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打手們立刻求饒。
劉觴摸出一包銀錢來,扔給那幾個打手:“這是給你們的封口費,收了錢,把嘴巴閉緊,否則下次來找你們的,便是樞密院的人。”
“是!是!”那幾個打手立刻感恩戴德,他們收了錢,又害怕樞密院的淫威,自然不敢多說什麽,一打疊的保證:“小人絕對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會多說的。”
劉觴解決了幾個打手,轉回前廳一看:“好家夥戰況慘烈啊。”
遙輦津玉已經醉倒了,趴在案幾上微微蹙著眉,不止如此,我方陣容也“犧牲”了兩個,李涵和竇悅雙雙“犧牲”,尤其是竇悅,醉得根本拿不起個兒來。
“唔——”竇悅醉眼迷離的看著劉觴,傻笑一聲,眨巴著小狗眼,吧唧一把抱住劉觴,仿佛樹懶一般:“宣徽使,嘿嘿……宣徽使……我、我好想你哦……”
程熙之指著遙輦津玉道:“特使怎麽辦?”
劉觴道:“事情都安排好了,遙輦津玉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來,開個房間,就把他撂在這兒吧。”
孟簪纓搖搖晃晃站起來,道:“掌櫃的,開……開一間上房!”
眾人將遙輦津玉架起來,扶著他進了房間,將他扔在軟榻上,便互相攙扶著離開了平康坊。
眾人進入平康坊的時候還是上午,如今出來已經過了黃昏,天色昏昏沉沉的暗淡下來,街市上已然點起了燈火。
大家剛走出來,竇悅“嗝!”打了一個酒嗝,嘟嘟喃喃的道:“唔……我怎麽、怎麽看到阿爹了?嗝!”
是竇扶風!
不是竇悅的錯覺,果然是竇扶風。街坊旁邊靠著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竇扶風坐在車上,打著車簾子,似乎是生怕錯過了什麽。
他看到竇悅走出來,立刻下了車,將竇悅半扶半抱住。
竇悅仿佛沒骨頭一樣賴在竇扶風身上,笑道:“阿爹……嗝……酒、酒好辣哦——”
竇扶風沒好氣的道:“那還要飲得如此醉醺醺?”
“就、就喝了一小口……”竇悅比劃著一小口。
竇扶風將人抱上車,與眾人作禮,便帶著竇悅離開了。
程熙之哈哈大笑:“這個竇悅,都已經當上了工部尚書,竟還離不開阿爹,逛個樓子還有人接!哈哈、哈……”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道:“陸陸、陸……”陸品先!?
劉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人家工部尚書是逛樓子有阿爹來接,咱們戶部尚書是逛樓子有男人來接。”
“你別瞎說!”程熙之糾正道:“我是來辦公的,不是來逛樓子的!”
陸品先走過來,幽幽的道:“那尚書大人公事辦完了麽?”
“辦、辦完了……”程熙之沒骨氣的道。
陸品先對劉觴等人作禮道:“熙之我便帶回去了。”
李涵很是不屑的看著程熙之和竇悅被帶走,說實在的,他面上雖然不屑,但是心底裡有些羨慕,喝醉了酒有人關心,不管是什麽樣的關心。
劉觴道:“別羨慕了,我出宮的時候通知絳王殿下了,殿下一準兒會來接你。”
李涵震驚的道:“你、你通知小叔做什麽?讓他知道去竟去青樓喝花酒,那、那成何體統?”
李涵說著,趕緊急匆匆的往大明宮的方向跑去,似乎生怕耽擱了時辰。
孟簪纓搖頭道:“都是一群孬種!逛個樓子,喝喝酒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劉觴笑道:“孟郎君也趕緊回去罷,今日崔禦醫只在太醫署坐班半日,估摸著這會子早就到家了。”
孟簪纓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拍腦袋,道:“糟糕了,那個死人臉今天只在宮中待半日,我慘了我慘了……”
孟簪纓叨念著,竟展開輕功,一溜煙兒不見了人影。
眾人都散了,劉觴一個人往大明宮而去,溜溜達達回了紫宸殿,推開大門笑道:“諶兒,哥哥逛青樓回來了——”
李諶:“……”
李諶嫌棄的蹙眉道:“一股子脂粉味兒,朕讓人準備了熱湯,快去洗一洗。”
劉觴撇嘴,一臉委屈道:“諶兒你嫌棄我。”
李諶無奈的道:“那……諶兒伏侍阿觴哥哥沐浴,可好?”
劉觴飲了一些酒,聽到李諶的話,登時想到了白日裡沒做完的事情,當即迫不及待的道:“好好好!”
李諶一把抱起劉觴,便往內室的熱湯而去,便在此時,魚之舟的嗓音很時候的響起。
“陛下,不好了!”
李諶黑著臉道:“朕被你叫的的確不好了。”
魚之舟:“……”
魚之舟從外面急匆匆進來,道:“陛下,的確是十萬火急的要緊事,耶律延木……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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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
夜色昏暗,籠罩著旖旎的屋舍,桃粉色的紗幔隨著夜風輕輕飄揚,發出沙沙的曖昧輕響。
吱呀——
屋舍的戶牖突然被推開,一個黑衣人逾牆而入,他輕巧入內,反手將戶牖關閉,看了一眼躺在紗幔軟榻上的遙輦津玉。
黑衣人試探的來到軟榻便,輕輕將紗幔打起,遙輦津玉面色暈紅,雙眼緊閉,似乎在兀自熟睡。
那黑影人一點點伸手過去,兩隻手按在遙輦津玉的腰間輕輕搜索,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他的手掌寬大,雙手並排幾乎將遙輦津玉的細腰直接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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