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展市長也沒有不讓我做你的線人,”喬抒白告訴他,“他下午給我打電話了呢,隻警告我別勾引你——”
“——你以前勾引過我嗎?”
展慎之問題如此直接,表情卻很正經,喬抒白被他問得愣住了,有點結巴地說:“我,我沒有。是你先……”
喬抒白不知該如何去描述過去,好像誇張的語言都不怎麽合適,可樸實地去形容,又很蒼白。
展慎之最等不及,追問:“我先怎麽?”
喬抒白隻好乾巴巴地說:“你先對我很好,給我錢花,抱著我睡覺,說喜歡我。”
“是嗎?”展慎之好像買帳了,語氣裡出現了一種在喬抒白看來可笑的、未經世事的天真,一知半解地問喬抒白,“那你也很喜歡我嗎?”
喬抒白看了他半晌,在他起疑前開口。
“當然很喜歡,不是都說了嗎,我們在談戀愛,”喬抒白的臉上有淡淡的紅暈,看著展慎之,埋怨,“你說前哨賽之後會回摩區找我的,你也沒有來。”
喬抒白看起來很不開心,好像他們真是一對曾經很相愛的情侶,但展慎之把所有誓言都忘了。
展慎之想了許久,靜靜在心中做了決定。
他抬起手,想先盡一個男友的職責,去碰碰喬抒白的臉,但他發現自己並不知道怎麽碰,因為喬抒白的臉太小,也太漂亮,像一件精致的人偶玩具,仿佛展慎之稍加用力,便會損壞他的面容。
甚至不禁讓展慎之想,這麽纖瘦的身體,是怎麽承受那麽多次激烈的情事的。
喬抒白注意到他的動作,眼睛睜大一點,看著他,問:“怎麽了?”
他的瞳仁又大又黑,靠近展慎之少許,展慎之聞見他身上的淡香,看到他的手也抬起來,試探地搭在展慎之的手背上,問:“你想起什麽了嗎?”
喬抒白的指尖冰涼,手指細長。他按著展慎之的手,展慎之便還是輕輕用指腹貼住了他的左臉。
喬抒白的臉微微溫熱,像加熱過的瓷器,迫切地看著展慎之,又問了一次:“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啊?”
他的姿態急切,幾乎要撲到展慎之懷裡。
展慎之說“沒有”,喬抒白的肩膀便失望地耷拉下來,手也垂了下去。
“喬抒白,”展慎之想清楚了,對他說,“我以前是怎麽和你承諾的,你告訴我,我可以接著做,我會保護你。”
喬抒白抬起了臉,愣愣地看著展慎之。
“我們像以前一樣,有任何事,你都要首先相信我,”展慎之頓了頓,提醒他,“但你不能騙我。”
雖然展慎之感到,在這所有人都在欺騙他的世道裡,喬抒白已成為最不可能對他說謊的人。
喬抒白沒有馬上欣喜若狂,他似乎並不太理解,問展慎之:“真的嗎?為什麽。”
“真的,”展慎之回避了後一個問題,因為回答起來太過複雜,“不過我們得先瞞著我父親,以免他又對我做什麽,還有,他讓你做的事,你得都告訴我。”
喬抒白眼中都是不解,像覺得展慎之在玩過家家,不過最後還是妥協了:“好的。”
“謝謝你。”他對展慎之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來,嘴唇微微翹了翹。
展慎之不知他想要什麽,有些猶豫地問他:“你要我抱你嗎?”
喬抒白看上去也有些動搖,想了幾秒,才說“好啊”,他靠近展慎之,把臉貼在展慎之胸前。
他連呼吸都是很柔弱的,經不起一點粗暴,手輕輕地抱著展慎之。
展慎之從未和人有過這樣的親密動作,雖全然不排斥,但也不大自在,怕一用勁就把喬抒白捏碎了。
但喬抒白好像抱得投入,展慎之就把手輕搭在了他的腰上。
兩人抱了一會兒。
喬抒白實在覺得很怪,而且展慎之的放在他腰上的手越扣越緊,他便松開手,想說“有點熱”,沒想到抬頭時,展慎之恰好低頭,他的嘴唇擦著展慎之的下巴蹭過去。
展慎之又誤會了,臉朝他壓下來,吻住了喬抒白的嘴唇,一邊親,還一邊說:“我記不清了。是這樣嗎?”
喬抒白驚得不知該怎麽反應,下意識搭住了展慎之的肩,承受著他像小狗一樣的莫名其妙的吻。
展慎之體溫高,貼得太緊,熱氣快把喬抒白蒸熟了。他吻著吻著,忽然輕松地把喬抒白抱起來,面對面抱著走到休息室的軟榻邊,將喬抒白放在床上。
喬抒白嘴唇都被吻腫了,腰被捏得生疼,浴袍帶子散開,布料從肩頭滑落。
他根本不明白,為什麽突然之間就成了這樣的情況,心臟狂亂地跳著,大腦中瘋狂地響起警報,瞪著展慎之,看他無所察覺地朝自己壓下來。
第40章 第三宗罪
衣衫不整地陷在床裡,露出大片蒼白的皮膚,圓潤的膝蓋曲起。
展慎之心率幾乎比參加前哨賽奪冠時更快,低下頭,看著自己從前熱戀過的情人,如若沒有紅腫的嘴唇和溫熱的呼吸作證明,十成像商店擺在櫥窗裡展示的人偶。
“今天就要做嗎?”他喘著氣,眼神中帶著無措,好似還沒準備好,細長手指搭在展慎之的肩膀上,輕推了推,有些畏懼地夾起腿,往被子裡縮,好像想避開展慎之讓他害怕的地方。
展慎之並不熟悉此中流程,頓了頓,詢問:“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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