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有著滿頭的想法要急著實施,只是這次去府城不比在鎮上,還是要有自己人才行,他便從多樣館帶了苗禾虎子以及楊守,剩下的則是叮囑好有事及時寫信便可。
這次官道再無特殊意外發生,趕了府城耽擱了十天半個月,江舒沒有急著休息,先是找到了牙人把余下的銀子補全,徹底拿到房契,而後便又找牙人買了些人。
災情那段時間也有人來到府城賣身,江舒急著用人便親自挑了些看起來能用踏實的人,只是他的酒樓目前沒有能住的地方,便使了銀子給牙人再照看他們些時日,清洗的乾淨些。
而後江舒便開始忙活了起來,因著有孫家在府城照料,一些事情實施起來也方便些。
府城郡守聽說江舒和他夫君來了府城開酒樓,當下便找上門去了,只是酒樓還在改造中,實在沒有下腳的地方。
江舒歉疚道:“讓大人見笑了,請您移步去酒樓如何?”
“都是舊相識,你的好法子幫了大忙,不必同我客氣這些,酒樓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郡守對江舒的手藝十分動心,加上有巡撫提前打過招呼,他自然要好聲照看著。
“您既這般說,草民也不同您客氣,就等我這酒樓開張您來捧場就好,有您當活招牌,我們這酒樓自然能紅紅火火。”江舒將自己的意圖表達出來。
郡守非但不覺得未來會被利用生氣,反而覺得他腦筋靈活,看江舒的神色更加和緩了。
雖說江舒目前並不需要幫助,只是郡守臨走時還是叮囑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隨時去郡守府找他,還喊了府上的小廝過來幫忙。
木匠的活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難,只是改一改格局,再將房間整理的乾淨明亮一些,江舒親自給豪華套房進行裝飾,驚豔了不少人。
一月過去酒樓就已經全都弄好,只等著開張了。
“牌匾要換嗎?”楊守問道。
江舒哎呀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竟把這一茬給忘了,自然要改的,楊守哥你帶著他們繼續熟悉業務,我和二郎去一趟郡守府。”
牌匾這種事自然要府城的老大親手題寫才是最有排面的,江舒和門房打過招呼就被帶進府了。
郡守見他們忙了一月才來,打趣道:“讓我猜猜你們找我做什麽?你這酒樓已經裝潢齊全,怕是也不想沿用曾經的名字,可是要我題字?”
“大人心如明鏡,草民佩服。”江舒也跟著笑,“我和二郎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在府城由您題字最風光,就是不知大人能否幫忙?”
“你們既已經找上我,這忙我自是要幫,同我來書房吧,且與我說說你這酒樓要叫何名字?”
“多樣樓。”
多樣樓?
郡守微微挑眉:“你與那多樣館是何關系?”
“大人怎知?那多樣館是我與二郎在鎮上的吃食鋪子。”江舒說道。
“竟也是你?孫家年關時曾送來一樣叫炸雞的吃食,我瞧著那籃子上名字就是多樣館,你這酒樓叫多樣樓。”郡守笑了笑,孫家的炸雞曾送到了很多富戶家裡,若是看見府城開了一家多樣樓,怕是從名字上也會得知兩者之間的關系。
可以預想到這酒樓一開會是何等的火熱。
江舒笑:“炸雞自然也是要開的,大人日後可去常吃,我給您折扣,讓您當會員。”
郡守雖不知他嘴中的折扣與會員是什麽關系,但聽起來大概也是會便宜一些,雖說他不在意那幾兩銀子,但有這份心總歸是好的。
他笑應著提了字,隨後便將宣紙給了下屬,讓他們拿去鏤刻,做好第一時間給江舒他們送去。
幾人又稍作片刻交談幾句便離開了。
七月中旬。
一群小乞丐在街上不停的拿著紙張喊叫著,起初人們並未在意,隻當他們是昏了頭瞎喊,只是聽著聽著就覺察出一些不對勁。
居然有酒樓在招工?
而且還讓做吃食的去入駐?
還招大堂管理員?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
多數人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前去看看,想著先問問招什麽工,招的工又是做什麽,何為入駐等等。
苗禾和虎子便在門前踩在小凳子上和他們解釋著,楊守則是在旁邊搬來桌子做登記。
且不說是做什麽,每月的月錢就夠人動心的,當下就有不少人聽完講解要報名做工,在這樣的酒樓裡做事,說出去都是極有面子的。
府城人流攢動,再加上近日多的是趕考的學子們定客棧廂房,江舒便叮囑他們在解釋時要把樓上三層是廂房的事情解說出來,吃飽喝足便能直接睡下,豈不美哉?
報名再加層層篩選,以及之前買來做事的人,有二十五個,江舒將他們各自的職責全都分配好,只剩下來入駐的吃食鋪子還未解決。
因此,江舒打算先自己做炸雞將名聲打出去,來住客棧是肯定要吃飯的,就是聖人來的都改變不了。
也有嗅覺靈敏的鋪子問清楚年供後當場就選了處攤位交付了銀子。
“多樣樓?”黃老爺很是震驚,“可有查和那多樣館是什麽關系?”
黃忠苦著一張臉:“奴才悄悄去看了一眼,正是有著炸雞方子的那位夫郎,奴才聽說他這酒樓裡也要賣炸雞。”
“竟是這般好本事,小小酒樓都開到阜城來了?”黃老爺怎麽也不敢相信,不過就是兩個鄉下百姓,竟也能有這般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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