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知道所以才覺得可惜啊!
火靈跟做器修是極好的,尤其能被青陽道人看中,這小子在劍道上有天賦的同時, 靈根純度肯定也不差。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嶽修齊調侃著:“所以青陽掌門是覺得你們幾個都不能繼承衣缽,特意給自己找了一個能完全繼承他修為的人嗎?”
青陽道人已經很多年都沒出過手了,畢竟被俗物絆住了修行,所以再年輕一些的都不知道青陽道人竟然也是火靈根, 並且是十分純的頂級火靈根。
不過嶽修齊當然是知道的, 他當年跟南淮狐朋狗友可不是說說的, 年輕的時候惹事兒也讓青陽道人來撈過不少次。
南淮看上去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也說不準吧。”
南淮的靈根其實也是變異靈根, 變異風靈根,其他的幾個師弟師妹們……雖然南淮可以確認自己沒有私心,但確實也沒有火靈根。
不過青陽道人能自己收到一個合心意的徒弟也是好的, 南淮當然為自己師父高興。
嶽修齊搓了搓胳膊,惡聲惡氣的道:“你別露出那副表情, 你在那慈愛個什麽勁兒呢?那是你師父, 不是你師弟更不是你徒弟!”
“咳咳。”
南淮輕咳一聲,趕緊把唇角詭異的弧度變回平日裡溫和微笑的樣子。
厲燃拍了拍他的肩膀, 表示了同情, 並且感同身受。
有個不靠譜的師父能怎麽辦呢?當然是寵著他!
其他人看著惺惺相惜的二人抽了抽嘴角, 紛紛轉過頭去,表示眼不見為淨。
“對了,你這小師弟叫什麽?”
直到該說的都說完了,大家才想起來問人家叫什麽……
南淮無語了一陣,道:“陶鴻。”
眼見著眾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詭異,他趕緊解釋道:“陶瓷的陶,鴻雁的鴻。”
“哦。”
眾人這才應下來,並且有志一同的覺得陶鴻小師弟的父母絕對是和他有仇。
姓陶的叫什麽不好非要叫鴻,聽上去像是青樓裡賣藝的小倌名,還得是最下等的那種。
南淮揉了揉抽痛的額角,提醒道:“你們別閑的沒事兒去嘲笑人家名字啊。”
“嗯嗯嗯。”
“知道了。”
“南淮你看看你這話說的,我們像是那種人嗎?”
某人說的話簡直充分的表現了什麽叫做賊心虛。
南淮冷靜的揪出了攻擊目標:“他們不像,但是你很像。”
嶽修齊本來準備反駁,但感到袖子被一旁的段文軒拉了拉,這才撇了撇嘴角,不作聲了。
段文軒感受到手臂被拍了拍,扭過頭去就看到一旁陸舟同情的眼神:有這麽個天天挑事兒的道侶,偏偏對方還是你長輩,很不容易吧?
段文軒無奈地笑了笑。
那有什麽辦法呢?誰讓自己喜歡。
受著唄。
……
就這一會兒功夫,陶鴻已經把自己的對手打下了台。
他穿著一身紅袍,上面的花紋是玄天宗的樣式,在風中獵獵作響,好不威風。
離下一個人上擂台還有一會兒功夫,明明眾人所佔的位置這麽顯眼,陶鴻也問候了所有人,唯獨剩下了南淮和陸舟。
他表現的這麽明顯,眾人的臉色自然難看。
陸舟臉上的表情沒什麽變化,甚至還拉住了本來已經幾欲動手的厲燃示意他眼下有更重要的問題。
他早就已經習慣了被忽視,被當做厲燃的附屬品,哪怕實力上來了也被認成是雙修的結果,修為肯定不穩,所以也沒什麽感覺。
他本來就對受人尊敬沒什麽渴求,自然也不會在意旁人對自己是什麽態度。
並且如果把自己放在旁觀者的角度,估計他對自己的看法也相差不很多,畢竟他的經歷實在太傳奇,傳奇的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一旁的嶽修齊手上微微一用力,捏碎了原本要送進嘴裡的瓜子。
他面上笑容依舊,卻不達眼底:“南淮,你這師弟倒挺有意思的。”
別看他平日裡懟南淮懟的最上癮,兩個人也天天不是嘴上打架就是手上打架,但他和南淮的關系絕對是最好的,這樣明顯的輕視和排擠他當然不會高興。
南淮也垂下睫毛,遮住眸中的冷光,淡淡道:“小孩子心性罷了。”
這麽大的異常自然也不會只有他們幾個人察覺到,原本圍在陶鴻身邊的弟子們也都漸漸的散開了。
玄天宗的情況都是擺明了講過的,南淮在宗門內的威嚴要更甚於掌門,這樣的輕視讓原本不少對陶鴻有討好之意的弟子甚至都有了拔劍相向的衝動。
也有不少和陶鴻真的關系不錯的弟子焦急的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向南淮問好。
年輕弟子的擂台賽總是熱熱鬧鬧的,這一片卻陷入了詭異的平靜,惹得不少人紛紛張望,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眼看著實在不能裝沒看見,陶鴻這才衝著南懷淮行了勉勉強強十分敷衍的禮,口中喊了一句:“南師兄好。”
眾人的臉色這次徹底黑了下來,原本圍繞在陶鴻身邊的人也都散開了。
南淮是玄天宗的大師兄,也是青陽道人的大弟子,無論算哪個輩分陶鴻都應該喊一聲大師兄,這聲勉勉強強的跟外人似的南師兄是幾個意思?
眼見著嶽修齊含怒愈發,南淮只是拉住了他的手臂,衝他搖了搖頭,然後對著陶鴻朗聲道:“陶師弟也好。我看陶師弟劍法精妙,想必是得師傅真傳,必能取得個好成績。”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