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愁的嗓音有些飄忽:“你想知道我兄長的以前嗎?”
白無愁此時的神情,讓鳳飛翼心知她此時需要一個發泄口:“洗耳恭聽。”
白無愁他們的母親與白酣的母親其實是手帕交,二妖之間的情誼相當的深厚,甚至許下娃娃親的誓言。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
在二妖即將臨盆之際,相約一同前往妖神廟還願。
二妖同樣是成親千余年不曾有子嗣,雖說妖修修為越高越難留子嗣,但是她們還是心有不甘。
偶然間的一次出遊,她們二妖來到妖神廟許下了孕育子嗣的心願,沒有想到不到二月她們便同時診出了身孕。
二妖欣喜若狂,便相約臨盆之際,前往妖神廟還願,最好是在妖神面前誕下子嗣。
可是二妖不曾料想到,虎族那邊出了奸細,將白酣母親的行程透露了給了老虎王的對手。
於是在二妖前往妖神廟的途中,老虎王的對手來襲,幾方廝殺,白無憂他們的母親為了保護白酣母親妖丹被震碎,命在旦夕。
而等白天宸趕來之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伴侶為保幼崽順利出生,硬生生的破腹刨子…
聽到兩隻雪狐啼哭的那一刻,她便撒手人寰了。
也是在這一天,白天宸同虎族結下了不死不休的恩怨!
即使他心中明白伴侶的死不是虎族的有意為之的,但是架不住他的遷怒!
若不是虎族的無能,自己的伴侶怎麽會隕落?
而老虎王因這件事也同樣是心懷愧疚,對於白無宸的咄咄逼人也是一笑了之,即使是狐族之妖打上了門,老虎王也是下令開啟護族法陣,任由狐族之妖肆意謾罵。
第96章 極寒北淵4
在白無憂的印象當中, 虎族之妖都是懦弱無能的紙老虎,見到他們狐族都是退避三舍。
直到白無憂的一次出獵中, 他見到了一箭穿三雙尾雪獸的白酣。
“喂!沒有想到你們虎族妖怪也全不是都是紙老虎嘛!”
白酣回頭只見那騎在白馬上的錦衣少年郎, 肌膚若雪,眉目如畫,含笑間盡是世家貴子的矜貴。
少年郎的這一笑,攪得白酣心中的那一池春水盡是無處安放。
不同於虎族的粗糙, 狐族之妖向來生的是媚骨天成。
白酣有些呆愣, 他想起了父親的話, 想起了母親的念叨——狐族的王后是為了保護母親隕落的, 見到狐族之妖要客氣點!
於是乎, 白酣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白無憂見到白酣的舉止, 便有些興致缺缺了, 又是一個懦夫, 見到狐族的大妖怪就退縮了, 真是沒用!
殊不知在已經化虛期的白酣眼裡,剛剛脫胎的白無憂才是個毛頭小妖怪。
白無憂覺得無趣了, 便不在搭理白酣, 掉頭便準備返回狐族的領地。
白無憂返程,白酣卻覺得有幾分不甘心, 他提步便追了上去, 直接攥住了白馬的尾巴!
白馬一個吃痛,一個猝不及防的抬腳, 身坐不穩的白無憂直接從馬背上往身後摔了下去……
白酣急忙的放開白馬尾巴, 接住了落下來的少年郎。
而落在白酣懷裡的白無憂, 也顧不了那人急促的心跳聲, 惱怒的直接從白酣的懷裡掙脫了下來, 然後一巴掌拍在了白酣的臉上:“混蛋!你想幹什麽?!”
白酣絲毫不曾感覺到疼痛,相反他還在眷戀少年郎身上的馨香,是杜鵑花的香味……可是對上少年郎那憤怒的發紅的獸瞳,白酣回過神來了,他乾巴巴的說道:“我叫白酣,我覺得你很厲害,想要知道你的名字。”
少年人愛慕虛榮,白無憂也不例外,被面前的這個傻小子這麽一誇讚,白無憂也不覺得那麽生氣了,輕輕咳了兩下嗓子:“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自己很厲害!”
白酣瞧少年郎天真的厲害,繼續吹捧的說道:“我覺得你們狐族的妖怪都好生厲害,我們虎族的妖怪都好笨……我想跟你們狐族大妖怪學習學習法術,可是我找不到師傅。”
白無憂在狐王的寵愛下,最是心善,有妖怪在他的面前那麽一示弱,自然同情心爆棚:“你要是不嫌棄,我願意教授你法術!”
“真的嗎?”白酣頂著一雙崇拜的虎目,雙目都閃著小星星:“我真的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的!”白無憂拍了拍胸膛,“明日起,午時三刻,我就在這枯樹林等你!只是我達到脫胎期後,便對人修的劍道充滿了興趣,便轉入了劍道,我教你練劍如何?”
白酣閃著小星星:“我乃虎族一大妖怪的小仆從,是吃了化形草得的人形,修為低下,能跟前輩您學習劍道自然是三生有幸。”
妖有一劫,或許擋也擋不住。
在白酣示弱+誘哄下,白無憂三下五除二的就將自己的姓名以及來歷交代的清清楚楚,並且許下了每日午時三刻約見枯樹林的諾言。
“前輩,我手腕好疼。”
白酣看上去明明應該是九尺壯漢,可是白無憂看著他那嬌弱無力握著劍柄的手腕,有些怒其不爭,無奈的走了過去想要給他調整握劍的姿勢,等到了一比劃,才發現自己矮了大半個頭,有些夠不著……
白無憂的內心:……
板著一張臉:“蹲下馬步來,我給你調整握劍的姿勢!你握劍的方式不對,用力的方式更不對,怎麽不會手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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