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
戚執息都沒接觸過崔念,是怎麽在瞬間就找到崔念的位置的。
他疑問出聲,戚執息默了默,微妙的側了臉,解釋道:“你送的木劍與護身符出自同源,佔出來不難。”
“這事歸地府處理,我們去得找白羽。”
地府不理活人事,這方面不好出面,要找到那群人估計也是等到瀕死。
擒賊先擒王,這些事因白羽而起,自然得主人出面解決,找出所有信徒只是下策。
幼魚只能哦一聲,突然透過屋廊下散漫的流蘇去看一碧如洗的天空。
分明是好天氣。
他的聲音裡卻帶著疑慮:“怎麽突然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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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落魄,但對方到底是神祇,要靠測算找到還是十分困難。
還沒等戚執息找出具體的方位,鶴曉常卻出了事。
可能是早年作孽太多,這回的雷劫格外厲害,一下將鶴曉常劈回原型,若不是他對自己早期的為人有數,早早做好防護,死在雷中也不一定。
鶴曉常躺在病床上,聽著蘇念羽的數落,痛苦抱頭,強撐著精神朝一旁探病的兩隻小妖調侃:“果然不能臨時抱佛腳啊。”
蘇康扒著病床淚眼汪汪。
“嗚嗚,老大,怎麽傷的這麽嚴重啊。”
鶴曉常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滄桑的教誨著:“小蘇啊,你不要像我一樣,乘著年輕氣盛乾壞事,無意間的也不行,會糟雷劈的。”
幼魚本來還在擔憂他的傷勢,見他除了身上傷口猙獰瞧起來嚴重以外,瞧起來倒是生氣勃勃的,頓時放了心,好奇問他:“局長也會犯錯嗎?”
鶴曉常禮貌微笑。
“我當年可比你遇到的那群惹事的妖怪還讓人頭疼。”
他想了想,從記憶裡挑了個印象深刻的說。
雖然不會主動找人類麻煩,但強盛後他總是會主動去找其他精怪撩架。
那時他們就與人類分不太清,許多精怪有意識後喜歡人間的氣氛,會藏匿在人群之中。
因此被波及到的人類數不勝數。
有回找的妖在村子附近,被鶴曉常找到後就打起來,雖然是帶離得足夠遠才動得手,一不注意還是會波及無辜。
那妖有些束手束腳,他卻不顧忌村子,連續鬥了三天。
本以為會導致那村子裡的人流離失所,他緩過勁來心虛去看時,卻只看見一副和樂景象。
真奇怪,以他那時的力量來看,這村子不該幸免於難才對。
他好奇去探查,只在那裡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妖力波動。
弱小,但卻護住了一整個村莊。
鶴曉常有試著去找,卻沒找到那小妖的身影。
他心裡莫名震蕩,瞬間了悟了什麽,破了層境界,終於肯沉下心去體悟人情。
“我還得感謝他,那之後我才收斂許多,要不是他,這回我的雷劫恐怕會更過分吧。”
他苦笑。
幼魚瞧著鶴曉常,默然無語。
這段實在是劇情太熟悉了。
只不過他的視角是小妖般的罷了:)
嘖,就是你小子害我當年受重傷的是吧!
但沒開口,這樣的情形下揭穿實在是尷尬。
他不說,鶴曉常卻後知後覺。
“突然提及我才發現,幼魚,你的妖力的氣息倒是與那小妖挺…像……的……”
等等。
豈止是像。
簡直是一模一樣。
他這才反應過來,朝少年眨眨眼,神情不太自然。
幼魚側過臉捂住眼。
他就說了。
會很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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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表示歉意,鶴曉常包了幼魚的藥費。
問戚執息時的表情很是肉痛。
明明掏雷擊木時面不改色的。
側面烘托出戚執息給的藥材是真的很不好找。
幼魚犯愁。
想報恩真是不好搞耶。
在這裡呆的越久,欠戚執息的好像就越多。
雖說上次想用小把戲哄著戚執息說出他的願望,結果被各種事情一打岔,回來後又被他用沒想好先欠著糊弄過去了。
有時候還挺羨慕小話本裡的妖精的,報不了恩還能向恩人賣身。
戚執息這種冷冰冰的大冰塊,到底在乎什麽呢?
少年苦惱的趴在桌上,又往桌上攤著的紙劃了一道,咬牙切齒。
戚執息啊戚執息,你真的好難伺候。
隨意的把紙折起,鬼鬼祟祟塞進衣櫃裡,他才躺到床上去。
直到睡著前還在苦惱。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再加上有鶴曉常的刺激,幼魚又夢到了以前的事。
是他還沒被戚執息起名字的時候。
那時穿著藍色道袍,用木簪挽著發的少年戚執息看在他救了村子的份上勉強把他撿回去,對他卻沒什麽好臉色。
嗯,也可能他本來就是個臭臉,反正幼魚也沒看見他對誰笑過,對身邊所有事都公事公辦的。
倒也沒見他動過氣,沒有因為幼魚是妖怪就敷衍的不救治了,挑選的靈藥都上好。
難怪他師父會說他是天生的修道的料。
萬事不過心,卻萬物皆有情。
很好,我們終於進入主線了,鼓掌!
是誰吃大醋了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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