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過不去打獵了麽?”江舒眉心輕皺。
朗山:……
什麽時候,他怎麽不知道?
“我們做生意吧?”江舒雖說也看過不少穿越小說,但具體的還是要做起來才知道,“現在天熱,我可以做上次給你吃的刨冰賣,天熱了還有湯包和火鍋串串,打獵太危險了,我不想你像上次那樣。”
做生意其實很麻煩,但只要有一點希望他都不想讓朗山冒險。
朗山沉著臉部不說話,哪裡能什麽都不做反而讓夫郎去拋頭露面的養著?讓人看笑話不說,再叫別人說他沒本事。
江舒盤腿坐著決定好好跟他掰扯:“你別多想,上山打獵何等危險,現在房子蓋了,銀子也有一些,若你出了什麽事,豈不是給我由頭讓我改嫁?回頭別人佔你房子,睡你夫郎——”
江舒看著自己被糙手捂住的嘴巴,鼓了鼓臉瞪著眼睛看他。
“不許!”朗山也凶巴兒的瞪著他,“你已經嫁給我,生死都是我朗山的。”
“嗯嗯嗯嗯……”江舒被他捂著嘴,也沒想著推開他,隻好點著小腦袋附和,等捂著嘴巴的手拿開,他才補充道,“你明白就好,那你聽我的不?”
朗山咬了咬牙,像是簽了什麽割地賠款的不公平協議,沉重道:“聽你的。”
一想到自家若是自己有什麽事,房子被誰佔著且不說,但是夫郎要跟別人,還要叫別人夫君,他這心裡就一股子氣,恨不得把那還不存在的人給殺了。
其實最主要的是……他倆還沒……圓房。
“好呢。”江舒咧嘴一笑,放下盒子就要走,“那我先回屋了,你也早些休息。”
他剛準備走,就被帶住了衣袖,沒走動。
江舒扭頭,就瞧見平日裡凶巴冷硬的糙漢子此時卻像是被捏住脖子的大鴨子,一句話說不出不說,那黝黑的臉卻約莫瞧出點紅。
“留下。”
“什麽?”江舒莫名覺得耳朵一燙。
“睡在這。”朗山挑的更加明朗,甚至大膽的拉住了的柔夷。
江舒像是被開水燙到一般,被他掌心的老繭攥的生疼,卻又舍不得掙開。
原本他就是喜歡朗山的。
原本他就是期待這一天的。
原本他來此就是為著朗山的。
“我知道了,我去把枕頭拿過來……”他說著轉身就要走,卻又被朗山拽住。
“我去。”他說。
江舒感覺自己周身都被濃烈的荷爾蒙包圍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好。”
他聽見自己輕聲應著。
第10章 “心術不正,竟真的瞧不出”
翌日。
施工隊早早就開始忙活,都是沒有吃過早飯的,做這種工有很多說法,從前他聽說過因為主家對建築工人態度不好,結果人家建房子時搞了貓膩。
江舒是真的起不來,想著那些施工隊可能沒吃飯就過來了,他讓朗山給楊嬸子錢去村口買點包子,別讓人餓著肚子做事,交代完他倒是還想繼續睡,奈何太熱便跟著起了。
別人吃什麽他都無所謂,但是讓朗山跟著吃包子他可看不下去。
一大早切了黃瓜絲拌了醋汁,給他下了碗冷面。
早飯是之前都沒說過的,一開始朗山這邊就說了隻管午飯,沒想到早飯也給了,施工隊的工人找到他們領隊楊哥說了這事,總怕多了一頓飯就少了工錢。
楊哥也知道兄弟們的顧慮,畢竟他們就是乾苦力活,都想多賺點,他便找上了赤著膀子跟他們一起做事的朗山。
“朗弟,原也沒說早飯的事……弟夫郎這是怎麽個意思?”楊哥有些拿不準朗山的夫郎,做事太有準頭,也夠大氣。
朗山多少能明白,他沉吟片刻說道:“夫郎只是怕各位空著肚子做事不舒服,楊哥和底下兄弟既然介意,就隻吃今天便是。”
楊哥一喜,這意思也就是說今兒的早飯是免費的不會在工錢裡扣,但也只有今天了。
他連連應聲:“弟夫郎的好意咱們都心領了,也不好讓朗弟這麽破費,回頭我們都吃飽了來,讓弟夫郎莫擔心就是。”
“嗯。”朗山淡應了一聲便沒再多說。
楊哥卻是記在了心裡,想著一定要和兄弟們好好做事,絕不讓他們不滿意。
楊嬸子和張王氏在江舒弄完早飯就進廚房忙活了,這麽熱的天沒人愛吃熱的,她們就想著先做完放著,等工人們吃的時候就涼了。
“誒呦…嬸子能給我口水喝嗎?”鍾清假模假樣的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還故意喘的很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做工了。
鍾清是運磚瓦的,相比施工隊而言這個工作雖然枯燥但也輕松,兩個人也沒多想,畢竟鍾清額頭還有一顆不太紅的孕痣。
她們都知道這鍾家這個哥兒因為家裡窮嫁不出去,看他來做工恐怕也是想賺點嫁妝,因此對他也算的上和顏悅色,聽他說想喝水,就趕緊給他倒了一碗。
“清哥兒,你可要小心些,哥兒家的別受了傷落下病根才行。”楊嬸子說著,以前也不是沒有哥兒因為做重活導致不能生育的例子。
鍾清臉色微變,低頭卑微道:“我會注意的,嬸子也知道我家裡情況不好,我又不像舒哥兒那麽有福氣,組自然是要多加小心的。”
“舒哥兒能留下你做事也是他心善,否則你放眼瞧這做工的可就你一個年輕的哥兒。”張王氏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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