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澤歡飛了一封信給龍玉,告訴龍玉,他現在已經出了京城,讓她不要來找。
喻澤歡一切想的很好。
可是,後來,他出去的時候,發現有人跟蹤他了,跟蹤他的人不像是普通人,更像是殺手一類,他十分驚慌,難道是虞淮還是要殺他的人發現了他?
他明明帶著帷帽的!
虞淮這些天封鎖了整個京城,都沒有發現喻澤歡的蹤跡,甚至,影衛都已經懷疑喻澤歡已經死了,根本已經不存在。
但是他不相信。
他在喻澤歡的房間裡,找到那封寄給“聞人燁”的還沒有燒掉的信。
大概喻澤歡也想不到,他當初想要寫給聞人燁讓聞人燁不要擔心他下落的信,此時會重新回到自己手裡。
也是因為這封信,虞淮堅信,喻澤歡沒有死。
那怎麽樣才能把他引出來。
正在虞淮一籌莫展的時候,影衛傳來了消息,汾河下流撈出來一具男屍,屍體看上去很年輕,但是,屍體的臉在因為在水中觸碰了較多的礁石,導致已經看不清臉容了。
虞淮臉色陰沉,聽到這個消息,他手上內力一震,書桌碎成木碎,上面的茶杯也碎成一片片掉落地上。
“繼續找!如果找到喻相,不計任何辦法一定要把他抓住!”虞淮說道,“記住,留下活口,若是喻相敢反抗,暴力一些,盡量把人完好無缺的帶回來。”秦臻受了什麽委屈,他都會讓他一一試驗。
“皇上,那汾河那邊?”影衛單膝跪地,背後冷汗涔涔,不敢去揣摩主子的心思,剛剛驚鴻一瞥,主子手上青筋盡出,像是在壓抑什麽一般,他怕自己說錯,待會主子內力控制不住,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小心點,把他運回來,取些冰塊放在他身上,一路護送回來。”虞淮沉重地說道。
若是喻澤歡沒有死,他也讓他嘗一嘗,死是什麽滋味!
虞淮心底恨意在瘋狂的滋生,這一切都是因為秦臻的死。
“傳令下去,將所有與喻相有關的人都抓起來,把魏長史也一並抓起來,投入監牢,等候發落。”虞淮臉色陰沉的地說道。
與喻澤歡有關的人在朝堂上不算多,唯一與喻澤歡交好的只有魏柳行,為了避嫌,喻澤歡當初也警告過魏柳行,讓他不要做傻事,“你的才能不是用來算計天下的,而是要來造福天下的。”喻澤歡當初是這麽和魏柳行說的,魏柳行也答應了他,會好好輔佐虞淮,讓藍迦國更加繁榮昌盛。
魏柳行一直謹記喻澤歡對他的教導,做一個良臣,饒是這樣,也因為喻澤歡被帝王抓了起來,扔到了天牢裡。天牢環境比普通的牢房要好,可到底是牢房,不能住人的,住在裡面也讓人恐慌接下來帝王會不會殺了他.
“只要抓到喻相,所有人都會無罪釋放,可若有人藏匿亂臣賊子,一律問斬。”官兵走到紅館,用一副鐐銬,把晚晴姑娘拷住。
“本姑娘早已經和喻相恩斷義絕了,你們竟然還汙蔑本姑娘,還要不要臉了!呸!”她朝一個官兵吐了吐口水,痛罵幾句,同時心底十分擔心喻相的下落,她被抓小事,若是喻相逃了,就不要回來了,只要找不到喻相,狗皇帝遲早會放了她的。
“帶走!”官兵推搡著人。
喻澤歡今日到醉香樓又打包了半隻燒鵝,邀月樓他是不敢去的,他以前經常去吃飯的地方,難保沒有虞淮的人在蹲他。
他剛剛拎著半隻燒鵝出來,就聽到了晚晴姑娘大罵官兵的話,再一看,晚晴一介女流之輩,竟然也被戴上枷鎖,這是何等荒謬。
虞淮!
喻澤歡氣的要命,這些人都與自己無關,他怎麽可以抓他們!
喻澤歡氣得想當場去找虞淮,但他估計那樣子他會直接沒了。
虞淮下了狠功夫,明擺著是要逼他出現,否則,受苦的是他的朋友。
“好像還有人要抓,喻相以前去拜訪過的也要抓嗎?”
“當然要。”
“皇上給了哪些名單,我們就去抓哪些人好了。”侍衛邊聊邊走,聽聞喻相以前經常去拜訪一個人。”
喻澤歡心臟狠狠跳了一下。
還有人,會是誰。
他突然想到了城西的聞人燁,他以前那麽小心去見聞人燁,可是,虞淮曾經在城西遇見過他,若是查到聞人燁,倒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他懷疑,聞人燁是虞淮的人。
他的腳步又停了下來,皺著眉頭仔細回憶當初的細節。
當時在清醒與不清醒間聽到了秦臻的名字,到底是他做夢呢,還是聞人燁故意試探他的?
喻澤歡在內心的小人反覆在橫跳,當看到晚晴被士兵推搡了,他就一陣於心不忍,無論如何,他都要見虞淮的的,不如,試一試聞人燁。
他無法看著晚晴姑娘還有魏柳行他們因自己而被抓,那樣子他會一輩子良心不安,既然虞淮想要抓與他有關的人,那麽肯定還會抓其他人,想到遠在邊關的陸荀,喻澤歡內心一顫,。
只怕狗虞淮最後會對陸荀下手。
他這一條命本就不屬於這裡,死,他也不怕,只求,死的時候能痛快一些。
如果,虞淮能看在秦臻的份上對他網開一面就好了。
喻澤歡算無遺策,偏偏沒算到秦臻這一個身份對虞淮的影響,算不到虞淮會為了秦臻而對他身邊的人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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