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涼颼颼,又炙熱,怎麽還有一股“抓奸”的內味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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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章 殺了
神策軍右指揮使蘇佐明壓根兒沒有注意到天子李諶的目光,他踏上一步,拉近了與劉觴的距離。
壓低聲音,說起悄悄話:“宣徽使大人……不就喜歡卑將的英武麽?”
劉觴手心一癢,竟然被蘇佐明撓了撓掌心,又聽蘇佐明曖昧的笑道:“今天晚上,卑將就英武給大人看,大人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劉觴:“……”嘔——要、要吐!
劉觴從未感覺到這般惡心,雞皮疙瘩從後脊梁竄起來,直擊大腦中樞,差點被嚇得癱瘓。
啪!
劉觴毫不客氣的甩開“瞎撓飭”的蘇佐明,舉起手在空中啪啪拍打,浮誇的道:“哎呀!有蚊子啊!正月裡好多蚊蟲啊!”
蘇佐明“莫名其妙”的被劉觴甩開了手,心竅中好生奇怪,這宣徽使怎麽突然轉了性子,平日裡不是最喜歡自己這般,今兒個似乎沒有這種興致。
難道……
難道宣徽使大人另覓新歡了?蘇佐明擔憂,那自己在神策軍中的地位,豈不是岌岌可危?
李諶將蘇佐明和劉觴“勾結”的小動作盡收眼底,走過去幽幽的道:“既然已經分好兩隊,阿觴作為裁判,那麽就開始罷。”
“是,陛下!”
兩隊將士上馬,列隊毯場之上,李諶也換了一身打毯的勁裝,策立馬背之上,那衣衫襯托得李諶年輕又挺拔,尤其是腰身,筆直精瘦,充滿了肌肉,又不會像蘇佐明那般糾結。
劉觴身為裁判,雖然不需要一起打馬球,但也需要上馬,跟著打毯的隊伍奔跑,不然怎麽能知道有沒有作弊呢?
劉觴趁著眾人不注意,“爬”上馬背,幸而馬匹都是寶馬良駒,十分通人性,並不倔強,反而十足乖順,這倒是讓劉觴省了不少麻煩。
都教練見兩面準備就緒,便準備發球,將紫金鏤空球捧到毯場正中,猛地扔出。
“嘖嘖!”劉觴悠閑的騎在馬上,看著都教練發球,忍不住心中讚歎了一下,真是生怕不知道偏袒天子,這球發的,恨不能直接幫天子扔進對面球門裡!
李諶手執毯杖駷馬而出,身姿迅捷,在黑夜之中,猶同一頭獵食的黑豹,目光逡巡,眼神卻沒有追逐紫金球,而是瞥向和自己配合的蘇佐明,又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消極怠工”的劉觴。
李諶的唇角突然挑了一下,露出一抹運籌帷幄的笑容……
今日是劉觴的壽辰宴,還是天子李諶親自準備的,在旁人眼中看來,是年輕的天子寵愛宣徽使劉觴,所以親力親為準備了這場宴席。
然,李諶可不是上輩子那個隻知頑樂的昏君了,他做這一切都是有準備、有目的的。
上輩子,宦官劉觴夥同神策軍右軍大將軍蘇佐明,將李諶戕害於大明宮紫宸殿中,這筆血仇,李諶記得清清楚楚,一刻也不敢忘懷。
劉觴身為宣徽使,掌管內侍三班,權威極大,而他的乾爹樞密使,更是權傾朝野,是李諶堪堪登基不能撼動的主兒。
但蘇佐明不然。
蘇佐明能成為神策軍右軍大將軍,不外乎仰仗劉氏這個大靠山,其實沒有太大的能耐,李諶想要拿他開刀,就在今日!
李諶目光一凜,毯杖一撥,立刻搶到紫金球,隨即驅馬,帶著紫金球快速往劉觴所在的位置奔跑而去。
天子驅馬帶球,左右神策軍立刻跟上,身為隊友的蘇佐明自然也跟在身邊,且距離非常近。
眼看李諶驅馬來到劉觴身邊,突然一晃馬韁,緊跟其後的蘇佐明不知發生了什麽,前面的天子馬匹不穩,竟一頭撞了過來。
蘇佐明也是習武之人,雖是攀關系上位,但好歹有些反應力,他哪裡敢撞上皇帝?機智的一撥馬頭。
結果好嘛,蘇佐明一撥馬頭,哪知道這麽寸,的確沒有衝撞了天子,高頭大馬帶著蘇佐明反而撞向了裁判劉觴。
蘇佐明想要再勒馬改變方向,為時已晚,結結實實一頭撞上去。
“指揮使!”
“宣徽使!”
“宣徽使墮馬了!快、快叫禦醫!”
“阿觴!”
四周觀賽的神策軍官、內侍宮女頓時喧嘩起來,仿佛沸騰的水花,嘈雜的喊聲交織著。
劉觴根本沒有防備,哪知道壯得跟頭牛似的蘇佐明突然衝過來,兩個人結結實實撞在一起,劉觴向後一仰,沒有任何懸念,“咚!”翻下馬背。
“嘶……”
劉觴摔得七葷八素,眼前冒金星,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的腳腕扭到了,疼得站不起身來。
“蘇佐明!”天子李諶斷喝一聲,臉上掛著凜冽的寒意。
蘇佐明沒想到自己會衝撞了宣徽使大人,方才事情來得太快,他如果不躲,衝撞的就是天子,哪知道躲了反而衝撞了宣徽使,簡直便是飛來橫禍!
蘇佐明嚇得六神無主,被李諶一喝,下意識咕咚跪在地上磕頭:“陛、陛下!饒命!饒命啊!卑將不是有意衝撞宣徽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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