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敬雲,好久不見了。”喻澤歡易容成上次的面具人。
“你想要做什麽?”解敬雲顫抖著聲音,看著喻澤歡的方向。
“別急,我只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若你不幫我做,你的下場會是萬蟲吞心。”他讓鷹衛取了一隻黑色的小蟲,喂給解敬雲吃。
“唔唔唔唔。”好惡心的蟲子,解敬雲根本掙不開,他被綁在木架上,一不小心,蟲子吞了進去肚子裡,他又驚又怕,尖叫著問:“你喂了什麽給我吃?!”他心中有些絕望,一股子騷味順著白布流下。他是養尊處優的皇子,什麽時候受過這等屈辱。
“你放心,那只是蠱蟲,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是不會殺你的。”喻澤歡並不在意地上那一灘黃色的尿液。
“聽我的命令替我做事情,或者你萬蟲穿心,你選一個。”喻澤歡出了一道選擇題給他。
“我……我選前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無論是喻澤歡、虞淮亦或者面前的黑衣人,只要他出去了,回到傲梁國,就可以重整旗鼓把他們滅了。
“我想要虞淮的命,而你是傲梁國的王子,你還知道虞淮的體質秘密,你可以用這個秘密賣他人情,讓他把你當成朋友。”喻澤歡說道,一切他都已經想好,他寫了好幾封信,都是後招,以後會有人替他寄信。而解敬雲,他活著回不到傲梁國。
他機關算盡,絕對不允許出現一個變數,解敬雲也好,虞淮也罷,都不能擋住他要做的事情。
“這個藥方你對虞淮說可以解決他的體質,實際上,這是一封毒藥,告訴他,一個月吃一次。三個月後,虞淮必死無疑。”喻澤歡煞有其事的說道。
解敬雲不疑有他,若虞淮死了,他也算小報仇,沒想到面前的人竟然也是虞淮的敵人,解敬雲心思活絡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若是能拉攏他,借他之手,解決了虞淮和喻澤歡,他坐收漁翁之利,妙哉妙哉。
“記住,你一定要說得十分逼真,否則,虞淮懷疑你,你的小命我不敢保證。”喻澤歡說道。
“我一定會毒死虞淮,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知閣下尊姓大名?”解敬雲聲音恢復了以往的音調,眼睛斜斜向上抬著,一番孤傲的模樣。
“做好你的任務,否則——”喻澤歡眯了眯眼,忽而,解敬雲身體抽搐起來。
“閣下,住手……”解敬雲沒想到對方真的有能控制人的蠱蟲,剛剛幾下他的肚子絞痛,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撕咬一般,他也沒想到,對方這麽難接近。
急促的呼吸聲和慘叫聲在這地牢裡響起。
“你什麽時候把解藥給我?”好一會兒,解敬雲才平息了肚子的不舒服感,戰戰兢兢地問道,他根本不敢看那張銀質的面具,像是索命的惡鬼。
“放心吧,蠱蟲一般情況不會發作,除非你背叛我,我才會讓蠱蟲活動活動,只要虞淮死了,解藥自然會給你。”喻澤歡說道。
面前的戴著銀質面具的男人看上去年紀不算大,解敬雲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了他。
喻澤歡走了許久才有人放了解敬雲。
解敬雲恨恨地盯著遠處,他不敢造次,只能按照面具男說的話去做,殺了虞淮,到時候藍迦國內亂,也有助於他發動戰爭。
喻澤歡出現在鴻運鎮,虞淮早就收到了消息,幾乎在喻澤歡前腳剛出發的時候,虞淮後腳就跟上,喻澤歡抓了解敬雲這件事情他知道,但是他沒有阻止,他還想看喻澤歡到底想做什麽。
*
此間事了,喻澤歡又立刻馬不停蹄地回去京城,終於在日落的時候,回到了皇宮。
他一步也沒有停下,直接奔著雨霽殿而去。
“喻相,殿下他不在,不可進入。”侍衛攔住了喻澤歡,有些為難,面前的人是喻相,權勢滔天,即便他們是皇子的侍衛,在殿下不在的時候,他們也不敢攔住。
喻澤歡可不講道理,直接讓鷹衛把他們圍起來。
喻澤歡在皇宮有不少的帶刀侍衛,甚至上早朝也有侍衛帶刀護著他。
他直接蠻衝直撞地推了門。
狗虞淮!
昨日他在拍賣館裡分明見到他了,別以為偽裝成一個商人他就認不出,竟然還有閑情看瘦馬,奏折都改好了嗎?
若是讓他知道他不務正業玩瘦馬,直接把腿打斷了,這江山也不要了,送人。
喻澤歡走的很急,剛剛拉開房間的簾幔,就一頭撞進了一個胸膛。
“哎呀。”喻澤歡皺著眉頭小聲慘叫,入目是一片硬邦邦的、古銅色的肌肉,眼睛往上看,虞淮的頭髮還是濕漉漉的,水滴順著他的發絲滴落在地上。
喻澤歡吞了吞口水。
好一幅美人出浴圖。
第26章
喻澤歡感覺有一股熱流自鼻子間流出來,他伸手一抹,是鮮紅的鼻血。
喻澤歡:“……”好丟臉,他現在能挖個地洞遁走嗎?
虞淮:“……”就這麽不鹹不淡地看著喻澤歡,只要他面無表情,尷尬的就是喻相。
“殿下,你失禮了。”喻澤歡抬起眼簾,聲音淡淡地道,對上那片結實的胸膛,覺得鼻血又開始往外冒了。都是虞淮的錯,沐浴出來竟然不穿好衣服,露出一大片胸膛不是引人犯罪嗎?
虞淮聲音有些低沉,他取了一張手帕,“喻相,擦一擦。”他只是順手取的,手帕是他隨時攜帶的,十分乾淨。畢竟喻相有些——丟人了,若是再不拿手帕擦一擦,只怕喻相不僅耳朵爆紅,臉也要紅透了。虞淮盯著耳朵紅透了的喻澤歡,有些失望,沒能看到喻相臉色通紅的模樣,不然應當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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