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觴主動摟住他的脖頸,在他的嘴唇上親了兩下。
李諶一笑,道:“還要。”
劉觴又親了兩下,李諶再次道:“還要。”
劉觴又又親了兩下,李諶第三次道:“不夠,還要。”
劉觴感覺自己化身啄木鳥,哆哆哆,這哪是玩親親呢,簡直就是小雞啄米,點得劉觴頭都暈了。
李諶這才道:“差強人意。”
劉觴狠狠松了一口氣,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你,兩個人好幾日都沒有親近的舉動了,劉觴有些躍躍欲試,笑眯眯的道:“陛下,你看這天色正好,要不然咱們……”
李諶卻阻止了他的動作,搖頭道:“不好。”
劉觴:“……”難得我主動一回,色令智昏呢!
李諶一臉為難的道:“雖然諶兒也想和阿觴哥哥親近親近,然……這是對阿觴哥哥的懲戒,今日阿觴哥哥只能抱著諶兒燕歇,諶兒是什麽也不會做的。”
劉觴:“……”日了小奶狗了!但凡自己不是個太監,我行我上了!
李諶一把將劉觴抱起來,並不是打橫公主抱,反而像是抱小孩子,讓劉觴坐在自己的臂彎上,肌肉當真是沒白長,臂力堪稱驚人。
李諶將劉觴抱到榻上,笑眯眯的道:“阿觴哥哥,今日便歇息罷。”
報復!赤*裸*裸的報復,有的看沒的吃……
各地的節度使到齊之後,最重要的便是閱兵了,李諶準備帶著各方節度使到神策軍右營閱兵,震懾節度使,讓他們看到什麽是天威,如此一來,各方節度使才不敢傭兵自重。
今日便是閱兵之日,劉觴身為宣徽使也會跟隨扈行,天還未亮便起了,洗漱整齊,與其他扈行之人一同來到丹鳳門前的空場等候禦駕。
各地節度使已經入宮,因此列隊整齊,除了節度使們,與節度使們一同前來的,還有各地節度使的繼承人。
劉觴一眼就看到了程輕裘,程輕裘站在隊伍之中,有些走神,垂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麽。
劉觴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程少將軍?”
程輕裘嚇了一跳,這才回神:“原來是宣徽使。”
劉觴左右看了看,道:“今天可是閱兵的大日子,程公子怎麽沒有來嗎?”
程老將軍前些日子病了,今日閱兵大典,他是一定要參加的,除了程老將軍之外,程家的其他兒子也全都來了,一個打扮的比一個扎眼,全都想要在天子面前現弄一番,好脫穎而出,繼承滄景地區的兵權。
這些人中,唯獨沒有程懷瑾。
據劉觴了解,程懷瑾可並非表面看起來那般溫柔無害,無欲無求,私底下可以跑到劉觴的房舍“自薦枕席”,不管是不是真的自薦,劉觴總覺得這個人不可小覷,而且絕對是野心勃勃之輩。
今日這麽大的日子,旁人都上趕著現弄,程懷瑾卻一反常態不在場,這著實令人奇怪。
“阿瑾他……”程輕裘臉色稍微有些奇怪,但也只是一閃而逝,道:“頑疾複發,今日……可能無法到場,還請宣徽使不要怪罪。”
“怎麽會呢。”劉觴心想,來不了更好,免得小奶狗看到程懷瑾又要吃醋。
“聖人駕至——”
天子的金輅車粼粼而來,眾人立刻跪下來拜見。
“諸位免禮。”李諶讓魚之舟打起車簾子,道:“啟程罷。”
眾人長身而起,紛紛跨上馬背,準備前往神策軍右營閱兵。
“宣徽使。”李諶還有後話,漫不經心的道:“前來參乘。”
劉觴挑了挑眉,一本正經的拱手道:“是,小臣遵旨。”
他提著繡裳的衣擺,踏著腳蹬子,一板一眼的登上金輅車。劉觴剛剛矮身進入金輅車,還未站定,便被一隻大手抓過去,直接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劉觴輕聲道:“陛下,簾子還沒放好呢!”
李諶不以為然,道:“魚之舟,快把簾子掖好。”
魚之舟應了一聲,垂著頭把車簾子掖好。
劉觴:“……”小魚公公還在車上呢!
李諶低頭想親劉觴,劉觴趕緊攔住,乾笑道:“陛下。”說著看了兩眼魚之舟。
李諶並不在意,道:“放心,魚之舟不會說出去的。”
魚之舟垂頭道:“請宣徽使當小臣不存在,便可。”
可什麽可啊!劉觴可沒有當著旁人面親親我我的癖好,說到底,劉觴的臉皮還是不夠厚。
劉觴拒絕親親抱抱,更何況外面跟著的都是節度使,這些節度使全都是練家子,耳聰目明的,劉觴可不想被他們聽到什麽端倪,唯恐又是麻煩。
李諶隻好和劉觴肩並肩坐著,拿起一隻橘子,開始給他剝桔子。
“呲——”橘子汁水飛濺了劉觴一頭一臉。
還是魚之舟有眼力,遞給劉觴一方帕子,淡淡的道:“宣徽使,擦一擦罷。”
劉觴乾笑著接過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臉頰和鬢發,真的好多橘子汁兒啊!
李諶哪裡是剝橘子,分明就是“榨汁”,滿手都是橘子汁,橘子汁還在瘋狂的飛濺,好端端一隻橘子,剝得大窟窿小眼睛,千瘡百孔,不忍目睹。
李諶剝好橘子,獻寶一樣捧著遞給劉觴,道:“阿觴,食橘子。”
劉觴接過來,稍微有些嫌棄,掰了一瓣,橘子已經爛糟糟的,掰出來的橘子瓣也爛糟糟的,他剛要放入口中,李諶突然探頭過來,張嘴一銜,將那瓣橘子叼走,自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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