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傷了本源,剜掉翅膀,還用本命妖丹救人的東西早該死了才對,沒想到居然還能活這麽久。
戚執息也是。
魂魄受損,居然還能入輪回。
一個兩個都與他對著乾。
男人想著,眸光沉沉。
還給他添了這麽多亂子。毀掉他兩個成型的養殖場,這仇不報他可過不去。
要不是賊老天壓製了他的力量……
“我負責引開戚執息,你給我殺了那條魚。”
白羽皺眉,開口卻是拒絕:“不行,我忌沾染血腥。你也悠著點,再怎麽弱小,文鰩也是神獸,若是引起天道注意,你免不了被封印去哪個犄角當鎮山石。”
男人大咧咧的靠著蓮台,毫不在意:“神獸?我還是天底下僅此一隻,天道是偏心他還是偏心我?老實安分又怎麽樣,只能落得得如麒麟他們一樣找個偏僻山林沉睡的下場,指不定哪天化為石灰。”
怎麽比得他現在的自在。
“不動手也行,那你便去引開戚執息,反正他也給你惹了不少麻煩,現下是除去他們的最好時機。”
少女手緊了緊,纏繞周身的金線隨風微動,像是不安。
但最終還是點頭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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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驀然睜眼,心臟沉甸甸的,莫名靜不下來,拍拍自己算是安撫,才發現自己躺在戚執息床上。
幼魚:……
呆若木魚。
他怎麽真就看著戚執息的手睡著了!
斯,這床該不會是他迷迷瞪瞪自己強佔著位置躺上來的吧。
過於強盜了,幼魚。
他心裡小聲嗶嗶著批評自己,捂著臉消化了會,快速從床上爬起,青年已經停了手裡的動作,對著幾案上的東西出神。
他挪過去看,是那片白色翎羽。
“怎麽了嗎?”
剛睡醒,少年的聲音還有些懵,嗓音裡透著軟。
青年抬手理了理他頭頂翹起的頭髮,道:“算出白羽的位置了。”
眉眼卻透著冷意。
幼魚頓時清醒,道:“那我們現在過去嗎?”
青年定定的望著他,沒說話。
幼魚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為是很明顯的陷阱,不想讓我跟著去嗎?”
戚執息頓了頓,點頭。
他不想再看見幼魚受傷。
小魚被斬斷翅膀,奄奄一息趴伏在地的情形仿佛就在眼前。
這種蹩腳的露餡,顯然是對面有謀算設了局,他不確定在這種情況下帶著幼魚還能把對方護得完好無損。
尤其是在白羽神力逐漸恢復的情況下。
幼魚愈發心慌,知道不能放任戚執息一個人去,垂下眼賣可憐,語氣懨懨:“也是哦,帶上我就是個拖累。”
“可他們既然設了局,肯定也想過你單獨把我放家裡的情況吧,到時候你一走,白羽就過來了,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可怎麽辦?等你回來就只能看見一條躺在地上血淋淋的死魚了——哦,或許死魚都不給你留!”他拖著聲音危言聳聽。
戚執息眼睛微動,想有動作,又強行扼製住,隻應了上一句,聲音越發輕:“你怎麽樣都不會是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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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執息最後還是被幼魚說服了。
感覺每天寫的都好甜。
你倆啥時候才能談戀愛(老母親歎氣)
還有就是明天不更新,後天繼續,整理一下大綱看看怎麽寫鬼故事才能嚇到你們(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第25章
算到的地方是一個小山村。
對幼魚來說並不陌生。
山路難走,車將他們載到山腳便匆匆離開。
看到熟悉的山林,下車時,幼魚表情都有些空白。
還帶著茫然。
因著年輕人外出謀求生計,或是小孩兒有出息考出了山村,村子裡早已不剩幾個人。
交通也不方便,是黃泥和石子碾壓鋪成的路,承擔不了多大的重量,風吹日曬中早已坑坑窪窪,平日外出或進入都要顛簸一路,下雨更是惱人,輪胎都要陷進地裡去。
如今隻余了零星幾個實在不方便帶出去的老孺,維系著村莊的生機。
這麽個小地方,不適合白羽發展信徒,她為什麽會來這裡?
越是靠近,心裡就越發不安。
幼魚道不明是什麽感覺,只是看著戚執息在前頭走的時候,莫名生出幾分恐慌。
仿佛只要轉眼,青年就會從眼前消失。
真奇怪。
找到戚執息後,他許久沒有這麽不安穩過了。
他一向信任自己的直覺,向前小跑幾步,和青年貼得更緊,愈發警惕。
青年像是覺察到他的心境,突然停住腳步,朝他伸手,手指修長,骨感又漂亮,因為常年不見光顯得有些蒼白,薄薄的皮膚下能瞧見顯眼的淺青色經絡:“這裡路況不太平穩,要牽著我麽?”
幼魚隻猶豫片刻,就抓住那隻手,下意識收攏。
嘴上很硬氣:“我是怕你走丟了。”
不知道戚執息身上有什麽魔力。
牽著他,走起來都要輕快許多。
白羽的氣息在他們到山腳時就消失了,看樣子要找上一會。
既然是誘餌,她應當不會突然轉換陣地。
沿著山地走了許久,才看見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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