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喜歡你的初戀,跟我接吻,就不算背叛你的初戀嗎?”
沈顧禮的面色變得蒼白至極,他被景翊困住的身體克制不住的輕顫。
他勉強出聲:“放手……”
景翊抬手扣住這個人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像是用盡了所有力道。
這是一個快要窒息的深吻。
精神力在辦公室裡變得暴動,放在窗台上的花瓶應聲碎裂開來。
景翊捏住沈顧禮下巴的那隻手變得鮮血淋漓,景翊不肯放手,像是要跟這個人同歸於盡一般。
滴落的鮮血在沈顧禮的衣服上,綻開刺眼的鮮紅色澤。
景翊抬起頭來,目光冰寒地盯著沈顧禮,像是自虐般地問道:“剛才我親你,你有什麽反應?沒覺得背叛了你的那個初戀嗎?”
景翊垂眸,就著自己手上的鮮血,用力摩挲在沈顧禮的唇瓣。
沈顧禮蒼白的唇色染上鮮紅,豔麗又脆弱,帶著幾乎不可見的輕顫。
景翊看著這個人,可悲又可憐,不知道是在為誰可悲,也不知道是在為誰可憐。
他聲音慘淡地問:“所以,你的生日究竟是什麽時候?”
沈顧禮閉眼,沉浸在自己的幻覺之中,沒有回答景翊的問題。
景翊捏著他下巴的手指逐漸用力,手背上被精神力割破的傷口裂開了來,滲出更多的血,充斥在沈顧禮鼻尖。
“你回答我的問題。”景翊道。
沈顧禮被迫睜開眼,看向景翊,出聲道:“二月二十六日。”
景翊悶哼一聲,語氣寡淡道:“所以,這三年來,你一直過的是他的生日,十二月十五日。”
“沈顧禮,你真的好愛他。”
景翊越說越覺得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他再問道:“每年的二月二十六日,你都讓我送你小白花,是因為你的那個初戀在這一天會送你,對嗎?”
沈顧禮克制地咬著自己的牙,像是有些艱難一般。
景翊冷漠道:“你回答我的話。”
“是。”沈顧禮低聲道。
景翊問道:“你把我當成什麽?一個幻想的替身嗎?”
“在我身上,是哪裡很像他嗎?”
說完,景翊驀然想起沈顧禮從前最愛吻他的眼睛,他笑得諷刺,指著自己的眼睛,道:“所以,是我這雙眼睛最像他了。”
“還有嗎?我身上還有其他地方跟他特別相似的嗎?”
景翊垂眸,盯住沈顧禮眼尾處的那顆淚痣,好像是帶著明晃晃的刺眼。
他半跪在沈顧禮面前,伸出手,指腹觸碰到沈顧禮的那顆淚痣,狠狠地用力去擦。
細膩白皙的皮膚被他的手擦出一大片受刺激的紅。
景翊道:“你的這顆淚痣,根本不是為了獎勵,是為了懷念他吧。”
“那你怎麽不敢說出來,讓我在相同的位置上也紋上一顆一模一樣的淚痣呢?”他低聲說道,“你騙騙我,我這麽聽話,讓我去紋了這顆淚痣,不就更像你的初戀了嗎?”
沈顧禮抿直唇線,唇色蒼白,沒有開口。
景翊輕聲道:“讓我猜猜還有什麽?”
他垂下眉眼,目光冰冷:“還有橙子。”
“你喜歡橙子,喜歡橙汁,喜歡甜橙味的香水,喜歡帶橙香的洗漱用品。”景翊猜測道,“你初戀的信息素,是甜橙味的,對嗎?”
“我記得我們重逢的有一天,那天晚上,問過我一個問題。”景翊的記憶力真的很好,他重複道,“Alpha的腺體在這個位置,那Omega的腺體,也是在這個位置嗎?”
景翊扣住沈顧禮的後脖頸,指腹擦過這個人根本不存在的腺體位置。
他幾乎可以肯定:“沈顧禮,你的初戀是個Omega。”
景翊低聲笑起來,似乎什麽都不在乎了。
“你是個Beta,你的初戀是個Omega,到頭來你竟然還要找一個Alpha當替身?”
景翊道:“那你們在做的時候,是他在下面?還是你在下面?”
他站起來,伸手將人提起來,反手壓在辦公桌上。
沈顧禮實在是太瘦了,腰身纖細得景翊一個手掌就能覆蓋住,背上的蝴蝶骨像脆弱易折的蝶翼。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沈顧禮肯定又沒有好好地吃飯,又瘦了,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多少了。
四年前,沈顧禮這樣的,他能打十個。
現在沈顧禮這樣的,他特麽能打二十個!
景翊胡思亂想著,任由沈顧禮強大的精神力化作利刃刀在他的身上,俯身貼近沈顧禮的後背,在他耳畔低聲道:“沈顧禮,我也想試試,試試究竟你是下面的,還是在上面的。”
景翊神情淡漠又瘋狂,輕聲哄著沈顧禮:“不對,你的初戀那時候應該才分化沒多久,像你這麽溫柔的人,肯定不會碰他。”
“你們沒有做過!”
景翊問道:“那你跟其他人做過嗎?”
“沈顧禮,你跟沈雲霧做過嗎?”
“你跟易南洲做過嗎?”
“還是你跟那個叫魏澤的做過嗎?”
“他們都是知道你身份的人。”
“我們都沒有做過,你憑什麽要去跟他們做?”
景翊手掌錮住手中那截腰身,輕輕地笑起來:“沈顧禮,你真是可笑,懷念Omega初戀,後來卻找了一群Alpha的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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