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本就因為大哥在鎮上當帳房自己卻沒什麽本事覺得氣餒,因此聽說江舒有意一直聘用他十分高興。
劉宗自然也不例外,他家裡日子過得苦,還借著不少銀子,之前朗山願意把一些地給他家種就已經是幫大忙,現在還願意繼續用他做工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大山哥,小嫂子你們放心,我和阿宗肯定會好好做事的!”張順拍著胸脯保證著,“原本還想去鎮上找活做,現在倒是不用了。”
“等店鋪的事落下,就能在鋪子裡做事了。”江舒笑說。
盡管已經在這裡快半年,江舒仍不止一次感慨現代社會帶給他的眼界和底氣是難以估值的。
一聽他們都要買鋪子了,兩人更是高興,穿串都比以往更加有乾勁兒。
朗山心裡惦記著事,早上賣完雞蛋灌餅就沒有回去,而是去了縣衙找吳功。
吳功穿著一身紅黑衙差服,腰間別著長刀,人高馬大,整個人很是威風,看見朗山當即就笑了:“山弟可從沒來這找過我,可是有什麽事?”
“邊吃邊說吧。”朗山面冷但心細,沒有聞到飯菜味便知道他一下值就趕緊出來了,便帶著他去了晟家酒樓。
晟家酒樓,吳功最近也聽說了,可來是沒來過的,這地方寸土寸金,是他消費不起的,可見朗山專挑這地兒請,他又不由得擔心是不是真遇到了難以解決的麻煩事。
他站在酒樓門口擔憂道:“山弟到底是遇到了什麽困難?哥哥能幫自然會幫,何苦來這吃金子的地方?”
“是有事——”
“喲!朗老板來了!快請進!”店小二眼尖趕緊招呼著,“您夫郎沒在呀?”
吳功這下什麽話都不好說了,只能硬著頭皮跟進去,他還摸了摸身上的銀子,要是朗山不夠他好歹能頂一頂。
只是沒想到會被請到廂房裡,吳功一坐下就急不可耐的問他到底出了什麽事,朗山便把來由道清楚了。
吳功松了口氣:“我當是什麽!這點小事哥哥還是能給你辦的,咱們不在這吃,客滿樓也挺好的。”
“就在這。”朗山沉聲說著,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實際上是江舒要求的,畢竟在他看來找人幫忙就是情分,這東西不好還,但飯要吃好,何況他也心疼朗山怕他在外面隨便對付吃。
得知是他來,孫晟霖吩咐把好菜都上了,只是知道他們有事談,便沒有過去。
無非就是找個靠譜的牙人,再找間靠譜的店鋪,這點事吳功自認還是能辦的,吃著就拍胸脯保證會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吃了頓金子,吳功辦起事兒來也十分上心,沒兩天的功夫就篩篩選選的挑剩三間鋪子,只是有急著脫手的,也有隨緣賣的。
吳功找到東長街把這事跟人說了。
“那就勞煩吳大哥一會帶我們去找那牙人看看鋪子吧。”江舒一聽店鋪的事有了眉目,面上笑意多了幾分,“給吳哥攤個餅,一會拿著吃。”
“不用不用……我這、”
見他在前面擋著,後面還排著的人礙於他的身份不敢說話,可就剩那麽幾個了,不要就趕緊走啊!
江舒知道吳功話不誠,利落的給他攤了一個就緊著後面的客人了,沒一會就全都賣光了,任由朗山給他搓了搓手,才收起攤子離開。
待他們一走,附近的幾個攤主便開始熱聊起來。
“這才多久,就有錢買鋪子了?”
“人家那生意和咱們又不一樣!也不看看人家多少客人!”
“白天賣了晚上賣,賺的能不多嗎?”
“鎮上鋪子得好幾十兩吧?一個多月的功夫賺那麽多啊?”
一個鋪子可不止幾十兩,至少現在江舒一百兩都定不下他看中的鋪子。
吳功帶他們去找了那牙人看了那三家鋪子,江舒一眼就選中的第一間,因為是個小二層,一樓有前台後廚和幾張桌椅,樓上則開闊一些。
屋內的裝潢擺設也還算可以。
江舒微笑:“多少銀子?”
“這個是三間裡面最好的,一百四十兩,這裡地段好,對面就是藥鋪,再者原來就是開小酒樓的,也省的您大動土了,瞧瞧可還合心意?”牙人做這活這麽多年,見過不少人,但江舒這樣始終帶著淡笑的,他看不透。
其他兩間都是一層平鋪,成衣鋪和燈籠鋪,格局不算太大,可供發揮的空間也不多,雖然便宜。
江舒不願這中介賺差價太多,也跟著去了其他兩間鋪子,依舊是這樣一副表情。
他笑道:“鋪子都看過了,二郎你覺得哪間好?我瞧著那家成衣鋪子還行,空間多,價格也公道。”
“夫郎說的是。”朗山會意和他打配合。
那牙人聽他說這話,登時苦著臉討笑:“這位夫郎,您真會開玩笑,我左右也就賺個幾百文,且那鋪子真心好,您要是想要我豁出去這張臉也幫您說說價?”
“是這個理兒,弟夫郎你想要哪間?”吳功說的很是大氣。
江舒微微一笑:“第一間,一百二十兩裡面的桌椅我也要,事成給你五兩。”
“嘶……您這、成!我去辦!”牙人咬牙說道,“那我怎麽找您?”
“南岸村朗山,上午和晚上我們在東長街出攤,時間如果合適可以直接過去。”
江舒是相信這個牙人肯定會辦成這件事的,畢竟五兩銀子可不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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