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哥們是有正經事要做,不能每天都陪著你玩兒的呀。”江舒輕聲哄他,“等他們不學習的時候,你再找表哥哥們玩好嗎?”
奶團兒小大人似的皺著眉,奶聲奶氣的問著:“奶團兒不可以現在就讀書嗎?想和表哥哥一起。”
江舒突然琢磨出點兒不對勁來,他看了一眼朗山,垂眸問奶團兒:“你說的表哥哥是誰?”
“爹爹好笨,表哥哥就是表哥哥,不是二哥哥三哥哥,就是表哥哥呀!”
江舒聽他這一串的“咯咯”臉都皺了起來,也終於明白,奶團子口中的“表哥哥”指的是江禦一個人,也不知道江忱和江慍聽到會不會傷心。
雖說自家崽崽想讀書習字是好事,可卻是為了其他的男孩,總覺得是要往戀愛腦的方向發展是怎麽回事?
江舒蹙眉:“朗清語,如果不是你自己真的很想做,爹爹不會同意的。”
“是我想的,寫字會讓爹爹高興,安靜下來父父會高興,一同上學,表哥哥會高興,所以白奶團兒也高興。”奶團兒說的很認真。
江舒更頭疼了些:“爹爹是希望你做某件事,是為了自己高興。”
奶團兒不解:“都是一樣的呀!”
江舒歎氣同意:“那就一起學習便是,若是不想學了就和爹爹說。”
此時的江舒根本不知道,日後的奶團兒與如今截然不同,冷冷清清。
第86章 “羈押江鳳年歸京,狗血愛情故事”
崔家之事一過, 連帶著整個京中都顯得安逸了許多,江舒便不再拘著奶團兒外出,何況因著要和江禦一同學習他倒也真的更加乖巧了些。
活像是怕江舒不許他陪同。
多樣樓的生意也因為成了皇商而徹底安穩下來, 畢竟如今若是給多樣樓添麻煩, 那就是讓聖人吃的不痛快,沒人敢擔這樣的責任。
府城有三大書院,而京中書院則是數不勝數,要找幾位夫子教學簡直輕而易舉,唯一困難的是,四個人的進度不同,接受程度也不相同, 只能找兩位夫子單獨教學,奶團兒自然是跟著江禦卻可以忽略不計的那個。
江禦聰慧,每日不僅要聽學, 還要照顧著奶團兒寫字, 竟也不覺得麻煩。
“今日學了什麽?”江舒見他沒好好寫字也不生氣,“有沒有給你表哥哥添麻煩?”
奶團兒嘿嘿笑著將手放到他隆起的腹部:“夫子講了好些之乎者也, 我聽的有些無趣偷偷吃了塊糕點,但是夫子搖頭晃腦的很好玩。”
應該是念詞時才會那樣。
江舒本也沒指望他能學什麽, 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總覺得奶團兒最近這些日子說話條理都清楚了不少,用詞上也很仔細,可見多聽也是有益處的。
傍晚。
江府的晚飯一直都是一起吃,只是今日等了許久都不曾等到江家父子回來,宮中也不曾傳來什麽消息。
江舒有心想去孫府問問, 但是想到趙景乾一直暗中派人監視, 心中便有些膈應。
“莫急, 我已經讓沉水去宮中了,稍後派人去蔣府問問,你們都別著急。”如今江家家主不在,能當家的就只有江錦然。
只是,江錦然最近也有聽到些風言風語,若真是邊地出了事,那外公就該回京述職了,到時候見到江舒,應該會很高興。
只是邊地的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若是聖人因此發難也是問題,當務之急就是先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沉水沒多久就帶著消息回來了。
邊地部落突然謀反,江老將軍首戰戰敗,邊地一時混亂竟出現多名逃兵,老將軍為安撫人心將逃兵軍法處置,因著其中有官家子弟,被有心人告上朝廷,聖人大怒命江冧前去即刻將老將軍羈押回京。
聽到這些話無人不驚。
江舒難以置信的輕笑一聲:“趙景乾是瘋了嗎?”
古往今來,動搖軍心者當斬,為逃兵者當斬。
怎的如今到了江老將軍這裡就要因為被斬殺者中有官家子弟便要被羈押歸京!
“曹立如今不依不饒,還要煽動著朝中的言官說父親暴力成性,這群畜生怕是忘了到底是誰讓他們過的安穩日子!”
江冧深夜才帶著聖旨回府,聖人這事鐵了心的要讓他親手把自己的父親給捉拿,如今這位聖人,當真是玩弄人心的好手。
太過分了。
江舒氣的發抖:“分明就是他們先動搖軍心甚至做逃兵,趙景乾怎麽配京中武將為他賣命!”
“弟婿,怎的還讓阿舒在這,先帶他去休息。”江錦然示意朗山帶他走,已經夜深還不休息,太傷身子。
“我如何睡得著,我雖不曾見過外祖父,可就事論事,也不該是這樣的結果,趙景乾無非就是對我們不滿,所以才要苛責江家!”江舒有些自責,他該早些就脫離江家的,他在京中又不是沒有府邸,如今竟還要讓江家走到這種地步。
江錦齡眉心輕蹙,語氣卻十分溫和:“此事怎能怪你,先聖時就已經對江家不滿,家中父兄皆在朝為官且官職不低,早就被忌憚上了,你莫要想這些。”
江鳳年是三朝護國老將軍,江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丞,江錦齡是正三品的侍郎,江錦然雖並未在朝為官,可他盛名並不比父兄們差到哪裡去。
即便改朝換代,就不會有不忌憚的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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