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相?”虞淮問道。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麽喻相。”喻澤歡立刻反駁道,底氣十足,現在虞淮瞎了眼,就算他沒瞎,看到的也和往常的他不一樣,他可以是任何人,唯獨不能是喻澤歡。
“是嗎?”
“那你是誰?”虞淮問道,聽聲音確實不像,這道聲音太過年輕了。似乎昨晚,也是這道聲音在哭泣,他還以為喻相對自己竟然這般熱情,現在看來,是他認錯了。
“我是靈奚人士,秦臻,這一次進京賣香料,可是,我的香料在路上都被人搶光了,還被歹人追著攆進了山裡,這才遇到了你。”秦臻頹喪著臉說道。
“你……你是何人?”小兔子不太敢靠近虞淮,怕虞淮又拖著他做那種事情。他的演技對付一個老古董,足夠了,喻澤歡不怕虞淮看出什麽,只要自己否認三連,那麽虞淮絕對不會發現喻澤歡和秦臻是同一個人,這一點喻澤歡有把握。
“秦臻,過來扶我一下。”虞淮又說道。
喻澤歡心底在發怵,這牲口該不會要把自己滅口了吧?
與暴君相處就是困難,喻澤歡十分糾結。
但又不得不一點點地靠近。
剛剛到了可以觸碰到虞淮的距離,就被人一攬,“喂喂喂——”天旋地轉,又躺在了地上。
“你別動手動腳,我、我,你再這樣做下去我會死掉的!”喻澤歡驚恐地趕緊反抗,然後,被人點了穴位,整個人不能動彈。
這該死的古代人,怎麽真的會有武功這種東西存在!難道點穴和輕功這種東西不應該隻存在小說裡面嗎?
虞淮把人點了之後,細細地摸了一把喻澤歡的骨骼,他在心底沉吟,確實,喻相看上去更加高大一些,這個人,應當不是喻相。
他把喻澤歡的腳扭了一下,給他正位。
“哎喲。”又是一聲慘叫,還帶著吸氣聲。就算看不見,他也知曉此時面前的青年必定眼尾帶著淚水,昨夜也是這樣,被他欺負得厲害了,就會哭,他曾經細細的吻過他眼角的淚水。
“叫什麽叫,男子漢大丈夫的,流血不流淚。”虞淮淡淡地瞥了喻澤歡一眼,沒看上眼。
“腳扭到的不是你,你當然不疼了,淨說風涼話。”喻澤歡頂嘴,聲音又低了下去,不要生氣,不和暴君生氣保平安。
虞淮把他放了,讓他自由活動。
“喂,我可以走了嗎?”喻澤歡小心地問道。
如果鷹衛再找不到他,估計朝中會出事的。
三皇子不見了,朝中運轉一切正常,可若是他不見了,會引起各方的猜測,到時候大臣們又出許多么蛾子給他,他就要多做很多善後工作。
“不行,我眼睛快好了,今日中午我們一起下山。”虞淮說道,他不給秦臻下山還有個原因,山上還有刺客,若是秦臻出去路上遇到了刺客,估計就得死在這座山上了。
“好吧,那我再等等。”喻澤歡說罷閉目休息,他得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
第4章 公主抱?扛在肩頭
暴君有多恨喻澤歡?
書裡邊描寫,在虞淮登基當天,就把喻澤歡綁在柱子上,讓萬人看著他活活被烤死。
盡管身為讀者看小說看得很解氣,畢竟,像喻澤歡這種貪墨了國家整個庫房,又屢次刺殺三皇子,還培養了不少的刺客專門殺人,無惡不作的反派,死了全世界只會鼓掌歡呼。書裡邊,喻澤歡的鷹衛遍布天下,只要有人對他有意見,那麽,那個人活不過明天的太陽,朝廷命官也好,民間百姓也好,都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除而後快。
只是,穿進這個身份,他別無選擇,他不想死,不想那麽痛苦地死去。
那一切都不是他做的,他沒害過人,也沒有貪墨藍迦國的庫房,他不能死。
時間已經到了現在,暴君大約恨不得殺了他以便盡快登基統一天下。
喻澤歡不清楚虞淮為什麽不殺他,他似乎以為自己是喻相,可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下毒手,似乎又以為自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阿歡?
這一切他理不清,也不敢去理,隻得躲得遠遠的。
等到時機一到,他順勢死遁就好,不能在虞淮身邊留太久。
差不多中午時分,喻澤歡腦子裡想了不下十種辦法脫離這個山洞,什麽用磚頭去敲虞淮的腦袋啦,給他扎針啦等等,想來想去,都不敢下手。
虞淮的武功太高了,昨日下午遇到的那兩個刺客,身手已經是頂級,可虞淮看不見的情況依然能殺了他們,剛才,只是一個照面,他就把自己給控制住了,這等身手,不是他這個連普通人也打不過的穿越人士可以乾得過的,他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
現在就看哪邊的人更快地找到虞淮了。
喻澤歡希望是自己的人先找過來,但也沒用,他們不認識自己現在這張臉。
當初為了把喻澤歡和秦臻這兩個身份割開,好讓離開朝堂之後的自己能自由的好好地活下去,他從小便一直往臉上戴面具,一直到現在都無人發現,這麽些年,他從來不拿真面目示人,也就說,即便是他的鷹衛找到了他也於事無補。
為什麽——攻略暴君這麽難。
就在喻澤歡憂愁的時候,洞口外窸窸窣窣地響起了聲音。
喻澤歡連忙走到了虞淮身邊,伸出了雙臂,下意識地擋在了虞淮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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