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件解決!”她宣布,便起身回去睡覺了。
安德烈轉頭怒視喬抒白:“真的假的?”
喬抒白被逼無奈,發消息問展慎之:【你是不是從我家拿了麵包和豆奶?】
【我以為是給我準備的早餐呢。】展慎之毫無愧疚之意地回,【拿錯了嗎?抱歉。】
喬抒白把手機遞到安德烈面前:“你看,他道歉了。”
安德烈自然是不接受這樣膚淺的抱歉,在家大鬧一通,要求以後家裡的人帶人回家,必須在群裡報備,且未經允許,不能碰一切放在公共區域的食物。
喬抒白沒辦法,答應下來,又同意替他去上都會區一家新開業的店買蛋卷。
“不過,展區長為什麽會跟你這個跟蹤狂回家?”安德烈把蛋卷店地址發給喬抒白,問他。
“誰是跟蹤狂啊。”喬抒白很不滿他的形容。
“花那麽多錢買照片……”安德烈嘀嘀咕咕的,“還不是呢。”
喬抒白剛要再辯解幾句,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是展市長打來的。
這段時間,展市長幾乎都在耶茨外協調技術人員和勞工體們檢修,待在城裡的時間很少,與喬抒白聯系也不多。
即便有事,他也大多是在喬抒白睡覺的時候,發來一長段留言,交代清楚要做什麽,委托喬抒白自主去做,像這樣直接溝通的電話,已很久沒有過。
“我回來了,抒白,”他聲音有些疲憊,對喬抒白說,“準備休息兩天,你有沒有空來軍事區一趟?”
自喬抒白去過耶茨城外,開始幫助市政廳整理新教民區,與展市長之間的溝通,已不再像他在何褚手下時那麽僵硬。
展市長收起了更年期般的頤指氣使,也變得體諒和客氣了些,他們更像普通的合作關系了。
恰好喬抒白白天很空,答應了下來,簡單辦完幾件要辦的雜務,便出了門,驅車往軍事禁區去。
他打開著耶茨早新聞,聽見馬士島區即將開啟一輪安全整頓的消息,在心中琢磨著昨晚的嫌疑人,忽然收到一條信息。
來自一個沒保存的號碼:【謝謝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不過你送我的到底是這個包,還是這個水晶擺件?】
附了兩張照片,一個是粉色的挎包,一個是合成水晶芭蕾舞女孩兒擺件。擺件的木底座上刻著“給黛兒”。
對方又發:【我爸爸把你和展區長送的禮物搞混了,還說是你們一起送的。】
喬抒白愣了愣,想起了前幾天拍賣會上,富商的女兒,才知道原來展慎之真替他送禮物了,黛兒大概是她的名字
回復她:【是黛兒嗎?你喜歡哪個?】
【是我,我讓我爸爸問校委會要了你的電話號碼,我喜歡水晶擺件。】
喬抒白便大言不慚地說:【擺件是我送的。眼光比他好不少吧?】
女孩兒過了一會兒,回復他:【你是不是沒和展區長吃到飯,惱羞成怒了?】又正在輸入了很久,發了一長段過來:【你別傷心了,我本來也覺得展區長好帥,把他當成偶像崇拜。但我表姐說得對,他就是一個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石頭!我爸爸那天還私下去找他,開出了更好的條件,可以資助他在第一次選舉年競選市長,他都不肯,說這是兩回事,真是一塊石頭!】
喬抒白剛笑起來,展慎之給他打電話,先告訴喬抒白,昨天晚餐時的意外,已經查明是何褚策劃的,讓喬抒白不必掛心,他會處理。
掛了電話,工作狂展慎之突然又發消息找他:【你接電話的時候在笑什麽?】
喬抒白有選擇性地回復:【黛兒找我了,說謝謝我們送她的生日禮物,她很喜歡。】又忍不住開始誇展慎之:【展哥,謝謝你幫我送禮物。】
【讓溫悅好好選了兩件。】展慎之回,【總不能去陪她吃飯。】
喬抒白莫名覺得心裡很軟,才幾小時不見,又想見到展慎之。
給他打字:【展哥,我已經把你的信息登記好了,你可以進出小區了】想了想,叮囑了一句:【但是你千萬注意,不要拿安德烈的東西。他今天很敏感。】
展慎之大概很忙,簡單地回他:【:-)】
喬抒白摸不著頭腦,但抬起頭,軍事禁區的鐵絲網和陰翳的天空已近在眼前。
軍事禁區已經錄入了喬抒白的生物信息,因此他進入得很順利。
轎車往裡頭開,喬抒白發現禁區裡來往的車輛比以前少了,仿佛裡頭的軍人和勞工體消失了一大半,不知是去演練了,還是去城外了。
喬抒白熟練地停好車,走進大樓,樓裡也十分空蕩,只有少數幾人行色匆匆地抱著電腦經過。
他敲門進入展市長的辦公室,展市長靠在椅背上睡著了,聞聲驚醒過來。
展市長胡子像是已經幾天沒刮,頭髮也很亂,不複從前的整潔,對喬抒白點點頭。
喬抒白對他的不修邊幅感到驚訝,坐在對面,順口關心道:“城外事兒多嗎?”
“不少。”展市長聳聳肩,貌似隨意地問,“抒白,你和慎之怎麽樣?”
“……”喬抒白沒想到展市長這樣直接,心中一沉,不知該怎麽說,沉默地看他一會兒,問,“展市長,我和他到什麽程度你會反對?”
展市長忽然笑了笑:“我反對有什麽用。”又說:“我只是關心關心小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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