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們嗎?變得不一樣了啊。”
“時隔一年……”
眾人議論之時,又一道力量出現。
冰寒之息從遠處而來,在雷與火的包圍之間,硬生生開辟出一條新的道路,只因它們彼此力量相當,不分上下。一條以冰雪之力鋪就的長路,從天邊一路延申過來,讓人不知究竟該冠以“天路”還是“冰路”。
很快,這條一望無垠的道路上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晶瑩剔透的、可愛的兔子。
冰兔子一路走來,先前的炎熱氣息被一掃而盡,空氣中變得冰涼刺骨。站在它面前,即使是高階進化者,也會立即感覺自己置身於一片無盡的寒冰之中。
它所存在的地方,一切皆被冰雪統治。
雷,火,冰。
三頭神獸,均分地將整片空間劃分成三個不同的領域,或嚴寒,或炙熱,或雷聲聳動。
而在冰兔子身後,少年坐在一頭美麗的瑞獸身上,緩緩地抵達這裡。
他的衣著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麽分別,面容卻乾淨俊朗得過分了些。在冰雪的映襯之下,竟又顯出幾分神聖來。少年肩上臥著一隻可愛的黃色貓咪,似在酣睡。手中則握有一柄長約五尺的銀色權杖。
這柄權杖很是特別。它通體潔白光滑,似是由一頭精致的銀龍盤旋而成,頂端為龍首,其上鑲嵌著一枚明亮的晶石,不斷流轉著濃鬱的銀光。哪怕隔著遠遠的一段距離,都能令人感受到那股銀力的強大與不可褻瀆。
“殺了它們,一個都不要留。”
三頭神獸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少年話音剛落,三股強大的自然之力立刻蔓延開來,處於包圍中的數千隻黑色怪物,它們甚至沒能做出任何掙扎,便已灰飛煙滅。
“非然!”
下方的劉鋼高興地振臂呼喊道。
李非然稍稍動了動腿,座下的白澤立刻心領神會,飛到劉鋼面前。劉鋼身邊的其他進化者不由紛紛後退幾步,讓出空間來。
李非然道:“好久不見。”
劉鋼問道:“非然,這一年多來,你到底去哪兒了?怎麽連個消息都沒有的?”
已經一年多了嗎?
他只知道自己在那個地方待了大半天,外界應該已經過去挺久了。沒想到,居然都超過一年了。
李非然笑笑:“這件事三言兩語解釋不清,以後再跟你細說。對了,你見過危朗嗎?”
自己在天山結界裡的確得到了很強的力量,五隻寵物在神獸體的基礎上也再次往前一大步,似乎達到了五爪金龍的檔次。
然而,依然不知該如何復活外婆。
“危朗?”
劉鋼道:“前不久倒是見過他一次,那家夥果然有問題,真實身份很不一般,居然能跟離星澤打得不分上下。”
說到這個,他突然想起來,忙道:“非然,你要不趕緊讓你的寵物們去幫幫離星澤和序列二吧,他們遇到一個特別厲害的家夥,我怕會出事兒。”
李非然聞言一怔。
劉鋼又道:“對了,離星澤之前跟我說,如果遇到你的話拜托我一定要轉告你:你外婆的事情他已經都調查清楚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敵人的陰謀。他已經拿到證據了!”
“是嗎。”
“我先去看看他吧。”
李非然率領寵物離開。
另一邊。
蒂亞婆婆奄奄一息地躺倒在海岸上。離星澤站得挺拔,面容沉靜,看似沒有受什麽傷,然而浸透了整個衣裳的鮮血早已出賣了他。
“只要殺死序列,域神手裡的那塊石頭,就不可能……”
黑袍雙手置於胸前,緩緩張開,準備給這個人族最強者致命一擊。
嗯?
施法還沒完畢,黑袍忽然有所感知:強悍的力量正在接近。
心中將將生出撤退之心,下一瞬,寵物們的攻擊便已降臨。
雷雲籠罩上空。
冰雪封住整個海面。
烈火最後,也是最直接的攻擊。
怎麽會?
李非然不是帶著神獸們離開了麽?
黑袍轉手將凝聚出來的黑霧打向烈火。
上下皆無退路。想到保住性命,就必須掠奪人質了。
黑袍正打算向海岸旁的序列二動手,誰知,烈火穿越黑霧,連片刻都沒有凝滯,便抵達它的身前。
“啊——”
一聲慘叫,黑袍焚於烈火之中。
至於海岸上空的其他黑色怪物,根本不用三頭神獸刻意出手,僅僅只是領域覆蓋,就足以要去它們的性命。
李非然坐在白澤身上姍姍來遲。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額發凌亂、傷勢不輕卻故作鎮定的離星澤。
他從白澤後背跳了下來。
“我聽說,你查明原委了。”
離星澤悶悶地嗯了一聲,道:“此事由剛剛被你所殺的黑袍一族策劃,序列五便聽命於它們。如今阿黛爾正囚於軍部,她體內至今還殘留著它們的力量。”
“這樣嗎?”
李非然望著眼前的青年,目光逐漸集中於對方的胸前。一日前……不對,已經一年前了,那個地方也被自己的武器攻擊過。
李非然握住權杖輕輕一揮,銀色流光加注在離星澤的身上,對方身上的傷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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