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澤歡立刻噤聲,把手藏在了身後,在心中默念,“這是暴君暴君暴君,不要去捋他的胡須,等回去前殿,他再慢慢收拾他。”君子報仇,不用十年,一天就行了。
“影一,把他帶走,帶到南溪別院。”虞淮淡淡地說道。
影一把喻澤歡打橫抱起。
“乖一些,待我處理完事情,再去找你。”虞淮對著身後的喻澤歡說道。
“可是——我遠在家鄉中的妻子還在等著我帶錢回家呀,嗚嗚嗚,我香料也沒了,錢也被搶光了,你還、你還強了我,我怎麽回家面對自己的妻子?”喻澤歡啼哭,哭得一顫一顫的,就連影一額頭上都落下了冷汗。
這、看起來,這位公子與主子有不可說的關系,但、但是公子已經成家了,還給主子戴綠.帽了?不,好像是主子強人所難?就算是真的,公子現在說出來,是不想活了?
虞淮的臉色唰的變黑,他轉過身,看向被影一抱著的喻澤歡。
“你說你已經成家了?”虞淮咬牙切齒地問道。
“是……是!”喻澤歡咬咬牙,強裝鎮定。虞淮的眼睛好恐怖,深沉得看不見底,該、該不會想要殺了他吧。喻澤歡躲了躲,恨不得把頭縮進去,但是——影一是虞淮的人啊,他躲不掉。
“影一,把他給我!”虞淮又開始發話了。
“哦不,我要回去山洞裡。”喻澤歡掙扎著想要離開影一身邊,就被虞淮提溜到手上了,對上那雙陰沉得仿佛要下暴雨的眼睛,喻澤歡內心淚流滿面,他大概不作就不會死?
“說清楚,你身份,住在哪裡,一切信息我都要知道。”虞淮拎著喻澤歡,對上他的眼睛。
“喻澤歡咬了咬牙,靈奚人士,秦臻,家中賣香料為生,三年前娶了許氏為妻……”
虞淮捏著喻澤歡的脖子,眼裡漸漸起了殺意。
“既然——你已成親,為何要招惹孤?”他一點點地捏著喻澤歡的脖子,看著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忽而想起昨夜,也是這人脫了衣服抱著他在寒風中給他取暖,也是他,用身體給自己解毒。
這人救了自己,虞淮閉上眼睛。
他松開了手。
喻澤歡再一次摔倒在地上。“咳咳咳——”得到了新鮮的空氣,忙不迭的大口呼吸,剛才他以為虞淮真的要殺了他。
“你、你、你謀殺救命恩人,我還救了你兩次!”喻澤歡怒目看著虞淮。
“兩次?”虞淮疑惑。
“當、當然兩次了!”喻澤歡眼珠子轉了一圈。
“你看,若不是我把你拖回去山洞,刺客早就找到你了,我還給你解毒,還給你——”喻澤歡突然說不出話來了,說實話的,他挺能理解虞淮像殺人的心態,突然間知道自己上了人竟然是個有婦之夫,大概,也挺惡心的。
“這樣子吧,你就當我做善事,你也救過我一命,我們就清了一次,你給點盤纏我回家,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吧。”喻澤歡笑眯眯地說道,提起銀子的時候,那雙眼睛泛著閃閃的光芒。
“若不是孤,你早就死了,哪來後面的事情?”虞淮說道,“錢,是不可能的。”看到對方垮下了臉,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些高興。
“影一,把他帶回去別院。”一行人繼續趕路。
難道主角攻要把他困在別院?
別啊?
他、他可是要回去皇宮前殿的。
若是他沒回去,積壓的奏折會出賣他的。
**
虞淮的別院在京城的外城西邊,後院接連石山,有一片竹林,倒是好景致。
影一把人放下後,準備走人,被喻澤歡拉住了人,“誒誒誒,大哥,別走呀,你還沒告訴我,你家主子啥時候回來,我可以走了嗎?”喻澤歡可不想自己孤苦伶仃地被人囚.禁在這裡。
“這一切你可以等主子回來再問。”影一眼觀鼻鼻觀心,喻澤歡脖子上的紅色吻痕太過明顯了,偏偏當事人一點自覺沒有。
“主子讓你先去沐浴。”說罷,影一直接輕功消失。
“等有一天我也練成武功,也跳給你們看。”喻澤歡有些泄氣,他與古人最大的差別大概就是這輩子都無法領會什麽是內力了,花架子武功他也學不會。
影一倒也沒說錯,他需要洗漱,不然這一身黏糊糊的感覺怪難受的。
別院裡有不少的下人,他們給喻澤歡準備了熱水和香花。
看著木桶上嫋嫋香煙,上面還飄著朵朵粉色的桃花,喻澤歡嘴角抽搐,命人把桃花都舀了出來,然後自個兒舒舒服服地泡在了裡面。
真是舒服。
他忍不住喟歎。
連虞淮來了多久,都不知道。
直到伸了伸懶腰,睜開了雙眼,就看到邊上一身玄衣黑漆漆的虞淮抱著手站在那裡看著他。
“你你你,你來了怎麽也不出聲音。”喻澤歡驚道。他不是都看虧了嗎,他剛才就不該嫌棄那幾朵爛桃花在水面上。
“穿好衣服,出來談談。”虞淮說道,然後走了出去。
喻澤歡沒了沐浴的心情,趕緊穿了一套衣服,然後對著鏡子照到。
!!!
鏡子裡的人是他嗎?
唇紅齒白,頸子上那麽鮮紅的草莓印!
虞淮!啊啊啊!狗暴君!誰讓他親吻也那麽用力的!!!
喻澤歡十分鬱卒。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