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觴點頭如搗蒜,一副乖巧的模樣:“嗯嗯,知道了,陛下快去吧!”
李諶見他如此乖巧,心頭酥酥麻麻的,趁人不注意,低頭在他唇上啃了一下,這才大步離開,去看望耶律延木。
耶律延木的傷口並不深,都是磋傷,問題在於傷口裡染了很多沙土,清理起來不是很方便,還容易感染。
崔岑給耶律延木仔細的清理傷口,上藥包扎,包扎好的時候,李諶正好走了進來,道:“耶律特使的傷情如何?”
崔岑站起來回話道:“回陛下,特使的傷口不深,只是皮外傷,已然處理乾淨,將養兩三日便好。”
“那便好。”李諶點點頭。
耶律延木側頭看了一眼,好像在找什麽人,李諶挑眉,得意的道:“耶律特使在找什麽人?難道是宣徽使?”
耶律延木笑道:“並非,陛下或許看錯了,外臣沒有找什麽人。”
李諶點點頭:“如此甚好。耶律特使救下了宣徽使,宣徽使感激不盡,本想親自來感謝特使的,不過朕以為……不如朕來親自感謝特使。”
“外臣惶恐。”耶律延木道。
李諶笑眯眯的道:“耶律特使,你救了宣徽使,好生將養,千萬不要費神,有什麽需要的,隻管知會一聲便是了。”
“多謝陛下。”耶律延木道:“其實只是小傷,並沒有什麽太嚴重了,無需太多恩賜。”
“那便好。”李諶本就是走走過場,便道:“既然如此,朕也不便打擾耶律特使歇息了。”
李諶火速解決任務,離開了耶律延木的營帳,回到禦營大帳,欣喜的道:“阿觴朕回……”來了。
人呢?
禦營大帳裡一個人也沒有,空空如也,分明讓劉觴在此處等著,哪知他竟然跑了?
李諶回想起來,劉觴乖巧點頭,一副十足聽話的模樣,當時李諶完全被他乖順的外表蒙蔽了,眼下仔細一想,如此乖巧的劉觴,有詐!難道偷偷去見耶律延木了?也不應該……
劉觴的確沒有回到禦營大帳之中,而是抱著小灰灰去找陸品先。
“陸少將軍!”劉觴走進陸品先的營帳,剛要說話,便看到兩個抱在一起猶如連體嬰兒。
“啊呀!”劉觴趕緊捂住自己的眼睛,手指縫卻露的很大:“陸少將軍,程三公子,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程熙之羞恥的一把推開陸品先,臉色通紅,道:“我不是程熙之!”
說罷,一溜煙飛快的衝出營帳,不見了。
劉觴:“……”
陸品先無奈的從榻上起身,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袍。
劉觴調笑道:“陸少將軍,你的嘴唇都被咬破了,程三公子好熱情啊。”
陸品先挑眉:“宣徽使前來,不會是看熱鬧的罷?”
“這倒不是。”劉觴道:“是有嚴肅正經的事情,想要問一問陸少將軍。”
“請講。”
劉觴笑眯眯的道:“陸少將軍,這契丹使團的忌口,少將軍可知曉?本使想問一問那個遙輦氏有什麽忌口。”
陸品先幫助接待契丹使團,他生在幽州長在幽州,與契丹人打交道的時間很長,是最了解使團習性的。
陸品先想了想:“遙輦氏不能食辣。”
“辣?”劉觴若有所思。
陸品先奇怪道:“不知宣徽使可是有什麽事兒?”
“沒有沒有!”劉觴使勁搖手:“沒事了!”
劉觴離開陸品先的營帳,便往膳房而去,低聲自言自語:“不能吃辣,那好啊,給你多加點辣!看你還來湊到小奶狗面前賣弄風騷!”
劉觴沒有回禦營大帳,並非是去找耶律延木,而是去找遙輦氏……的麻煩。
他進了膳房,膳房正在準備午膳,這年頭辣味還是有限的,但是膳食酸甜苦辣鹹自古以來就有,除了辣椒,還有很多辣味的東西,例如生薑,還有黃芥!
劉觴吩咐膳夫,在遙輦氏的菜肴裡加入了大量的黃芥,這才施施然離開了膳房,等著看好戲去了。
劉觴回了禦營大帳,李諶早就在等了,幽幽的道:“去哪了?”
劉觴臉不紅心不跳,指著懷裡的小灰灰,道:“它!都是兒子,到處亂跑,我去找它了。”
小灰灰歪頭:“嗷嗚?”
李諶將信將疑:“當真?”
“自然了!”劉觴給李諶捏著肩膀,岔開話題道:“陛下狩獵一上午,肯定累了罷?歇息歇息。”
李諶很快沉浸在劉觴的溫柔鄉中,便也沒有再追問。
很快到了午膳時間,李諶和劉觴一並子用膳,突聽外面傳來嘈雜的喊聲:“好辣!辣死我了!好辣——”
“噗嗤!”劉觴忍不住偷笑,這聲音如此矯揉造作,絕對是遙輦氏。
李諶奇怪的道:“這聲音怎麽那麽像遙輦特使?朕記得他不食辣,膳房所做的菜色,也是沒有辣口的。”
他說著,眯起眼目看著一側的劉觴:“阿觴,是不是搞的鬼?”
“我?”劉觴矢口否認:“沒有啊。”
二人剛用完午膳,便聽到“陛下——”的聲音,有人哭著闖入禦營大帳,是遙輦氏!
劉觴瞪眼一看,好家夥,也不知道膳夫放了多少黃芥,遙輦氏的嘴巴紅彤彤的,眼睛也紅彤彤的,辣得梨花帶雨。
遙輦氏哭訴道:“陛下,你要給遙輦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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