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澤歡這些天已經把該哭的淚水都哭過了,哭了不知道多少遍,此刻聽到了虞淮呼喚他的名字,眼眶又有些紅紅的。
短短大半個月,他卻覺得兩人之間已經滄海桑田。
“陪我……”虞淮想讓喻澤歡陪著他躺一會兒。
“我今日出了一身汗水,還沒沐浴呢。”喻澤歡多少有些愛乾淨,這一身汗水回來,他是不想躺床.上的。
可虞淮的目光如浩瀚星海,看著他的時候仿佛要把他的靈魂吸下去,喻澤歡也想陪虞淮聊聊天。
“等著。”喻澤歡喚了下人過來,給他準備好衣服。
喻澤歡脫了外袍,脫了白色的裡衣和褻褲,重新換上一套,這才慢悠悠地往床.上爬過去。
他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虞淮,太醫說了,哪怕動了一丁點,虞淮身上都會痛得死去活來。
喻澤歡小心翼翼地抓著虞淮的手,對上那雙藏著笑意的眸子,心中有些委屈,“你還笑,你出事了,我——我差點瘋了。”那時候喻澤歡真的快急死了,若是虞淮有個萬一,他甚至生出了替他復仇然後隨他而去的念頭。
虞淮眨了眨水波一般的眸子,若是他可以抱一抱喻澤歡該多好,他的雙眸氤氳著水汽,兩道劍眉此時柔柔地往上挑,笑容滿面。
喻澤歡看著面前秀色可餐的男人,眼神暗了暗,“阿淮,不如等你好了,也準我上你一次如何?”喻澤歡撐了起來,他在上方,望著身下的虞淮,有些情迷意亂。
喻澤歡發覺虞淮很可口,很想親親抱抱虞淮。甚至想要他——
該死的,他差點忘記了兩人體質特殊。
其實後來,虞淮和他都吃過藥了,已經很少為這種體質發愁,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崽子的緣故,喻澤歡看著虞淮竟然有些心猿意馬的。
“不可。”這一次虞淮斬釘截鐵地說道,他危險地看著喻澤歡,“出力的事情……孤舍不得你來做。”本來還沒有多少力氣說話的,此刻卻一字一字慢慢地說個清楚。
“那可由不得你,你現在身子嬌弱,還不是我想要怎樣就怎樣?”喻澤歡狡黠一笑。
“小淮,讓爺嘗嘗鮮!”喻澤歡親了親虞淮的嘴唇,他的舌頭也不敢深入,怕拉扯到虞淮讓他疼,後來覺得這樣做無異於飲鴆止渴,倒是從虞淮身上下來了。
“阿歡,乖,等孤好起來,你想要怎麽姿勢,孤都滿足你。”虞淮眼底藏著笑意,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咬牙切齒,喻澤歡想得倒是挺美的,看來自己不快些好起來,還真的會失了貞.操。
喻澤歡和虞淮說了說最近的局勢,但是沒有把一切都說出來,隻說了長公主謀反,現在派兵攻打過來,他派了薑鋒去迎戰。
薑鋒的實力,喻澤歡是信得過的,這人看起來有點不著調,可是能被舅舅一直讚不絕口和虞淮信任的人,自然不會差。
“阿歡,那長公主,殺了便殺了。”虞淮眼底的殺意湧動。
“果然是他害了你!”
“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報仇!”喻澤歡眼底的狠戾湧動,他並非良善之人,他所做的一切都遵循著心中的法則,而長公主動了他的夫君,兩人自然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皇后,藥膳來了。”門外,影衛傳來了聲音。
“把藥膳端進來吧。”喻澤歡並沒有下床,而是窩在了虞淮身邊。
影衛進來後眼觀鼻鼻觀心,皇帝夫夫十分恩愛,隨時隨地撒狗糧,眾人早已經吃習慣了,哪天兩人沒有撒狗糧他們才該不自在呢。
影衛走了之後,喻澤歡立即起來,他不想藥冷了影響藥效,阿淮的恢復現在是最重要的。
忽而,藥味撲鼻而來,一陣子魚腥味,像是要把他胃裡面的東西全部逼出來,喻澤歡的胃裡仿佛翻江倒海一般,他臉色劇變,立刻跑了出去。
“阿歡!”虞淮急了,看著喻澤歡放下了碗一下子跑出去,他卻不知道它發生了什麽。虞淮從沒像現在這樣憎恨自己的無力,喻澤歡鐵定是出事了,上次喻澤歡也是喂藥的時候跑出去,他鐵定有什麽事情沒告訴自己。
喻澤歡這一次吐得很辛苦,腿腳都軟了不少,他自個兒擦了擦嘴,用水洗漱過,然後用藥油塗在自己鼻子下邊,確定不會再受到這味道的熏擾,才趕緊進去房間裡。
“你沒事吧?”虞淮關心地問道,視線落在喻澤歡身上。
“我沒事,你快些喝藥。”
其實不用喻澤歡催促,他都會喝藥,哪怕藥再苦再難喝,他想快些好起來,把這個小妖精擁入懷裡,安慰他、憐惜他。
虞淮又聞到了淡淡的藥油香味,而剛才喻澤歡身上沒有的,喻澤歡身上一直不喜歡帶香包,剛才兩人靠得那麽近,他也沒聞到喻澤歡身上的味道。
虞淮抬起雙眸,凜凜地看著喻澤歡,“你受傷了?”虞淮只能想到這樣,否則喻澤歡為什麽要搽藥油?
“不是受傷,是我有喜了。”喻澤歡定定地看著他。
“懷了孩子了?”虞淮從愕然到驚喜,他臉上神情變幻幾次,最後嘴角掛著傻笑,“孤又要有孩子了。”
“這次希望是個乖點的孩子,阿念太調皮了。”虞淮說道。
“哪能知道孩子生出來什麽性格。”喻澤歡沒好氣地說道,生孩子就像開巧克力盒,可能每次的味道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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