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劉觴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好漢,手下留情啊!”
“噓……”李諶壓低了聲音道:“阿觴哥哥輕些聲,若是被外面的舞女聽到了,外人知曉阿觴哥哥有多熱情,諶兒該吃味兒了。”
劉觴:“……”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小奶狗變得有一點點小鬼畜!
劉觴是第二日中午才醒的,他稍微一翻身,腰酸背疼的厲害,繃著勁兒便不敢動了,身邊的人將他摟在懷裡,道:“酸疼?朕給你揉揉。”
劉觴驚訝的道:“你怎麽還沒起身?平日裡不是都不懶床嗎?”
李諶膩著他,道:“阿觴哥哥好不容易回來,朕要多陪陪你。”
“切!”劉觴不屑的道:“我回來了很久了。”
李諶緊緊的摟住他,低聲道:“阿觴哥哥,都怪諶兒不好,你不會還在生諶兒的氣罷?”
劉觴聽著他的撒嬌,心口酥酥麻麻的,道:“生氣!我當然生氣!你從哪裡搞的舞衣!扔掉、快扔掉!”
李諶一笑,似乎是在回味:“阿觴哥哥穿舞衣好生美豔。”
美豔!?劉觴覺得自己和美豔不怎麽沾邊兒,若說是阿爹或者琛璃還差不多。
劉觴岔開這個羞恥的話題道:“不過……現在我好像比陛下的年歲還小一些,你總是阿觴哥哥阿觴哥哥的叫,會不會很奇怪?”
李諶挑眉道:“的確,阿觴哥哥變得更年輕鮮嫩了。”
劉觴道:“陛下倒是變老了。”
李諶道:“哦?是麽?可朕覺得,自己如今正當年,昨夜阿觴你還哭著求饒呢。”
劉觴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李諶似乎想到了什麽,道:“既然如今朕年長一些,那……阿觴你便像之前那樣,喚朕阿諶哥哥。”
劉觴:“……”上次在牢營中玩的花樣,劉觴只是開玩笑的,成天哥哥哥哥的叫,豈不是很肉麻,劉觴做不到!
劉觴搖頭道:“太肉麻了,我不叫!”
李諶道:“阿觴哥哥的臉皮,什麽時候這麽薄了,朕摸摸看。”
劉觴縮緊被子裡,總覺得只是三年而已,小奶狗的臉皮比自己還厚了,以後都不能和小奶狗比臉皮了!
劉觴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那個舞女!她不會聽了一夜牆根兒吧?”
劉觴前些時候還克制著自己,但是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喊了什麽他自己也不能確定,最後迷迷糊糊便昏睡了過去,完全是處於斷片的狀態。
李諶笑道:“朕早就讓她走了,放心,阿觴哥哥求饒的聲音,只有朕一個人能聽到。”
劉觴:“……”我真是謝謝你啊!
劉觴懶洋洋的不起身,但因著肚子太餓了,最後還是起來用膳。
“陛下不用去忙嗎?”劉觴鼓著腮幫子大吃特吃,李諶笑眯眯的給他布菜,承槃裡的菜色,堆得仿佛小山一般。
李諶道:“不必,去了也是聽吐蕃使者說借道的事情,還不如陪一陪阿觴哥哥。”
劉觴挑眉:“看來陛下也不想借道?”
李諶道:“吐蕃當朕是三歲的小娃娃麽?借道?哼,朕看他們,是野心不足蛇吞象,別把自己給撐死。”
劉觴道:“陛下是冷靜下來了?那攻打契丹的事情……”
李諶又加了一塊肉放在劉觴的承槃中,道:“阿觴不必擔心,朕心裡有數……當年你離開的時候,朕……真的很痛苦,恨不能讓他們血債血償。”
“諶兒。”劉觴握住李諶的手,輕輕拍了拍。
李諶回握住劉觴的手心,道:“是你勸住了朕。”
劉觴奇怪:“我?”
李諶輕笑了一聲,似乎在回憶:“賑災的時候,你一直在為百姓著想,還跟著宮人們一起推陷在泥潭裡的輜車,阿觴哥哥,你是個太好太好的人,而諶兒什麽都沒有,諶兒感覺配不上你……”
“誰說的!”劉觴正義的道:“你有美貌啊!”
李諶:“……”
劉觴又道:“你還有大胸啊!”
李諶:“……”
劉觴嘿嘿一笑,頗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體力也不錯。”
李諶:“……”
李諶無奈的給劉觴夾菜,道:“朕就當阿觴你是在誇獎朕了。”
“當然是誇獎!”劉觴給他豎起大拇指。
劉觴收斂了開玩笑的笑意,鄭重的道:“陛下不必擔心這些,你才二十歲,對於做天子來說,你還是個新人,往後還有許多要學的事情,阿觴哥哥陪著你。”
劉觴用完午膳,已然是下午了,似乎想起了什麽:“陛下,怎麽一直沒看到小魚公公啊?昨兒個吐蕃使團的接風燕飲,他也沒在,小魚公公不是宣徽使嗎?這麽重要的場合,他合該來露面的。”
李諶道:“阿觴你這個操心的命,還怕朕虧待了魚之舟不成?他最近病了,告了假,朕允許他多歇養一些時日。”
“病了?”劉觴追問:“嚴重嗎?”
李諶道:“應該不嚴重,沒廬赤讚一直在照顧他,說是偶感風寒,平日有些積勞成疾,朕這才讓他多多歇養,不著急回來。”
劉觴松了口氣:“不是大病就行。”
李諶吃味兒道:“阿觴,你這般關心魚之舟,便不怕朕吃味兒麽?”
劉觴笑道:“這就關心了?一會兒我還想去看看小魚公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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