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各地的災情也愈加嚴重,國庫空虛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那些有錢的則是成日裡在大殿上哭窮,那昏庸的上位者便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聽佞臣的,甚至決定增加賦稅。
“你是不知道,那大殿上當場氣的三位老陳撞柱,才攔住了他要增加賦稅的旨意!”孫晟霖從蔣慕連那得到消息,整個人氣的火冒三丈,“他這般,還做什麽聖人!直接羽化成仙一了百了!”
江舒也覺得這聖人做的實在過分,他微微蹙眉:“那京中可有了對策?把銀子給這樣的聖人,保不齊就是有去無回。”
他是想通過捐款得到上位者的嘉獎,可若是上位者無能,他便只能護自身了。
孫晟霖聽到這話神情有些微妙,最是無情帝王家,能站在權利的中央自然是敏感多疑的,他雖無能昏庸但依舊把持著權利不肯撒手,已經艾服之年的人連太子人選都不曾定下。
且皇子們並非真的無能,有才能者被疑心冷落,就連醉心務農的皇子都被說是偽裝做戲,至此算是全全離了心。
若真是要鬧起來,怕是內憂外患了。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有一位英明的君主,不管是打著何等旗幟,只要能得百姓擁護那就一定能登的皇位。
孫晟霖:“所以,京中恐要變天。”
江舒抿了抿唇:“若真如此,那此刻便也只能先明哲保身了。”
他是信不過眼下的聖人,所以捐款的事怕是要等一等了,自然也沒有什麽大礙。
他似是突然想到什麽,問道:“那今年秋闈……”
“如今四月,秋闈在八月後,你且想想這四五個月會有何等變故,只怕屆時科考要提前。”孫晟霖一臉高深莫測,故意逗弄著江舒。
江舒蹙眉:“只聽說過延後,還能提前?”
就連後世的高考或體制內的考核都只有被推遲的份。
朗山看都沒看孫晟霖,腦瓜子一轉就想明白了為什麽,他給江舒解釋道:“怕是京中某位已經有了擁護者,隻伺機而動。”
新帝登基需要大量使用自己人,秋闈就是最好的篩選方式,如果能在秋闈前就成功登基,自然能順理成章的把科考提前。
孫晟霖瞪大眼睛看著朗山:“你還說自己什麽都不懂!”
“稍微動腦就能想到的事。”朗山淡聲說道,對此很是無語,這般猜想有何難的?
對外界事尚不知曉的百姓還過著安穩的生活,就連東長街叫賣的攤販們都越來越多,江舒派出去收購蔬菜的事也進行的很順利,多數人一聽是酒樓裡要都恨不得全賣掉。
幾車幾車的蔬菜往地窖裡放,各地方種植的農作物不同,收到的斤兩也不一樣,但足夠酒樓撐一段時日,屆時說不定外面就已經無事了。
江舒叮囑著:“這些蔬菜一定要妥善處理,尤其是馬鈴薯如果看見發芽,一定要把嫩芽全都削掉才能食用。”
“這話你說過多次,我都記著呢。”張全安撫他,“你也別太擔心,鎮上說不定沒事,最近還有新的糧食鋪子開張呢。”
“此時開?”江舒稍稍詫異。
鎮上有開糧食鋪子的商戶,雖說不至於壟斷但也絕不會允許有新開的鋪子搶生意,竟不知是哪家這般上趕著。
此時,新開的糧食鋪子裡。
崔萍緊張不已:“這些米面夠嗎?我娘家村裡可都給咱們了,若是賣不出去就要賠死了!”
“眼皮子淺的!你沒聽舒哥兒說其他地方有災情,咱們賺些銀子就去那邊賣,又能賺錢還能當做做好事,要是當官的瞧見,可不是要嘉獎咱們!”朗多貴沒什麽本事,但小心思很多,他能預料到這件事若是做好,他可就要成有錢的大善人了!
“掌櫃的,糧食怎麽賣的?”外面有人喊,朗多貴示意崔萍出去接待客人,她笑道,“咱們家的便宜,十文一鬥,多來點不?”
客人一聽確實便宜,趕緊多要了幾鬥,轉身就把這家新開的糧食鋪子給宣傳出去了。
江舒和朗山知道這消息還有些愣,沒曾想竟是大房開了這糧食鋪子,只是定價過低已經擾亂市場,怕是要被鎮上的商戶教訓了。
果不其然。
沒幾天朗多貴就在小巷子裡被人給揍了,身上帶著的一些銀子也都被搶了去,崔萍把他送到醫館時哭天喊地的,不知道還以為他要死了。
大房在鎮上人微言輕,只能借助朗山的本事,朗多貴拖著病弱的身子找上了如意齋,哀求著朗山幫幫他。
江舒坐在廂房裡,吃著眼前的小吃喝著檸檬水,抬頭淡淡看了一眼朗多貴:“大哥去報官便是,找二郎又能解決什麽問題?”
崔萍死死盯著江舒,她簡直不敢相信才數月過去江舒就被養的像是鎮上的少爺,穿著吃食無一不精致,再看看她自己,明明也是嫁到朗家,待遇卻天差地別。
嫉妒湧上心頭,她怒到:“你成天就是穿紅戴綠,現如今讓你幫幫你大哥都不行?哪家夫郎有你這樣的?”
江舒坐著,他們站著,明明是矮人一分的差距,卻偏偏像是在睥睨他們,這副模樣深深刺痛了朗多貴的自尊心。
朗多貴怒:“我二弟呢?我不跟你個哥兒說,讓我二弟出來!”
“魏管事,送客,以後這樣的客人不許進我如意齋的大門!”江舒淡聲說著,全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用得著的時候就要哥哥長弟弟短,用不著了就要開始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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