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方濯謔謔掉了!
怎麽回事?注意到這是方濯單獨拿出來的一壺茶,元溟用眼神詢問方濯。
南一搶在方濯開口前抱怨:“這小子眼睛可毒了,這次事辦得不錯,讓他從我藏品中挑一樣,一去就把我的茶給挑走了。”
元溟再不醒,方濯三天兩頭來這裡問情況,他的茶葉都要被用完了。
“不過,你目前的狀態確實不好。”
“光靠我這丹藥不夠,至於方濯你之前問我的……”
南一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就傳來一陣嚎叫聲。
“啊啊啊,方濯救命,蕭仞他又開始抽我了!”
蕭仞?
元溟放下茶杯,看過去。
就見穆星輝竄進來,身後緊跟著一個與他容貌相同的人。
蕭仞站在門口,看到元溟時,抽穆星輝的動作也不由得一停。
他沒想到元溟突然醒來了,還和方濯坐在同一個房間中,見這兩人挨著坐,秋家所見鍋的,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畫面又重新蹦了出來。
兩人相擁,一人俯首親吻。
蕭仞神色一僵。
“元溟!”他咬牙,轉身出去,“你過來!”
“哎,怎麽就走了。”穆星輝疑惑地摸了摸頭,完全沒能明白另一個自己想什麽。
“這是怎麽了?”
“不知。”罪魁禍首淡定喝茶。
穆星輝看向南一。
“我也不知。”南一聳肩。
穆星輝看向元溟。
元溟將垂落的發絲拂開,“我剛醒,知道什麽。”
他起身,身子一飄,跟著穿過牆壁去找蕭仞去了。
一問三不知,穆星輝摸不著頭,索性蹲在一旁,繼續剝花生去。
南一道:“當時穆星輝兩個人來我面前的時候,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若是也跟著你們去,豈不是能見到另一世的自己?”
方濯看著元溟的身影,沒有跟上。
“不放心就跟著去唄?”南一輕笑,睨去一眼,興致盎然,嘴角的笑都不帶遮掩的。
直到元溟的身影消失,方濯才將自己的目光收回去,淡淡道:“不必。”
*
也不知南一是什麽審美,禦虛閣中掛滿了紗綢,人影重重,一走遠就分不清人,蕭仞走得快,元溟出來時差點沒追上人。
“老穆?蕭仞?”元溟追上去,按住他的肩膀。
元溟笑道,“你也學我,改名字了?”
“不然呢,我也叫穆星輝?”蕭仞劍柄一抬將元溟的手頂開。
“蕭仞大人。”元溟懶懶睜開狹長的眼,不動神色地看去,“走那麽快幹嘛,怕我似的。”
他前世每次見到蕭仞,這人都是冷著一張臉,難得見到他臉上有這麽豐富的表情。
蕭仞下頜緊繃,沒理會元溟打趣的話語。
這幾天住在禦虛閣,熟悉不少,將元溟帶到一處無人的小間,沉著臉問,“我若是沒記錯,你改名前是方濯吧?”
“是啊,這事全魔界仙界都知道。”元溟沒有否認,“怎麽了?”
他說完,面露疑惑,好似真不知道蕭仞為何發問。
蕭仞看他這樣,反倒不知道該如何問了。
難道元溟不知道此事,上次見到的那一幕只是方濯的單方面的行為?
“你,有沒有想過,方濯他。”蕭仞艱難組織語言,話都有些磕磕巴巴,“對你圖謀不軌。”
“哦,這事啊。”元溟被問到,臉上還是懶散的笑,身影半虛不實,靠著牆,眼皮一斂,神情不明,“仰慕本尊的人多了去,再多一人又如何?”
“元溟。”蕭仞低聲警告,“我們在這留不了多久。”
這兩人間,無論是誰動了心,都不是件好事。
尤其是元溟。
他見旁邊這人還是那副懶散閑適的風流樣,又不由得猶豫了,他認識剛認識元溟時就是這副樣子,招蜂引蝶的,但即便後來當了魔尊,也沒聽過他與任何人有過這方面的傳聞。
想到這,蕭仞安心了些,或許是他想多了。
“算了,不談此事。”蕭仞換了個話題,“我是因為這次空間有異常,碰巧前來,你又是如何來的?”
元溟有些沒想到他會突然放棄,側目瞥他一眼,才喚來石碑,懸浮空中,“它的功勞。”
“這石碑?”蕭仞想起來了,“你之前一直研究的功能,問遍了也無人知曉,竟是用於此處麽?”
魔界之人,皆知魔尊有一石碑,品相不凡,時常拿在手中,為了這個石碑,他詢問過不少人。
元溟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曉。”
即便是現在,他也依然不知道石碑的全部用途。
“正好你過來,我也想問問你一些事情。”
元溟問:“南一此人,或者禦虛城,你此前聽聞過嗎?”
“從沒聽過。”此事蕭仞私底下自己也想過,否認道,“不僅是南一,禦虛城此名我也從未聽說,倒是曾經的城名我聽人說過幾次。”
元溟抱臂,指尖輕點。
南一善於煉丹,所煉丹藥甚至能影響到大乘期的魂魄,然而他此前卻從未聽聞過此人。
起初元溟以為是自己進入魔界的時間太晚,時過境遷,許多事都不同了。
可按照前世的時間,此時接近蕭仞進入魔界的時間,他也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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