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端著好好的丞相不做,讓自己落成這般狼狽。”白沂有些心疼地看著喻澤歡。
他從紫曜的口中已經得知喻澤歡的處境,沒想到欺負了喻澤歡的人竟然是當今的皇上,這樣他就難辦了。
他可以行俠仗義去解救萬民,可卻不能把喻澤歡劫出來,他不能因為自己的行為讓整個山莊覆滅。即便他家裡再有錢,也須得敬天子,遵從國家法律。
白沂也求過紫曜,有沒有辦法把喻澤歡解救出來,紫曜卻說,這是喻澤歡和虞淮的姻緣,姻緣天注定,旁人都插手不了。
唉,他還沒到手的初戀就扼殺在萌芽中了。
對此,白沂真的對喻澤歡死心了,隻把他當成青梅竹馬好基友。
“我和你不一樣,我呢,身兼拯救天下黎民之責,犧牲一點沒關系。”喻澤歡得意地說道,他說的可是事實呀,把暴.君變成明君,是一件大好事,不過,白沂大概不懂。
正在這時候,張德過來,把紫曜請了過去,順便請了白沂。
喻澤歡剛好乏了,就讓他們離開。
橫豎現在吃得香,睡得香,一切順其自然便是。
虞淮讓張德請了紫曜,是為了要了解喻澤歡異樣。
喻澤歡最近說的話很多都似是而非的,讓虞淮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仿佛喻澤歡隨時都會離他遠去。
“他身上命數注定會有一劫。”紫曜說道。
“難道沒有勘破之法嗎?”虞淮的手緊緊地捏在一處,眉頭死死地皺著。他已經不計較喻澤歡的身份了,即使喻澤歡想殺他也無妨,他們在一起這麽久,就該永遠在一起,誰也分不開。
“這是天機,並無他法。”紫曜說道。
“那他什麽時候應劫?”虞淮問道。
紫曜離開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才說道,“隨時。”
“若是你想要他活下來,便對他好一些,否則,他隨時可能因你而死。其實在我們陌毒國,還有一種巫術,若是你想祈求一個人平安,便在極陽之日陽時割開自己的脈搏,在你們經常住的房子前撒一圈血,嘴裡一直默念他對他的祝福語,那麽他就會安然無虞。”紫曜說道。
“但是這一切都只是傳言,即便是本尊也不知道真假。”紫曜說道。
“好,孤知道了。”虞淮說道,神情沒有半點變化,他沒讓人看清自己的想法。
在紫曜走了之後,虞淮便讓張德去找神官,算一算最近的陽日陽時,算出來後在最近的幾天,距離喻澤歡生孩子的日子不遠。
自從喻澤歡準備生了,虞淮對他就好到了極致,喻澤歡說啥就是啥,只要他想要的,全部都能得到。不過吃的虞淮開始限制他了,不能吃太多,每日也要去運動一下。
虞淮從來不會單獨讓喻澤歡自己一人去散步,他每次都會扶著他。
花前月下,亭台樓閣前,瑩瑩草叢上,兩人每日散步都會靠在一起。
每日宮女路過時,都能看到這樣一幅夫夫情深的畫面,她們十分豔羨,若是她們也能遇到愛他們的真命天子,這輩子就足矣,
“聽說,皇上不準備納妃了,那秦公子一定就是日後的皇后了,真羨慕秦公子,竟然享有如此福分。”
“真羨慕秦公子,若是能尋到一人像皇上半分情深的夫君就好了。”妙齡宮女邊走邊笑,她們提著個籃子,已經出了宮,走到小路上,距離街市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他們兩個是負責采購的宮女,出宮的時候都會說一些宮中開心的事情,要數讓她們開心的事情,自然還得數皇上和秦公子的每日的相處,那真是百看不厭,讓人相信人間真的有愛情。
“你們是宮女?”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有些尖細。
兩個宮女十分警惕,沒她們跑開,就被人擄進去轎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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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澤歡的米蟲生活太太幸福了,虞淮對他這麽好,他怕有一天自己會舍不得離開阿淮。
喻澤歡這幾日總是纏著虞淮,即便現在兩人已經不合適交huan歡了,喻澤歡還是要虞淮抱抱,要蹭蹭,要親親,每日的溫存顯得尤其溫馨。
“阿淮,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會不會想我?”喻澤歡靠在虞淮的懷裡,溫聲問道。
“不會,沒有哪一天。”虞淮把他擁在懷裡,完完整整地抱著他,“孤不會讓你離開,阿歡,孤說到做到,這輩子不許你離開孤。”虞淮說道,他霸道地說道,等到小東西卸貨了,他就會讓他這輩子都離不開自己,讓他夜夜在床.上求饒。
“如果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臨近生孩子那幾天,喻澤歡忽然變得恐懼,要是他生孩子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
“放心吧,你一定不會有事情的”虞淮說道,只不過是割脈放血,只要喻澤歡平安,這點血放什麽。紫曜那天說的方法被虞淮記在了心裡。
要知道,在乾清宮前面放一圈血,可是要放很多很多血的,放血太多,會十分危險。
就為了紫曜的一個傳言,就這麽放血,當世也找不到第二個人。
可現在喻澤歡的態度讓他十分不安,再加上那天紫曜說過的話,他心中忍不住擔心起來,他擔心喻澤歡自己跑走了,也擔心喻澤歡生孩子的時候會難產,便早早準備好產房,這些天讓喻澤歡住進去,再讓人守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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