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哥兒要臉不要!成日裡就知道在江禦身上賴著——”
“趙瑩君!”江禦嗓音冷冽,眸子裡閃著怒火,“滾出去!”
奶團兒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你喊什麽,我父父說了要臉皮皮的娃娃是吃不飽的!”
趙瑩君氣急敗壞,看看奶團兒又看看江禦,最終一甩衣袖就往外走,剛好擦著江舒離開了。
江舒進屋就瞧見氣氛有些不對勁,加上方才那姑娘氣勢洶洶的離開,莫不是方才打起來了吧?
他趕緊繞過屏風往裡面走,就瞧見奶團兒又賴在江禦身上,他蹙眉:“朗清語,我先前如何同你說的?”
奶團兒一慌,小短腿立刻撲騰著就要往下滑,江禦忙摟緊他,解釋道:“小表叔,是我怕奶團兒吃著不舒服執意要抱著他的。”
江舒看了奶團兒一眼沒再說什麽,笑問其他人:“吃的可還好?一樓兩角有冷飲和飯後點心,是小蛋糕,若是喜歡就讓隨侍給你們拿。”
“小表叔,我們都喜歡的,您不用操心我們。”江忱乖巧說道。
眾人神情莫測的看了一眼江忱,真是不得了,居然還能見這小霸王這般和顏悅色的同人說話,他阿娘都沒有這待遇。
“那便好。”江舒點頭交代幾句便要走。
奶團兒怎麽能忍?
他爹爹就沒一次是不同他親親抱抱就離開的,當下就紅著眼從江禦懷中掙扎著要找江舒抱。
“爹爹、爹爹!”
江舒轉身詫異挑眉:“哭什麽?乖乖和表哥哥們吃飯,爹爹今日不能一直照顧著你,好乖。”
“好哦。”奶團兒鼓鼓腮幫子,被江舒哄好了又轉身投入江禦的懷抱。
樓上的廂房裡都是吃喝暢聊的聲音,有些嘈雜,但也確實不隔音,江舒也不指望這時候有什麽隔音板,只能減少隨侍的數量,否則若是傳了什麽消息出去可不太好。
孫晟安是和孫思齊同來的,自然容錯也一直跟著。
江舒進去時裡面氣氛有些焦灼,換句話說大概是孫晟霖一個人在生悶氣,而其他的人和他一樣生氣,卻也只能忍著。
他揚起唇角打破僵局:“我來晚了,是不合胃口嗎?”
“沒有,方才閑聊了幾句。”孫晟安扭頭笑道。
江舒大概明白孫晟霖為何這般生氣了,唇角的笑意收斂起來,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溫和書生,如今眉宇間卻是一派蕭頹,全然不似從前那般富有生機。
他想問問最近的情況,也想知道知道孫晟安如今的心情,但他不敢開口問,生怕不小心觸到什麽傷心事。
他輕輕歎了口氣,笑的有些牽強:“邊吃邊說,自家人不拘這個禮。”
只是許是氣氛一直作祟,幾個人皆是一副吃不下去的模樣,江舒心中也有些不爽,最後乾脆放下了筷子。
“在朝中可能應對?”他直白問道。
“尚可,他如今沒有一兒半女,我不過就是討個閑職,閑來無事便被他叫到殿中偏殿聽他說會話,並沒有其他。”他說的很細致,像是在刻意解釋什麽。
容錯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
江舒點點頭:“那就好,如今我們都在,若是有無法解決的問題集思廣益便是,久別重逢,暫且別想這些糟心事了。”
“舒哥兒說的對,莫要再想了,先用飯吧。”孫思齊牽著嘴角打著圓場。
孫晟霖像是被哄好的孩子一般臉上這才露出點笑意。
吃這些東西都費時間,等廂房裡的人吃完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朗山把江冧他們往外送,還有其他的客人一直在源源不斷的進來,雖說多數都是往兩角去買點心和飲品,但也都是客人。
江冧擺擺手:“你去照顧阿舒,莫要再送了。”
“好,那您幾位慢走。”
朗山看著他們稍走遠便立刻轉身回去找江舒了,剛好看到他們下樓,都吃完了,各個臉上的笑也多了些。
整個東街的生意都因為多樣樓的開張好了不少,反觀其他的街道反而蕭條了不少。
西街一間酒樓。
“今日怎麽回事?酒樓裡的客人怎的這般少?”掌櫃拿著扇子扇著風,見旁邊的小二有些困頓,當下就拿扇子去打人,“就這麽寥寥幾人,還不快去瞧瞧怎麽回事!”
小二趕緊跑了出去,只見整個西街上的生意都不是特別好,他隱約聽到幾個掌櫃們說話,便湊了過去。
越聽越心驚,湊著問了兩句就跑回去了。
把自己打聽來的事全都告訴了掌櫃,莫名對方才那幾個掌櫃說的話有些心動,那麽好的吃食肯定能賺很好多銀子。
掌櫃一聽坐不住了,他得親自去看看,否則東家問起來沒法交代,大概其他的酒樓商鋪也是這麽想的,便結伴去了多樣樓。
多樣樓門前停著好些馬車,還時不時就有衣著光鮮的公子哥從裡面出來。
“這般好生意,豈不是故意和咱們西街的商鋪和酒樓對著乾?”
“這話你都敢說?知道這是哪家的酒樓嗎?這可是江大人的親戚開的,據說府城就有這酒樓,是災情那年聖人嘉獎過的,可瞧見那匾額了?聖人賜的!”
“做生意本就各憑本事,他們這般光明正大是我們自愧不如。”
笑話,聖人親口嘉獎給了賞賜,甚至還給了“口諭”獎賞,還有江家做靠山,誰敢不長眼的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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