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哥兒中的是□□,老大夫又是灌皂角水又是扣嗓子,可人就是虛弱的嘔吐。
江舒扭頭吩咐:“張順你去泡一大碗鹽水買兩個饅頭燒焦研製成末拿過來,劉宗去殺一隻雞取生血,用開水混合端一大碗過來!”
這個哥兒就算要死,也不能因為吃了他店裡的東西而死!
“官差老爺來了!”
吳功帶著他的兄弟冷面走來:“聽說有人報官,跟我們走一趟吧!”
“能否稍等片刻,我要看著這個哥兒醒過來,馬上就好!”江舒特意叮囑他們拿的都是很快就能帶過來的東西,他一定要眼看著這個哥兒醒過來。
吳功和他有交情不欲為難,便也裝作擔心的樣子說等這個哥兒醒了再走。
人群裡有人不滿意喊:“官差要抓人,怎麽還有稍等片刻的?莫不是使了銀子?”
“閉嘴!汙蔑官差你想挨板子嗎?”吳功扭頭大聲呵斥。
見他這樣,江舒就知道縣令是相信他們的,心裡也稍微踏實了一些。
他看向剛才說話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曾經來店裡吃過東西,總覺得有些眼熟。
張順和劉宗沒一會就拿著東西匆匆跑來,江舒示意劉宗:“給他灌進去。”
“你做什麽?你是醫者嗎?什麽東西都灌!”老大夫氣呼呼的看著江舒,“人命關天怎能胡鬧!”
江舒沉聲:“大夫只是灌皂角水沒用的,死馬當活馬醫,劉宗給他灌!我倒要看看是誰要用這種惡毒的手段害我們!”
劉宗聽話,立刻不顧阻攔捏著哥兒的下巴一大碗溫雞血灌了進去,腥氣十足,昏迷的小哥兒立刻爬在床邊開始吐。
一次又一次的灌,鹽水、饅頭粉末通通給他灌了進去,吐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吐出來的東西不再渾濁肮髒。
江舒唇瓣緊抿:“大夫診脈。”
老大夫歎了口氣將手搭了上去,把了數次之後驚了:“人已經沒事了……”
第38章 “解決,於水咬了咬牙”
任誰都沒有想到只是灌了些東西, 中了毒的人就又沒事了?
江舒顧不得各個旁觀人驚訝的表情,床榻上的小哥兒還沒有醒,只是根據他和婦人的穿著打扮看來並不是什麽富貴人家, 惡劣的可能性瞬間就湧進的腦海。
他曾經看過不少小說, 總是會對小說裡那些陰謀陽略感覺到不屑,生命那麽珍貴,他從來不相信會有人能以性命為賭注加害別人。
可眼下的情況他不得不信。
江舒看向吳功,冷靜自持道:“官爺,既然這哥兒已經無礙,那我和這婦人便隨您去對簿公堂吧。”
他給劉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在這裡看好那個小哥兒。
那婦人從喂自家哥兒雞腿時情緒就已然崩潰, 看到哥兒被救活更是覺得心如死灰,被架著去了公堂都尚不能清楚感受。
沒耗費多少功夫,百姓們圍在外面各個都伸長了脖子想一探究竟, 江舒沒有那種“跪天跪地跪父母”這種情結, 他目前還沒有嫌命長,看見縣令出來便調整姿勢和朗山一起跪了下去。
“堂下何人?”陸絳揚聲問道。
朗山沉聲:“回大人, 多樣館朗山及夫郎江舒。”
開頭就是走個過場,回答問題的事都交給了朗山去做, 江舒則是一直在觀察婦人的表情, 她雖然沒有和在場的百姓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觸,但其中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可…到底是誰指使的呢?
陸絳一拍醒木,大聲呵斥:“你既說不曾下毒且店裡乾乾淨淨,又為何會發生此等慘痛事件!”
“回大人,多樣館吃食皆由新鮮食材製作, 凡有心人總能看到廚子處理鮮肉, 且這婦人第一次去店裡與我店不曾有過齟齬, 我又何必下毒戕害?”江舒故作憤慨說著,“方才那哥兒的□□之毒可是我親手所解,在醫館的百姓皆是見證,我又為何自找麻煩?”
他說罷,吳功就立刻上前走到陸絳身邊低聲將醫館的事全盤托出,就連站在外面旁聽的百姓都覺得神奇。
對他們來說,不管是中毒還是生病,性質都是一樣的,會死。
“我見過多樣館殺雞,都是活雞!新鮮的!”
“多樣館小二們各個恭敬有禮,且我們日日去吃都不曾中毒,怎的這婦人第一次去就中毒了?”
“□□只有藥鋪有,大人可以派人上街去盤問!不能冤枉好人!”
江舒此時無比慶幸他時刻提醒張順他們待人要恭敬禮貌,也幸而店裡的好評夠多,想讓他吃啞巴虧是不可能的。
他看向旁邊的婦人,輕聲細語道:“這位嬸子可是有什麽苦衷或是難言之隱?否則也不會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不知是話裡的哪個詞戳中了她的心事,婦人跪在地上哭喊著饒命,卻依舊隻字不提下毒之事。
江舒看了一眼朗山,都明白估計是給人碰瓷了。
吳功在陸絳的指示下去了鎮上的藥鋪詢問,問過之後才知道真是那婦人買的□□,說是家裡老鼠多,沒想到卻是拿來害人了。
他一氣之下便把藥鋪掌櫃也給帶來對簿,讓他當著許多百姓的面指認到底是誰買的。
手指落在嚎啕的婦人身上,更是直接把她戕害自己的親生孩子的惡毒事情給坐實了。
陸絳見這麽多人圍著也問不出什麽,隻好一拍醒木揚聲道:“既已證明朗家和多樣館清白,便無罪放回,婦人殘害生子壓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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