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如此就多謝楊嬸了。”
當晚,江舒果然沒給朗山睡床,這漢子也不敢怒,乖悄兒的打了地鋪守著他睡了一宿。
第二日。
兩人大包小包的天剛亮就趕到了鎮上,從王老伯那取了推車就去出攤了,他們來的不算晚,但已經有人在他的攤子號前排著隊了。
想著自己昨天一天單利潤就有一兩銀子,江舒乾勁兒十足了。
“各樣都加!要三個!家裡婆娘都熬好湯了,吃了灌餅再喝湯!”
“嘿!我也得多買兩個回去,昨天吃了回去,被家裡臭小子纏著,向來不跟我親,見老子吃了好的乖的直叫爹!”
江舒聽的好笑,手上動作也沒閑著,只是許是因為人比昨天還多的緣故,胳膊酸疼的厲害,便把揉麵團的活也給朗山做了。
將排著長隊的做完,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間隙,朗山牽著他的手不輕不重的捏著胳膊,原本還算軟嫩的手,掌心處已經有了薄繭。
“二郎,我想吃麵餅子。”江舒目光落在斜對面的一個餅攤上,那餅看著又硬又乾,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泡到酸奶裡會很好吃。
朗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溫聲道:“那是胡餅子,乾的狠還噎嗓子。”
他家夫郎這麽嬌嬌弱弱的,可不能吃這個。
“想嘗嘗,我吃不下再給你好不好?”江舒拽著他衣袖撒了個輕嬌,“二郎,我想嘗嘗。”
王老伯說朗山喜歡顏色好看的不是假話,自他萌生出自己該娶媳婦這個念頭之後,就一直想著要娶個漂亮的,要不然也不會拚勁兒上山打獵。
打獵這個活計沒人教單憑自己得琢磨個年月的,所以他每次去山上都是十天半個月的,都是為了賺銀子娶漂亮媳婦。
舒哥兒的名聲他是知曉的,他不在意這些,畢竟他自己也沒好到哪去,但是之前的江舒太氣人了,他不喜歡。
所以面對現在的江舒,他什麽都想挑最好的捧到他跟前,任他挑。
“我去買!”朗山被迷的五迷三道,立刻起身朝那胡餅攤子快步走去,惹的那攤主還以為他是來找鬧事的。
朗山:“一張餅子。”
攤主一愣,咽了咽唾沫道:“客官您一張夠吃嗎?”
他話裡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但是朗山卻真垂眸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實不如那些書生郎們清瘦,舒哥兒會不會不喜歡?
“就一張!廢什麽話!”朗山給了一文錢,板著臉回了自己攤上,好巧不巧就看見江舒和一個書生模樣的愉快交談。
他淡淡看了一眼那郎君,站在旁邊打量著,確實清瘦,有什麽用?小雞崽子似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這麽點力道都不夠他家夫郎在床榻上痛快的!
書生郎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朗山,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人了,竟然要承受這種凌厲壓力。
“二郎?”江舒狐疑看他,“是不是累了?”
“沒有。”朗山回神幫他把配菜都弄好,鋪在餅子上。
書生郎拿了餅子道過謝慌張的離開了,下次一定要挑一個這漢子不在的時候買,娘嘞,可太嚇人了!
接下來朗山雖然也持續走神,但沒有發生做錯餅子的事,依舊是一副冷淡樣子,偶爾還會露出點不耐煩,又凶又猛。
江舒隻以為他也累了沒多想,但在吃午飯的時候卻有點不安了。
“二郎,你可是哪裡不舒服?”否則怎麽就隻吃了十個包子一碗面,這可不是他家二郎的飯量。
“沒有。”朗山想到那些書生郎的模樣在心裡歎了口氣,“我瞧著那些書生都瘦的厲害。”
江舒細想了一番,確實都挺瘦,只是也就只剩下清瘦了,白斬雞的樣子他是一點都不喜歡,他顏狗,也不喜歡醜的。
見他一本正經的思考著,朗山心裡的醋意翻滾,還真喜歡那模樣的?!
他蹙眉:“夫郎,那些太瘦沒力氣,不能抱著你有那麽多花樣不說,都不能讓你在床榻上——”
“說什麽呢呀!”江舒紅著臉捂住他嘴巴,羞恥的咬了咬下唇,小聲嗔怪著,“青天白日也不害臊!”
朗山彎了彎眼,火熱的唇在他掌心重重啄了一口:“夫郎你真好看!”
色批!
江舒掐了一把他胳膊:“不許再亂說話,我又不喜歡那樣的。”
“那夫郎喜歡哪樣?可喜歡我這樣的?我力氣大,床榻能使勁兒——”
“朗山!”江舒羞赧的直呼他大名,“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朗山抿緊唇瓣,周身暴漲著憤怒,他壓著怒意酸澀道:“你喜歡那種白面書生!”
“不喜歡我!”委委屈屈的還接了一句。
江舒:……殺夫犯法嗎?拳頭硬了!
第25章 (倒v開始)、“要臉不要,做客八卦”
新鮮的吃食總是賣的很好, 雖然江舒每天都對沒買到的人說會多做,但實際上也就多了幾個,饑餓營銷他還是懂的,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因此盡管每天都有客人抱怨灌餅太少不夠吃, 還揚言再這樣就不買了,江舒依舊笑意盈盈,這些都說明是他的吃食受歡迎。
小半個月刨去本金,賺了有十幾兩銀子,只是這銀子賺的累人,總要被熱氣騰著,燙人的難受。
江舒拿著扇子給朗山扇風, 等灌餅的男人和他們熟稔了不少,打趣道:“朗老板好福氣,你家夫郎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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