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他有所保留,朗山便跟著點頭:“這個法子好。”
合格的“舒吹”。
孫晟霖自然沒有什麽不滿的,當下就喊了錢掌櫃過來寫合約,他念一句錢掌櫃寫一句,在寫到“四六”時錢掌櫃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江舒。
至少沒把他東家哄的褻衣都不剩。
只是也能從字裡行間察覺到這方子的可行,他有預感晟家酒樓絕對會一躍成為鎮上真正的大酒樓。
“一式兩份如此甚好。”江舒將合約遞給旁邊的人讓他收好,這種東西他放起來是肯定要弄丟的。
方子給了,正經的事情談完了,孫晟霖也不想讓江舒走,死活拽著他要聊天品茶,更甚的還想和他對幾句詩。
朗山一聽不樂意了,這要是放到晚上都能稱得上是花前月下了!
他這才開口說了第二句話:“時候不早該回去了。”
“是了,眼下已有合作往後見面聊天的機會還多著,今日就先不打擾了。”江舒話音剛落,旁邊的朗山立刻站起來扶他。
孫晟霖不止一次在心裡感歎這鄉下漢子的氣度,竟能容忍夫郎外出生意,自是不像府城京城裡的那些個自視清高的人。
果真是條漢子!
他也趕緊跟著起身拱手:“今日與朗兄一見如故,家中有兄弟不宜插香,若朗兄不嫌棄,日後就莫要再如今日這般生分了。”
他一個男人自然不能和有夫的哥兒說這些,且他也是真心佩服朗山,稱兄道弟不算失禮。
朗山也跟著拱手示意,沉聲道:“自然不會嫌棄晟霖弟。”
談好這麽一樁合作也算是了了江舒一件心事,畢竟不管放在什麽時候錢都是不好賺的,家裡算是有了隻賺不賠的進項。
即將霜降,天氣已經開始濕冷。
江舒來這邊挺長時間也就下了幾場雨,但他瞧著這天氣怕是會掉雨點了。
“得陰兩天。”朗山攥著他的手揉乎著,“手怎的這麽冷?”
江舒下意識縮了縮手指,思緒萬千:“以前受過涼,老毛病了。”
“幸好蓋房子的時候特意盤了一屋暖炕,咱們天冷了就搬進去住,我砍柴給你燒的熱乎乎的。”糙漢子不會說什麽甜言蜜語哄人開心,只能用實際行動多做些事。
盡管如此,江舒已經很開心了。
天黑的晚了,心疼江舒手冷做飯洗碗便都是他一個人弄的,在床榻上還想著明兒就搬到炕屋裡,還得多砍些柴,地也該種上……
江舒得知有這些事情要做,想著乾脆不去鎮上出攤了,畢竟與夫君一起出攤和自己出攤終究是不一樣的,他就算再不在意流言,也是要入鄉隨俗的。
何況,要他自己帶著那麽多東西去做生意,狠狠拒絕!
“那你去砍柴,我收拾屋子,不行不行一起吧,然後我再跟你上山。”江舒不想自己做活,什麽時都想和朗山一起。
朗山自然無不可,被褥枕頭雙臂一揮就全都抱了起來,江舒則是拿著些小件兒像個小跟班似的亦步亦趨。
總歸都是在家裡,倒騰兩個屋子也費不了多大勁,沒一會就收拾好了。
江舒去柴房拿了把鐮刀傻乎乎的舉起來:“走呀!我們去砍柴!”
“那個容易傷到。”朗山讓他把鐮刀放下,拿了一個小的專門除草用的小鏟,又被了一把斧,“走。”
“好哦。”
砍柴要去村子後面的山坡上,那裡的樹枝多好燒,趁著天氣還沒有特別濕冷就要多弄些柴,朗山想著還可以買個炭盆,能燒紅薯。
撿柴火這事兒江舒二十幾年沒做過,因此看見地上的小樹枝就興高采烈的跟人顯擺。
“二郎,這樣的可以嗎?”
“二郎,我覺得這根容易燒!”
“二郎,二郎……”
朗山一邊認真回應著他的問題一邊砍旁邊枯死的樹枝,可他哪裡真的願意江舒撿柴,凡是他拿起來的都被他一一否決了。
江舒瞧見他編筐裡已經有那麽多了,憋著壞故意拿朗山說“不行”的樹枝扔進去,然後還要嬌兮兮的把凍紅的手遞到他眼前扮可憐。
“冷的。”
朗山趕緊捧住他的手不停的搓著,只是他的手粗糙又因為撿了柴變得髒汙,這麽一搓硬是給江舒的嫰爪子給搓的更加紅了,還有些扎扎的。
江舒忍不住笑彎眼睛:“好癢呀,你別給我搓了,好多了。”
到了將冷季節總會有人上山砍柴,江舒怕被人看到說閑話稍暖和點就讓他松開了。
只是卻聽了一耳朵閑話。
“之前說給順子說媳婦,誰知道那姐兒還能打人!可不得了!”
“老大都沒定親怎麽就輪到老二了?”
“可別提了,人張全在鎮上做帳房哪裡看的上咱們這些泥腿子。”
江舒和朗山走遠了一些,他小聲問道:“給順子說的那個姑娘該不會是西河村那個出軌男人的女兒吧?”
“嗯。”朗山是極其看不上這種管不住□□二兩肉的男人的。
聽那兩個婦人的意思張家是不滿意這親事了,不過也是,原生家庭在這個時候是更嚴重的,因為無法割舍的血緣,所以但凡有點不堪的事,沾親帶故的都會受到影響。
只是那個男人也是蠢貨,自家姑娘都到了成親的年紀了,還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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