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要求?”元溟皺眉。
秋糖不語。
秋家院中,一個紫黑色的晶體浮現,魔氣從中散發。
不斷影響著這個世界。
看來這個晶體狀的東西,就是影響兩個世界的關鍵。
元溟眯起眼,身邊骨針浮現。
他周身火焰湧動,直接朝魔晶攻擊過去。
一群藍紫色的蝴蝶,從秋家底下湧出,密密麻麻,如飛蛾撲火一般,用自己的身體將火焰撲滅。
元溟抬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秋糖,冷嗤道:“不自量力。”
幽藍的火焰一卷,輕而易舉地將就紛飛的蝴蝶燒毀。
可就在下一秒,化為灰燼的蝴蝶又重新凝結起來。
遠處的魔晶綻放出光彩,魔氣湧出助漲了蝴蝶。
濃厚的陰雲蔓延開來,雷鳴悶響。
元溟飛身後退,他之前所站立的地方已經一聲驚雷轟壞。
是誰?
雷霆霸道,對於神魂更是有著奇效,以元溟現在這個狀態,遭受一擊也會受到損傷。
雷霆激起的塵煙散開,秋糖緩步走出,神情漠然,身邊紫色的蝴蝶縈繞,雷電環繞在周身。
是秋糖,卻又不是秋糖。
身後的秋家人其中的幾個都被方才的驚雷波及到,秋糖眼神一動,又隨即回歸冷漠。
元溟道:“附身?你不是秋糖。”
“我確實不是他,元溟,我為你而來。”附身的人說完這句,便看向元溟。
話說一半,裝神弄鬼,元溟不想搭理他,他紫眸一閃,召喚出方濯那裡的石碑。
石碑驟然變大,黝黑碑體上,金色的紋路彌漫,附身之人抬手就是一道撼天雷霆打下,劈到石碑上。
石碑上劈裡啪啦,雷光作響,雷光散盡後,表面光滑依舊,竟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方濯使用石碑就是知道它不怕驚雷,石碑到手後,他也做過不少的研究,不管是火燒,刀砍,還是如何,石碑從來都沒有受到過損傷。
趁著附身者對付石碑,方濯掠身向著自己的目標——魔晶處而去。
管他如何,先把這魔晶毀了再說。
“刺啦——”刺耳的雷聲響起。
因速度過快而拉成長條形的人影出現在面前,手中凝結著雷球,向著元溟打來。
元溟隻得錯身避開,停下自己的身影,抬手將骨針揮去。
被人輕而易舉地揮開。
附身者試圖捏住其中一個骨針,卻被刺破的手掌,鮮血流下。
他毫不在意自己傷口,左右也不是自己的身體,放開手中暴躁的骨針,他道:“這破碎的劍骨,你竟然還用得挺順手。”
元溟神情一冷。
“怎麽,用它的時候難道不會想起當初劍骨被挖出,踩碎的痛苦嗎。”
骨針蒼白細小,如大小不一,破裂的碎片細細打磨而成。
所有骨針一震,如受激一般,痛恨這個用自己來刺激元溟的人,簌簌抖動著,竟發出一聲憤怒的劍鳴,鋒利的劍意四散,受製於元溟的命令,在他周身焦躁打轉。
“應元邵?”元溟冷不防地說出這個名字。
“誰,我嗎?”附身者指著自己笑道,“為什麽會這麽猜測?”
“即便不是應元邵,你也是和他相熟的人。”
面對這人的反問,元溟也完全沒有動搖。
“只有應元邵知道我的劍骨是怎麽碎的。”
畢竟是他親自下的手,挖出劍骨,擋著元溟的面踩碎。
“但是按照他那種偽君子,是不可能輕易和別人說起這件事的。”
從之後百年來從來沒有人提及過此事就知道,應元邵將他的名譽看得比什麽都中,不會宣揚出去,讓這件事影響到自己。
“而你既然能知道這件事,除了是應元邵,就只能是他的心腹之人。”因此無論如何都離不開應元邵此人。
元溟明白,自己既然能重生,應元邵說不定同樣可以,地牢中死去的主角更是加深了他的這種猜測。
況且,這種附身他曾經同樣見到過。
清泉山的山洞中,死去的魔修便是和秋糖此時一樣。
“猜得很好,但我確實不是應元邵。”附身的人看著元溟的眼中愈發滿意。
“清泉山洞中的人是不是你?”元溟問。
“不是。”
那就只能是應元邵了,元溟心道。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和應元邵是合作的夥伴。”
“或許你應該聽說話‘魔核’這個對我的稱呼。”
若是一般人隻熟悉的是魔氣,不知魔核。
魔核便是魔氣的來源。
玉宸仙君之所以能夠阻止魔氣的蔓延,就是一劍斬斷魔核,魔氣源頭受損。
元溟當上魔尊後本來也有試著去搜尋傳說中的魔核,卻一直沒能找到。
未想到魔核竟然在應元邵這位仙界之人手中。
想到這,元溟按住蠢蠢欲動,滿是敵意的石碑,想了想,“酒樓中的光團就是你?”
光團不像,但被石碑撞開後的樣子差不多是了。
魔核並不否認,笑道:“元溟,你難道不羨慕上一世的應元邵嗎,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借助了我的力量,沒有我,他什麽都不是,遠遠比不上你,甚至穆星輝,乃至那隻鳳凰。”
然而,他們前世卻如此的悲慘,元溟被宗門所棄,玄雲門被屠,古樹秘境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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