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往下望去, 堅固的寒冰已將那名奴隸徹底變成了一個冰人,甚至連帶著周圍一片土地, 都覆上了厚厚的冰層。
“一個那麽小的兔子,居然還有這等本事。”
師溫書眯了眯眼,再次將視線投到了西施兔的身上。
陣法馬上就要被破掉了。
序列一破陣還能保留多少戰力?如果他沒有遭受重創,且體內力量也沒有耗損嚴重的話,接下來想對付這一人一兔,就有些棘手了。
難道真要動用那剩下的一百人?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師溫書正這麽糾結著,一股噬心蝕骨的寒意突然從背後湧來——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是,寒冰箭將那名無辜人士冰封之後,冰寒之息幾乎瞬間便開始融化,最終保留了絕大部分冰寒之息,並再次凝聚,朝著目標人物發起攻擊。
“該死!”
強大的冰寒之氣從腳部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將師溫書也凍成了一個冰人。
師溫書立刻凝聚起體內空間元素之力,與這股寒氣相抗。
一秒、兩秒、三秒……足足過了十秒鍾,他終於才將覆著在身體上的這層寒冰破裂開來。
師溫書吐出一口血,半跪下來。
身體無法控制地不斷發抖,體內的力量運轉也出現了嚴重的凝滯感。他意識到,這股寒冰還具有某種寒毒,剛才被冰封的短短數秒,已經注入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盡管這股寒毒要不了自己的性命,卻能使自己接下來一段時間內的作戰能力大打折扣。
要知道,身為空間元素的掌控者,最大的優勢便在□□速,出其不意。
師溫書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支藥劑,給自己灌了下去。
作為進化者組織的首領,他的戒指裡存留了不少從秘境裡獲得的神奇丹藥。
藥劑入腹後,瞬間感覺好多了。但想要徹底清除寒毒,還需要一段時間。
與此同時,陣法已破。
離星澤的外套被燒毀了大半,露出裡面的軍用背心。因為汗水的緣故,背心緊緊貼在了他的身體上。
手臂、左肩、小腿多處皆留下了幾道傷口,不過傷口瞧著並不算嚴重。
師溫書看著下方的情景。
這下子該如何是好?
序列一看起來雖然消耗不小,但傷勢不重,絕對還有一戰之力。
自己才受了寒毒,盡管服了藥,戰力多少還是會受到影響的。
此時此刻,如果自己下場,同時對上序列一和那隻兔子,恐怕凶多吉少。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他當然不可能冒這種險。
所以,如果想要拿下序列一,不派出剩下的一百名三級進化者,再施展一次陣法,是不可能成功的。
序列一在沒有遭受重創的情況下破了陣,這在師溫書的意料之外。
對於接下來的事情,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場面一時寂靜。
離星澤偏頭望了望——李非然依舊雙眸緊閉,沉浸在隊長的夢境當中,面色顯得有幾分嚴肅。
離星澤抬頭道:“今日,我們是為了與進化者組織相見才刻意鬧出這番動靜的。”
“軍方既無意於救什麽人,亦不打算譴責什麽,只希望能妥善解決好感染者一事,這不單單是一個人、一個組織、一座城市的事情,而是關系著全人類的命運。”
“你該明白,事情是發生在b市的,你們進化者組織才是首當其衝。”
師溫書神色一凜。
他正欲開口說些什麽,一名身材壯碩的男人從遠處飛來:“宗主!”
來人是進化者組織裡的另一名四級進化者,也是師溫書的左膀右臂。
師溫書道:“邱劭,你不是應該在狩獵場嗎?怎麽過來了?”
邱劭先恭敬地抱了抱拳,而後道:“宗主,狩獵場的探索不急於一時,序列一現身這樣的大事,您該把屬下叫出來的。”
師溫書看了一眼下方。
遲疑片刻,他低聲將離星澤所說的感染者一事,以及對此的主張,快速地概括了一遍。
邱劭低聲道:“宗主,莫非您打算跟序列一合作不成?”
師溫書道:“你覺得不妥?”
“自然不妥!”
邱劭道:“就算序列一沒有撒謊,現在b市真有那麽一批人,可是又關咱們什麽事兒呢?”
師溫書道:“你的意思是……”
邱劭分析道:“宗主細想,若是敵人不夠強大,那就威脅不到組織,咱們根本沒必要理會,對付序列一才是重中之重;若是敵人足夠強大,那便是全世界所有國家所有人民都需要去面對去解決的事情,若隻由咱們去應對,豈不是白白損失力量?”
“如今這世道,力量才是一切。哪怕那個所謂的感染真的很可怕,只要不感染到咱們的頭上,那與咱們又有什麽乾系呢?可是S市軍方那邊,他們是必定要秋後算帳的!宗主,您可要考慮清楚了。”
原本便舉棋不定的師溫書,聽完心腹如此一通勸說,立刻又改了主意。
師溫書道:“你說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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