又要被做些羞恥之事,慌忙喊叫:“不要了嗚嗚嗚……”
林如鸞卻抱了他回去,端坐著,摸了油紙包雞出來:“當真不要?”
林琅兩眼放光:“嗷嗚!”一口叼了上去,邊吃邊口齒不清地問:“我爹娘呢?怎的幾天不見。”
“想是去南海了。”林如鸞漫不經心地給他倒水。
“什麽?!咳咳咳!”林琅驚得夠嗆,惱道:“你怎不攔著?”
“他們不去,咱們如何離開?”林如鸞道,給他擦擦嘴邊油膩。
這倒也是。林琅心思一轉,點頭同意。繼而又道:“那咱們偷偷跟著去?”
林氏夫婦定然有了計劃,才敢以身犯險。但他無論如何不放心讓親娘代他去受罪。
“想去?”林如鸞玩味道,“那就得聽我的。”
“我幾時不聽你的……好了聽就聽!摸什麽摸!”林琅悲憤道。
這人舔著臉湊過來,呼吸急促道:“我可有半月沒碰你了,小琅……”
誰讓你不碰!不對,那叫沒碰麽?!林琅氣得拿骨頭砸他,再踹兩腳,反被捉住了往腿根摸去,頓時大窘,叫苦不迭。
幸好這人只是抱了他揉揉捏捏,親親蹭蹭,並沒做過份羞事,與他咬著耳朵道:“你體內仙元之氣,均來自那金蟬。我飲你之血,非但為了血魔**,也是恢復些仙力,此去南海,才好有些底氣。”
這人竟是早早就盤算好了?林琅嘿然道:“怎不早說。”
“早說了,你便主動獻身?”
“不獻!啊啊啊你夠了!”
“不夠!”
“嗚嗚嗚……”
林琅簡直要被這人玩死了。好在他向來機靈,把對付夜無極那一套又搬了出來——裝癡賣慘。只要林如鸞過了火,他便哼哼唧唧抱頭呼痛。這魔頭當真是疼他的,立即消停下來。
如此又蹉跎了半月,林琅終於恢復如常,比螞蚱還能蹦噠了。在林凝虎視眈眈的目送中,帶著影辰啟程。
“老妹!送君千裡,終須……哎呀別打別打!”林琅深情的告別被暴力打斷,抱頭鼠竄。
“誰送你這厚臉皮的廢物,我送姐夫!”林凝氣呼呼地揮舞刀劍威脅道:“你要是拖了後腿,別想進門!”
林如鸞倒是長輩般叮囑道:“凝兒此番在家中守著,小心那白衣人再來偷竊礦石,若是影刺分身不暇,你便帶著頭顱,到爹娘屋中喚一聲北山主,自會有人助你。”
“啊,爹已留了影醜坐鎮,我我我就不……”林凝見著頭顱便犯怵得很,哭喪著臉不敢接。
林琅見她遇著克星了,得意洋洋地搶過了頭顱,心想有此物在手,往後可不用擔心這小妞為難他了。
林如鸞隻得換了枚令牌給她,道:“那便帶著此物,萬萬不可離身。”
林凝跟得了什麽寶貝似的捂起來,小臉通紅,不說話了。
三人出了無影宗的幻陣地界,林琅奇怪道:“北山主是誰?我怎麽不記得宗內有此人?”
“雪飲山之主。”林如鸞簡潔道。
林琅立即悟了,驚道:“他不在北極,怎麽會在我無影宗內?”
“興許影辰知道。”林如鸞淡淡道,銳利的目光投向隱藏的影刺。“此番南海之行,少不得鬼宗助力,至此也無須隱瞞了吧。”
影辰現了身,疑惑道:“山主?”
他神情迷茫,似乎沒聽懂林如鸞的話,倒是頭頂臥著的一隻胖鳥兒跟著喃喃念了幾聲,猛然驚叫起來:“西山主!你是那挨千刀的混蛋!”說著,未長全的短毛怒而眥立起來,嬌嫩的尖喙張開朝他噴火——結果隻噴出了一縷火苗,奄奄熄滅,嗆了自己一口煙,狂躁地“啾啾”叫個不停。
呵呵,這蠢鳳凰總算認出林如鸞就是傻鳥了?林琅看著好笑不已,裝腔作勢道:“哎呀,這麽肥的鳥兒帶著上路,當備用糧倒是不錯。”
小鳳凰又是一連串強烈的“啾啾”抗議,卻無奈翅膀毛未長全,飛不掉。
林如鸞看著影辰若有所思,道:“想是忘了?北山主坐擁鬼殿,座下十二將,滯留凡間太久,想來鬼力所剩無幾,不得不托生於人。”
林琅大駭道:“你的意思是,影刺本身是鬼?”
“如今也算不得鬼了。”林如鸞細細思量道,“當年海中仙之亂,我四人各為一方霸主……”
小鳳凰順過氣來,怒道:“什麽霸主!明明是上古四害!”
林如鸞不理她,繼續道:“隨後天道降罰,四方天柱立下,好一番動蕩,我四人鎮壓各族費了好大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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