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練劍和閉關的時候他難得能這麽安分,驚掉了一群人的下巴。
別說,這一番磨練下來凌霄道人的性子看著竟然真的有了兩分收斂,不禁讓厲燃開始暗暗琢磨著之前自己大包大攬的行為是不是錯了,就應該讓這人硬著頭皮上才對。
然而凌霄道人用事實證明了對他放心是一個不能更錯誤的決定。
……
玄天宗。
青陽道人滿身疲憊幾近崩潰的處理完了一天的雜事,暗暗感慨著自家大徒弟真是有耐心並且日常祈禱大徒弟趕緊出關和吐槽不知道又跑到哪兒逍遙快活去的小徒弟。
青陽道人很怨念啊。
這個破徒弟,不親近他也就算了,竟然還在師父都不閑著的時候自己溜出去玩,回來一定要打他屁股。
遠處,一枚紙鶴晃晃悠悠的飛過來。
正在心裡cos中年怨婦的青陽道人認出了上面天衍宗的印記,好奇的接過來。
天衍宗和玄天宗雖然近一代已經和解,但是之前結下的梁子不少,稍年長一些的弟子看見對方的服飾都下意識想拔劍,所以即便關系好轉了往來也並不多。
不少弟子長老也望見了那枚紙鶴,都在不遠處停下了腳步,向青陽到人微微行禮之後就不動了,明顯等著看到底是什麽事。
青陽道人歎了口氣,怨念於自己在宗門裡的這破地位,漫不經心的拆開了手上的紙鶴。
紙鶴被拆開後很快化於無形,半空中隻落下一張大紅的請帖和一行字:
十日後我宗丹霄長老將舉行關門弟子陸舟的收徒大典,請貴宗前來一觀同樂。
(附:那弟子為我宗首徒厲燃的道侶,記得多帶點禮物。)
長老和弟子們紛紛嘴角抽縮,年長一點的隻感覺火氣上湧,年幼一點的則眼神微妙。
又來了,這欠揍的味道,天殺的天衍宗。
呃,這就是天衍宗嗎,修真界第一宗門這麽沒排面的嗎?
長老們則比他們反應快一些,也有些無語:“這請柬是不是凌霄道人寫的?”
青陽道人面色鐵青的把那一行字跡打散:“估摸著是他,除了他之外換個誰來都不能乾這事兒,讓他天天的不乾正事,寫個請柬連語序都不通。”
長老和弟子們集體望著他,眼神微妙。
掌門您確定這不是在說您自己?
“哎,嫂子……陸舟的收徒大典要辦了嗎?我要去我要去!”
一個清脆活潑的聲音傳來,眾人都不用尋聲望去就知道那人是誰。
程景蹦蹦跳跳的上來,他眼力好,很明顯也看清了剛才那行字。
“程!景!”
青陽道人炸了:“你又跑哪兒去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遠看倒無大礙,近看才能發現程景的衣擺上不知何時沾了泥土和血跡,還有劍氣劃破的痕跡,非打鬥是不能染上的。
“哦,你說這個呀。”程景滿不在乎的施了個法術,隨手就把那點髒汙抹去了,“我和李春生回來的時候碰上個打劫的,他可能看我們年小覺得好欺負吧,讓我倆聯手揍了一頓。”
“哪個宗門的?”
青陽道人頓時不幹了。
自己的小徒弟,自己欺負歸欺負吐槽歸吐槽,怎麽能讓別人欺負。
程景翻了個白眼:“散修。我倆都是金丹後期,敢打劫我倆的那個好歹也是元嬰,他要是有宗門至於寒磣到這個地步嗎。”
說的也是。
青陽道人臉色稍霽,又問:“那殺了沒有?”
“沒有。”程景老老實實的搖頭,眼看著青陽道人又要變臉,趕緊說道,“李春生揍完人之後翻了翻他身上,結果發現了幽譚秘境的入門令牌,覺得這人可能有古怪,就給廢了,他在山下守著,我上來請個長老幫忙審問一下。”
“幽譚秘境?”
不少長老和弟子都變了臉色。
幽譚秘境是一位隕落的散修留下的秘境,準確來說是個自成體系的小世界,因其世界的中心是一汪幽黑潭水而得名,每百年開一次,是出竅以下弟子歷練的最佳選擇。
秘境雖然是散修留下的,但是進入的令牌還是掌握在大宗門手裡的,主要進入的還是大宗門弟子,只是會散給散修一成,雖說今年就是秘境開啟的時間,但是宗門大比還沒進行,令牌也都還沒有下發,現在能流出去的隻可能是給背景深厚但是修為不怎地的仙二代的,一個貧窮的甚至需要打劫的散修怎麽會有?
若說是搶的可能性也不大。
像是背景深厚但修為不怎地的仙二代身邊肯定都有高手護著,他連程景和李春生聯手都打不過,哪有本事搶這個令牌去?
大家都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有古怪。
然而當眾人急匆匆的尋下山時李春生已經被打暈了,地上沒有打鬥的痕跡,大約是修為差距實在太大,李春生不知不覺的就被放倒了。
來人不知怎的沒有殺了李春生,也沒有從他的儲物袋裡收走秘境的令牌,只是劫走了那個散修。
所有人都知道這事不對勁,但是李春生醒來之後卻對之前的事情毫無印象,隻覺得後頸一痛人就沒了意識,再醒過來就見到他們了。
眼看著這唯一有用的線索也變成沒用的了,眾人皺起了眉頭。
氣氛一度陷入凝滯。
可就在這時,卻有守山弟子驚慌來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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