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斯玉一進去就恨不得梨花帶雨的把這些事都說給江舒聽,在看到自家乾兒子的時候又忍了忍,還在他耳邊小聲說以後不許信那些男子……
江舒樂不可支:“你慌什麽,如今他要提親了,只是為著其他媒婆上門說親的事生氣,實在不值當,若你真氣不過,回頭找個書生嚇唬嚇唬他就是了。”
黃斯玉卻有些膽怯了,他知道尹鳳弦不喜歡哥兒,自己一意孤行做這些事,若是被他知道真相,怕是要厭惡自己。
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何況,他爹爹同他說的人確實不錯,如若尹鳳弦真不喜歡他,嫁誰不是嫁。
“我不該這般胡鬧的,他若真不喜歡我,我便是做再多他也不會在意的。”黃斯玉咬牙,“我不想讓他討厭。”
江舒微微挑眉:“可以,只是說到底,你還是沒有見過那個書生,總歸是要找個時間見一見的,否則日後若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可當真是要苦了你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黃斯玉歎了口氣,“怎的都是嫁人,你便嫁的這般好?”
“從前我們也是相看兩厭,只是那時都不了解彼此,慢慢的日子總會過好的。”
黃斯玉點點頭,那他回頭便同爹爹說說,同那位書生見一面便是,若是並未太不堪,嫁便嫁了,左右都是過日子,不讓自己吃虧便是。
同江舒說了好些話,黃斯玉心情才好些,只是他不曾料到他前腳剛離開,後腳尹鳳弦便找了來,沒見著黃斯玉他也並未氣餒,何況他今日來原也不是為了找人。
江舒想,雖然都說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旁人不好插手,可是看著他們兩個都別別扭扭,心中實在過意不去,便下了劑猛藥,哄他說黃斯玉要同那書生定親了。
黃斯玉並未直接回家,他悄摸的去尹府門前轉悠了一圈,沒瞧見想見的人便又繞著路溜達著回去了。
只是他沒想到,剛走進大門,就瞧見放了一地的紅布包著的聘禮。
他瞬間想到什麽,便跑便喊:“爹爹,我還未同意那書生,怎的他聘禮都送來了!我不要嫁!”
他跑進正廳,父親坐主位,爹爹坐右手邊,尹鳳弦穿的喜慶坐在左邊,一家人其樂融融……
不對!
黃斯玉咽了咽唾沫:“什麽情況?”
“我來提親,外面放著的只是一小部分,剩余再接親那日我會都送來,當然你雖是嫁出去,可我們兩家並未離得太遠,你若是想回娘家,回來便是。”尹鳳弦快速說著,“你覺得如何?”
黃斯玉習慣了聽他的話,愣愣道:“我覺得甚好。”
於是,尹黃兩家結親的事第二日便傳到了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眾人就好奇了,怎的這向來不喜歡哥兒的尹鳳弦突然就要和黃家嫡子定親了,許是對方魅力太盛的緣故罷!
江舒得知此事很是為他們歡喜,畢竟能同喜歡的人在一起,日後生活也有趣些。
自從有了奶團兒,許多府上的千金貴君夫人無事便會來瞧瞧,一來多朗家是如今府城的新貴還有聖人的嘉獎,二來若是能同這奶團子結親未來自然不可估量。
江舒把他們的計算都瞧在心裡,便借口孩子早產身子不適不見客人了。
而他自己則是忙著生產前的訂單,之前那些公子哥目前還住在多樣樓,按照他們理解的生產,隻以為還要再等上個把月,沒想到江舒會突然早產,比他們預想的要快很多,他們甚至都還沒在府城玩夠。
江舒做蛋糕從來不讓他們挑選具體的口味,畢竟像是拆盲盒一般拿到自己意想不到的東西,快樂是會翻倍的。
“江東家身子可好,蛋糕我們並不著急,待你身子好些再做也是一樣的,何況我們近日都會在府城遊玩。”公子哥搖著扇子說道。
“並無大礙,夏日裡蛋糕不能久放,給諸位做的都是小的,若是喜歡日後再訂做便是。”江舒示意旁邊的夥計把小木盒裝著的蛋糕一一分給他們。
扇子哥蹙眉問道:“不知我這是什麽口味?”
他們是知道有哪些口味的,但是江舒隻讓他們大概看了一眼,並未讓他們進行挑選,若是挑到自己不喜歡的,那豈不是白花錢了?
江舒笑道:“蛋糕都是隨意裝進裡面的,連我如今都不知曉你們手上拿的是何種味道,諸位可以打開瞧瞧,如果有需要可以和彼此交換一下。”
忌口的水果他們各自的隨從都曾跟他說過,所以絕對不會踩雷,江舒這才大膽的隨便裝,讓他們開盲盒。
公子哥們雖說心中有淡淡的不悅,卻並未多說什麽,他們若是真想選口味,其實也並非不能選。
拿到蛋糕回到套房裡,這些公子哥們才依次打開自己的蛋糕,發現都沒有挑到自己不喜歡的胃口,一瞬間對這種“隨便”有點喜歡,甚至還想再多來幾次,若是次次都挑不中自己討厭的,可見運氣極好!
多樣樓的生意因著從京城來的這些公子哥被推到了十分火爆的程度,江舒雖也在多樣樓照顧著,到底一心還是要掛在孩子身上的,滿月之後便能帶孩子稍微往外面走走了。
“奶團兒看乾爹!”黃斯玉逗弄著奶娃娃,模樣全然像了江舒,那股子機靈勁藏都藏不住。
尹鳳弦勾唇:“你若喜歡,咱們日後也生幾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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