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川很快就上去了三樓,三樓樓梯口有人帶著他走進一個房間。
房間裡點著香煙,像是茶的香味,讓人心曠神怡。
“晚小兄弟是嗎?”管事是一個中年男人,一雙眼睛十分精明,他拿了一堆紙質卷宗過來,“我們看過你的找人信息,發現你每次都找同樣的人,我們的人在全國各地都找了一遍,最後發現,他們十年前在遠山鎮出現過。”
“現在還沒有消息嗎?”藍小川有些落寞。
“很遺憾,現在還沒有消息,考慮到這個姓氏很少,如果他們是京城的晚族人,那極有可能這些年改姓換名繼續生活”管事說道,當年晚族叛國被流放這件事情不算秘密,大昭國十年前一片動亂,被屠盡的家族也不是沒有。
藍小川聽到這個消息簡直要哭出來,這麽多年過去,他的父母和他的哥哥弟弟還在嗎?
“若是有消息,我們下次會告訴你的。”管事遺憾地說道。
朝池暝給自己的影衛下了命令留在院子裡等他,自己就出門找人治病。
他有心病,再加上身體在幼時被人種下了蠱毒,因此這些年他鬱鬱寡歡,甚至產生了滅世的想法。
世人都說他是個暴.君,他沒有一字反駁。
統一了大昭國之後,朝池暝開始派出軍隊兼並附近的小國,若是對方願意投降,那麽將它們納入大昭的版圖,它們還要每年向大昭國進貢大量的金銀和糧食,學習大昭國的文字和法律,還要與昭人通婚,若是不降,鐵騎軍隊會將小國軍隊盡數殲滅,因為這一條政策,毗鄰的小國有不少人痛恨著朝池暝,大大小小數十個國家都派了殺手來刺殺他。
不過有什麽關系,這天下對他來說,就是一場遊戲。
直到一個影衛的出現,在他一潭死水的生活中投下一枚小石子。
“你的蠱毒無藥可解,它寄宿在你體內,除非你一輩子都不圓房,否則一旦開始,你體內的母蠱會進入對方體內,你們將會很快就有孩子。”源夢說道。
“告訴我壓製的方法。”朝池暝皺著眉頭,他不願意相信自己會被小小的蠱蟲給控制。
蠱蟲控制他已經八年有余,隨著年紀增長,那方面能力越來越強,蠱毒就越來越難自控,甚至這幾日他都忍不住開始對影衛上下其手了。
他不願意自己被這種東西給控制住,他寧願去死。
“你不是一直用內力壓製嗎?”源夢站了起來,他身後去一排排的書架,“這裡是我找到的關於苗疆蠱蟲的醫書,上面沒有解開合.歡蠱的方法,不過你再給三個月時間,興許我可以研究出來。”
朝池暝面如表情的,他覺得自己快要壓製不住了,也許他不該讓影衛上來暖床。
那個影衛肯定是用美貌勾.引自己!朝池暝眉頭緊皺,不自覺想到早晨影衛在自己懷內梨花帶雨臉蛋皺在一起的樣子,結果他將人欺負完之後還不過癮,甚至想要將人欺負得更深一些。
“內力快壓製不住了。”朝池暝坦白,有一個小妖精在身邊勾.引他。
“你的心情似乎很不錯?”源夢是個年輕的男人,有著一頭銀發,用一根帶子扎著不長不短的頭髮,他是北集世家的神醫,前幾年他被人請了出來,給這個男人治療心理病。
男人看起來十分正常,可他心底有些厭世,這種情緒甚至慢慢演變往殘暴的方向。
對方是一個公子哥,坐擁江湖第一寶座的楓葉谷谷主,又有什麽可煩惱的,源夢十分不理解。
尤其這一年來,男人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了,需要吃藥才能維持,再加上蠱毒的存在,讓男人本就暴躁的脾氣經常壓製不住,極其容易暴動。
他每次給人治療的時候也是雞飛狗跳的,偏偏男人武功極高,又是楓葉谷的谷主,所有人都不敢對他們的主子出手,於是每次治療男人開始暴走的時候都無人能夠壓製住,他前兩次小命都差點交代在這裡了。
這一次他帶了迷魂藥,要是谷主暴走了就別怪他下黑手了。
藍小川剛剛從房間出來,準備下樓梯,忽而樓上“嘭”一聲,極大的爆破聲響起,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原先在樓梯口的打手們都快速跑上樓去。
“完了完了,看來這一次源公子失敗了。”管事喃喃地道。
樓上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藍小川沒有太大的興趣,準備轉身下去,結果,就在他下樓梯的前一秒,一個人從天摔下來,將樓梯都給砸出來一個口子,擋住了他下去的路。
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眼睛一片通紅,仿佛入魔一般,一雙眸子狠厲中帶著邪戾,看起來有些可怕。
朝、朝池暝?
藍小川吃驚地看著皇帝,皇上出門的那身玄色衣服還是他挑選的,那個金色紋路複雜的發冠也是他戴上去的,為此花了半個時辰,他熟悉得不得了,絕對不會認錯人!
很快,四五個打手圍住了朝池暝。
樓上傳來了聲音“快抓住他,我在銀針裡面下了藥,他撐不久的!”
藍小川聽到聲音,一雙水潤的眸子立刻豎起來,宛如琉璃一般清澈又帶著殺氣。
眼見著那些髒手要碰到朝池暝身上,藍小川急忙飛身出來,單手抱住了朝池暝,右手手上立刻握住五把飛鏢,飛鏢精準地釘在了打手的手上,他剛才的房間裡有個大窗戶,可以通到外面,藍小川沒有猶豫,趁著大家沒有反應過來,將人抱進去剛才的房間裡,一腳將窗戶踢開,然後抱著朝池暝從三樓一躍跳到了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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