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相大人,要用晚膳了。”門外,柯青喊到。
“我知道了。”喻澤歡懨懨地說道。
晚飯他草草吃了一些,便準備沐浴更衣,剛剛脫了外衣,房門外就傳來了通報。
“主子,晚晴姑娘來了。”柯青說道。
“快請她到大廳坐著。”喻澤歡一直擔憂的事情終於有下文了,忙不迭地把晚晴迎了進來。
他趕緊把外衣穿好,走到大廳,步子不讓任何人看出不同。即便在丞相府,他也總是小心翼翼的,隱藏好自己的雙重身份,越到最後成事的時刻,越不能松懈。
“喻相,奴家來了~要不要奴家來服侍?包君滿意。”晚晴一雙眼睛裡幾乎蕩漾出水來,媚眼如絲,是一個國色天香的胚子。
“別裝了,好好說話,我交代你做的事情,做得怎麽樣了?”晚晴在京城開了一家紅館,一開始得罪了人,是喻澤歡把她撈出去的,之後,晚晴便有意無意的透露一些消息給他。
晚晴也算個人物,有情有義,晚晴有意報答喻澤歡,喻澤歡也有需求,一來二去,兩人關系更好了,他也會問她一些關於朝堂和江湖的消息,風花雪月場所最容易收集消息,有晚晴在,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先手準備好。
“做好了,爺。”晚晴媚眼如絲,她長得很有韻味,京城裡有不少的大老爺都拜倒在她的柳裙之下,願意娶她為妻。只可惜,她看上的那人像根木頭一樣,都不懂她的意思。
“我們的小青姑娘,日後就是秦公子的妻子了。”晚晴款款一笑。
“那就好,此事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喻澤歡做事情喜歡謀而後動,既然他敢對虞淮說自己有個妻子,那麽他就讓這件事變成事實。靈奚地方很大,虞淮想要找出他身份所在的地方並不容易,這段時間,他安排一個人過去,完全來得及。
“喻相,不如,您娶了奴家?即便是假的,奴家心底也是歡喜的。”晚晴福身,微微低著頭,臉上帶著嬌羞,開玩笑一般。
“我不能連累你,日後你也莫要再來找我了,三皇子殿下很快對我出手,日後,我們就當做鬧紅了臉,做個仇人罷。”喻澤歡淡淡地說道,他最近已經開始與原來關系還不錯的臣子疏遠了,不想到時候自己離開了,還連累他們。
“奴家不怕,奴家願意陪在喻相身邊,哪怕是死,奴也願意的。”晚晴第一次鼓起勇氣認真地對喻澤歡說道,她的眸子水潤水潤,聲音細細軟軟的,一字一句卻讓人信服。
“可我不喜歡女人。”喻澤歡歉意地對她抱拳,之前他逃避晚晴對他的示好,看來是連累她了,不如把話說清楚。
“我喜歡男人。”喻澤歡說道。腦海中閃過虞淮的臉,他有些懊惱,這時候他怎麽能想起虞淮這個大狗比。
喻澤歡的神情變化晚晴看在眼底,她是女人,注意得更仔細,看起來,喻相已經墜入愛河之中,她有些後悔,沒能早一些說出來,反而讓人捷足先登了。只是,喻相——是上面那個還是下面那個?她自然希望喻相是上面那人。
“哪怕奴不能做喻相枕邊人,奴也願意為喻相赴湯蹈火,晚晴的賤命是喻相救的,只要喻相需要,奴一定會幫喻相,哪怕需要奴的命。”晚晴說道,喻澤歡救了她,否則就沒有今日的晚晴姑娘。
喻澤歡歎氣,古代人的思想怎麽這麽古板呢,他好說歹說說了一通,才終於把晚晴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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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澤歡在丞相府裡呆了三天,才去上朝。
金鑾殿上,龍椅上無人。
百官之上,喻澤歡坐在紫檀椅子上,坐姿隨意。群臣站著,就連三皇子虞淮也要站在首位。
“今日,諸位大人有什麽要事,不妨攤開來講。”
“喻相,長史之位,一日空缺,地方政務就很難抵達禦書房。”有臣子上奏。
“嗯,是個問題,不如今日便把長史之位定下來吧。”喻澤歡說道,這個位置空缺太久,確實不是辦法。
“臣有推薦,翰林院陳士傑學士學富五車,可擔此任。”蘇相史站出來抱拳說道。
“臣有推薦,沉珩倚少史熟悉長史工作,勤勤懇懇,也是不二人選。”宋西曹掾說道。
“臣有推薦,侯爺府薑景辰才兼文雅,也是不二人選。”陳光祿勳推薦道。
突然聽到小侯爺的名字,喻澤歡心底小小的驚訝了一把,小說裡,沒有這一段。當初嫁給虞淮的小侯爺,便是薑景辰。
“不知道三皇子殿下可有人選推薦?”喻澤歡問道。
“孤都聽喻相的。”虞淮說道,他表情淡淡的,表現出人畜無害的一面。
喻澤歡嘴角微微揚起。“既然這樣,孤自己選一人吧,孤認識一進京趕考的考生,他的文采不錯,就讓他來坐長史之位。”喻澤歡淡淡的說道,長史之位位置十分重要,他心中確實已經有了人選,想必日後,那人能夠助虞淮一臂之力。
“這,於理不合……”有大臣說道,他看了看虞淮,看到虞淮恭敬地看著喻澤歡,心下搖了搖頭。三皇子太過軟弱,竟然一點意見也不敢提,這樣子,他們還敢相信三皇子殿下可以改變國運嗎?
奸臣當道,唉,國之大殤。
“沒有什麽不合理,本相身為百官之首,有選用官吏之權。況且,姚公子人品賢德,才高八鬥,本相相信他一定能勝任。”喻澤歡說道,他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把自己的人塞進去朝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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