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李諶是誰?當今天子,而且身材高大,長相俊美,年紀又輕,有地位有錢,沒有長成歪瓜裂棗已經很不容易了,竟然還如此鮮嫩,是個人都要動心。
劉觴埋頭走了幾步,心裡亂七八糟的思忖著,“嘭!”一聲撞到了什麽。
“宣徽使?”那人扶住劉觴,擔心的道:“宣徽使,傷口沒有撕裂罷?”
劉觴定眼一看,原來是郭鬱臣!
郭鬱臣又道:“宣徽使可是有心事?鬱臣喚了你三聲,你都沒聽到。”
原來方才劉觴一個勁兒往前走,差點撞在牆上,郭鬱臣叫了他三聲他都沒聽到,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什麽,隻好跑過去攔住劉觴,劉觴這才沒有撞到硬邦邦的牆上。
劉觴哈哈乾笑一聲:“沒事沒事,有點……走神。”
“宣徽使,你的書卷掉了。”郭鬱臣說著,彎腰撿起一卷書冊。
劉觴往懷裡一摸,早上隨手塞在懷裡,準備找個僻靜沒人地方毀屍滅跡的小黃書掉出來了!
郭鬱臣拿著那本包著XX唐律的小黃書道:“宣徽使,還給你。”
“不不!”劉觴擺手道:“這本書……送給你了,小郭將軍!”
郭鬱臣一笑,很是自豪的道:“不瞞宣徽使,這卷唐律,鬱臣已然倒背如流,所以並不需要這卷書冊。”
“誒,那不一樣!”劉觴信誓旦旦的握住郭鬱臣的手,信誓旦旦的道:“這本書,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郭鬱臣一臉迷茫,當下就要翻開。
劉觴連忙阻止,這青天白日的,他可不想和阿爹的男朋友一起看小黃書,笑道:“小郭將軍你相信我,這本書絕對不一樣,你回去找個沒人的夜晚,夜深人靜,好好研習,等倒背如流之後,再去找阿爹驗收!”
“樞密……使?”
“嗯嗯!”劉觴使勁點頭。
郭鬱臣還是不明白,道:“樞密使,也對唐律感興趣?也對,樞密院傳達天命,對什麽都該有所了解的。”
劉觴笑眯眯的道:“小郭將軍你別管這麽多了,拿走,好好保存,記得,沒人的時候再看!”
郭鬱臣便將書卷塞在懷裡,還拍了拍胸口,保證道:“請宣徽使放心,鬱臣一定做到倒背如流。”
劉觴感歎的道:“小郭將軍真是好學啊,俗話說得好,學海無涯呀!”
李諶擺脫了嬌娘來尋劉觴,便看到劉觴和郭鬱臣拉拉扯扯,郭鬱臣還拿走了一本包著XX唐律書皮的書卷。
李諶道:“阿觴,你們在做什麽?方才大將軍拿走的那本書……不會是上次阿觴偷偷看的那卷罷?”
劉觴強調:“不是偷偷看。”
“好好,是咱們一起看的。”李諶笑道。
李諶抱怨道:“阿觴,你怎麽把那卷圖冊送人了?那其中有許多精妙深奧的形式,朕還沒有參透。”
劉觴“呵呵”笑了一聲,道:“那陛下不如與嬌娘妹妹慢慢參悟一番,小臣還要準備宮宴,便告退了。”
“誒,阿觴?阿觴?”李諶叫了兩聲,劉觴壓根兒不停留,一溜煙走了,便仿佛是在……鬧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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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后的侄女過生辰,大明宮中舉辦了隆重的宮宴,滿朝臣子都來參加,還攜帶了女眷。
眾人紛紛猜測,恐怕是天子看上了王太后的侄女,否則為何會舉辦如此隆重的宮宴?這個王氏之女,很快即將成為年輕天子的后宮之主,坐鎮六宮,掌管鳳印!
嬌娘儼然成了這次宮宴的主人公,而李諶則是被王太后拉過去,與嬌娘多多交流感情。
劉觴百無聊賴的用筷箸扎了一隻胖墩墩的雞腿,嗷嗚咬了一口,身邊有人坐下來,是樞密使劉光。
劉光淡淡的道:“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
劉觴托著腮幫子道:“全部妥當,就差宮宴結束。”
只等宮宴結束之後,賓客酒足飯飽,神策軍便會衝進來包抄大殿,在場之人一個也別想走,屆時好戲才會上演。
劉觴道:“對了阿爹,小郭將軍的神策軍準備的怎麽樣了?”
一提起郭鬱臣,劉光下意識咳嗽了一聲,道:“亦準備好了,萬無一失。”
“咦?”劉觴挑了挑眉,笑眯眯的戳了戳劉光,道:“阿爹阿爹,你的表情是怎麽回事?為何今兒個一提起小郭將軍,你的表情怪怪的?啊呀,阿爹你脖子上怎麽被咬了這麽大一個蚊子包!”
劉光下意識抬手捂住脖頸,但頸子上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刺痛感,下一刻對上劉觴狡黠的笑容,才知道自己中計了。
“好啊觴兒,”劉光道:“連你阿爹也敢戲弄了?”
劉觴湊過去一點,壓低了聲音道:“阿爹,小郭將軍有沒有……有沒有找你去背書?倒背如流的那種。”
劉光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原是你搞的鬼?”
劉觴怔愣道:“不會吧不會吧?小郭將軍真的找阿爹你去背書了?背那本……那本……”小黃書?
劉光稍微咳嗽了一聲:“別瞎說。”
劉觴一看,十拿九穩了,看來自己貢獻的那本小黃書還是有價值的,起碼促進了阿爹和小郭將軍的和諧。
劉觴笑眯眯的道:“看來小郭將軍是很喜歡阿爹的,那我就放心了。”
劉光不以為然,道:“你知道什麽是喜歡?”
劉觴道:“小郭將軍如此正派一個人,我讓他刻苦學習去找阿爹考核,他還真的倒背如流,阿爹你說,小郭將軍為了你是不是豁出去了?這還不是喜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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