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偷偷投喂小奶狗好生刺激,劉觴投喂了一次,膽子也就大了起來,立刻又找了一顆渾圓渾圓的大蜜棗,喂到李諶口邊。
蜜棗的個頭的確有些大,但是一口吃下去不是問題,偏偏李諶故意沒有一口銜過去,而是就著劉觴的手指咬了一半,溫柔的唇瓣研磨著劉觴的指尖,那種酥酥麻麻隔靴搔癢的觸感,讓劉觴整個人一哆嗦,險些驚呼出聲。
劉觴臉色通紅,李諶則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還給了他一個歪頭殺。
這種感覺著實羞恥極了,但又讓劉觴上癮,不需要李諶再說話,劉觴又將另外一半蜜棗喂過去。
“陛下!”
就在此時,神策軍右軍指揮使郭鬱臣急匆匆跑了過來,劉觴還在喂棗子,嚇了一哆嗦,下意識把棗子往李諶口中一塞,然後坐的筆杆條直,仿佛自己什麽也沒乾似的。
“咳——咳咳咳咳咳!!”
李諶還在纏綿的吃棗子,下一刻,劉觴動作快極仿佛會武藝似的,一把將棗子塞進來,李諶沒有防備,棗子嚼都沒嚼,直接順著嗓子咽了下去,嗆得他直咳嗽。
“陛下、陛下?!”劉觴瞪大了眼睛,震驚的道:“沒事兒吧陛下。”
“咳咳咳……水……水……”李諶掙扎。
郭鬱臣也被嚇到了,趕緊道:“水水水!”
劉觴把水端過來,李諶大口飲下去,這才把卡在嗓子的蜜棗咽下去,不由狠狠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纏綿的喂棗而已,差點變成了行刺,劉觴偷偷的抹了一把汗,看來偷情也不容易啊,以後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偷情了,太危險。
郭鬱臣擔心的道:“陛下,您……沒事兒罷?”
李諶沒好氣的道:“郭將軍過來做什麽?有事兒麽?”
郭鬱臣撓了撓自己的後腦杓,支吾的道:“陛下,半場時辰已經到了,鬱臣是來請示陛下,是否半場休息。”
李諶這才醒過夢來,什麽,半場都過了?方才二人纏纏綿綿的喂棗子,完全沒有注意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
劉觴也是驚訝:“半場都過了?怎麽沒打起來?”
“打起來?”郭鬱臣迷茫:“誰和誰打起來?”
劉觴看向毬場,果然,半場時間都過了,而程熙之與陸品先兩邊相安無事,竟然沒有打起來。
李諶擺手道:“休息罷,歇息一會兒。”
劉觴低聲對李諶道:“陛下,程三公子和陸少將軍沒能打起來,必然是因著陛下與各地節度使在場,程三公子難得有承算,壓製了脾性,不行,我去與陸少將軍通通氣,讓他多氣一氣程三公子。”
李諶點點頭:“去罷。”
劉觴離開席位,來到毬場中間,兩邊隊員正在歇息,各自佔領了毬場的一個角落,劉觴裝送來慰問品,讓小太監們抱著吃食和飲品分發。
劉觴自己也仗著分發的掩護,湊到陸品先身邊,低聲道:“陸少將軍,半場比賽都完了,程三公子怎麽還沒鬧起來?”
陸品先蹙眉道:“想來是程三公子心裡也有承算,不想今日與在下爭執。”
劉觴恨鐵不成鋼的道:“程三公子一點就炸,你氣他啊!主動一點,氣他!”
“主動?”陸品先疑惑的道。
劉觴道:“陸少將軍,你打球太乾淨了,稍微……髒一點。”
“髒一點?”
劉觴點點頭:“使點小動作,程三公子一定會當場爆炸給你看!”
陸品先若有所思的點頭:“好罷,在下盡力而為。”
“還有還有,”劉觴偷偷指了指旁邊的小童,道:“程三公子日前一直針對你那個小童,你打球的時候,故意維護小童一些,程三公子看到你這番模樣,定然會勃然大怒。”
陸品先又點點頭:“在下受教了。”
正好中場休息結束,兩邊隊員集合,翻身上馬,準備繼續下半場比賽,劉觴對陸品先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給他打氣。
劉觴回了座位上,李諶道:“如何?”
劉觴無奈的搖頭:“陸少將軍打球太乾淨了,看來……還得陛下幫幫他。”
“朕?”李諶道:“朕不在場上,如何幫他?”
劉觴與他咬耳朵,小聲道:“陛下,一會兒你看準時機,就扔個小石子過去,讓程三公子以為,是陸品先驚擾了他的馬匹,程三公子必然饒不了他,打起來指日可待。”
李諶眼皮狂跳道:“阿觴的法子,真是……真是好法子。”
劉觴在案幾底下偷偷握住李諶的手,李諶一陣激動,還以為阿觴哥哥又要與自己偷情,哪知劉觴將他的手掌展開,塞了幾顆小石子過來。
李諶道:“石子?”
劉觴笑道:“驚擾程三公子的馬匹用的,陛下一會兒偷偷扔過去,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都這麽小,這麽圓潤,打不傷人的。”
李諶:“……”
下半場比賽開始,程熙之一直冷著臉,故意不去看陸品先,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理會陸品先,如此一來,也不會在禦前失儀,惹出麻煩。
陸品先不著痕跡的看了兩眼程熙之,驅馬一直跟在旁邊,但是正如劉觴所說,他打比賽太乾淨了,沒用過小動作,一時間不知如何下手。
卻在此時……
“啊!”
程熙之一聲驚呼,一塊小石子從斜地裡飛過來,直接打在程熙之的馬腿上,馬匹受驚,猛地尥蹶子,高高抬腿,程熙之一隻手還需要握著毬杖,沒能穩住身形,直接從馬匹上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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